南楚太子蕭容鈺火燒雲相府,至使雲相府財產損失及多人傷亡,乾帝身為大鄴的君王,直接對南楚蕭氏的跋扈行為表達了不滿,而蕭容鈺來大鄴之後屢次不將大鄴的律法放在眼裏,顯然根本就無心和談,既是如此大鄴也不會留人,之前派遣侍衛將那南楚一行送出大鄴境內。
乾帝的雷霆手段讓很多大鄴的百姓拍手稱頌,他們隻知道南楚蕭太子逛個街都能隨意的砍人,作為平民百姓表示對自己的人身安全很是不安,當然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分量,那是絕對比不上蕭太子的,隻是沒想到皇上竟然肯為他們出頭。
不得不說這說話也是一門藝術,由著雲文淵草擬,對於南楚蕭氏的申討直接發往大鄴各地,這份申討當中表明了乾帝對於子民的維護之心,將南楚蕭氏一行的惡行惡狀添油加醋,一時大鄴百姓對於有這麼一個維護自己的帝皇表示身懷感激。
至於無雙郡主帶人砸了蕭太子驛宮的事件也被拿了出來,雖說蕭太子放火燒了雲相府在先,但無雙郡主這樣的行為顯然也是極不合適的,乾帝表示情有可原,卻也不能不罰,罰無雙郡主在慈寧宮的佛堂裏抄經聽佛收斂心性。
南楚蕭容鈺一行氣勢高昂的來帶大鄴,離開的時候卻頗有幾分灰溜溜的感覺,乾帝直接派遣的是禦林軍親衛,態度疏離,對於脾氣暴躁的蕭容鈺更是視而不見,反正他們的任務隻是確保蕭容鈺平安離開大鄴境內,至於以後恐怕這位南楚的太子也不會再有什麼機會進入大鄴了。
蕭容鈺幾十年的臉都在這一夕之間被丟光了,大鄴的禦林軍親衛不買他的帳,他也隻能將這一份怒火發泄到了南楚的其他使臣身上,這首當其衝的便是蕭千色。
“公主,您這是怎麼了?”侍女見到蕭千色從蕭容鈺的屋子裏出來變了臉色。
蕭千色的臉上雖然依舊覆著麵紗,卻仍掩不住那慘白,特別是額頭處的一大塊青紫,似是撞擊了硬物之後的痕跡,而這傷在她進去之前是沒有的。
林寒帶人巡視驛站的時候正好撞上了這一幕。
蕭千色的身子無力靠在侍女的身上,微微搖了搖頭,陣陣眩暈讓她眼前一黑,再支持不住了,那侍女驚呼了一聲,卻有些支持不住了,林寒雖不欲參合,可是到底沒法做到袖手旁觀,隻好讓手下抬來一座軟轎,將蕭千色送回了屋子。
蕭千色也隻是一時的脫力而已,待侍女扶著她上轎子的時候也已經醒了過來,因著著實無力行走,隻得衝著林寒點了點頭:“多謝林侍衛長出手相助。”
林寒正是此次負責送他們一行出大鄴的統領,禦前正四品的帶刀侍衛,也是禦林軍親衛的副指揮,這一路走來,南楚更是被看去了不少的笑話,當然從林寒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嘲笑意味。
“七公主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林寒略顯冷淡的回應了一聲,便送蕭千色回去,回頭看了一眼那燈火通明的房間,心裏暗暗感慨了一聲,這蕭太子果然不是一般的混賬。
林寒行武出生,雖年紀不大,卻深受乾帝的器重,乾帝的親衛,禦前帶刀侍衛,可以說是妥妥的心腹,隻要有乾帝一日便不會少了他的榮寵,林寒知道自己被乾帝看重的最大原因也不過是忠心而已,故而一路上不管是南楚的誰,他都不會主動上去攀談,從上京出發已有十日了,頂多再走二十日便能將蕭容鈺送出大鄴,彼時他的任務便算完成了。
這十日,蕭千色的尷尬和委屈他也看在眼裏,蕭容鈺似乎從未將她當成是自己的妹妹,動不動便出言辱罵,這會子居然還動了手,這讓林寒越發的打從心底鄙視起了蕭容鈺,南楚若是交到這樣的人的手裏恐怕也是到頭了。
驛站並不是很大,不過片刻,便到了蕭千色的屋子,侍女趕緊上前去扶蕭千色,打開軟轎的遮簾時才發現蕭千色又暈了過去。
“公主,您快醒醒。”那侍女變了臉色,她是不知道自家公主在太子那裏受了何等的虐/待,可這一回卻是實打實的暈了過去。
林寒眉頭緊擰,上前,那軟轎裏的人早已經沒有了意識,那侍女慌慌張張的上前,卻差點連人一起摔下了轎子,林寒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了,上前推開那粗手粗腳的侍女,將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