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你竟然派人去雲相府放火?”蕭千色簡直不敢相信蕭容鈺的所做所為,他這是非得逼的大家容不下他們了,對他們出手嗎?
蕭容鈺本就極度的不痛快中,眼前蕭千色都敢衝他大吼小叫了,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蕭千色,你這是在質問本宮?”
蕭千色在看到跪在地上被砸了一頭血的死士時便知道自己太過衝動了,蕭容鈺這樣的人極度的自大狂妄,根本容不得別人對他的決定置喙半絲,而剛才她在驚怒之下竟是一下子忘記了這個。
蕭千色連忙放輕了聲音道:“太子哥哥,千色不是這個意思,千色隻是為您的安全考慮。”
蕭容鈺聽到這話,神色稍霽,隻眼神依舊充滿著攻擊性:“你讓本宮很不高興啊。”
你原本就不怎麼高興吧,蕭千色暗暗的在心底吐槽了一句,從知道自己要陪著蕭容鈺來大鄴的時候她便知道這絕對是一件考驗她的任務,這若是稍有不慎,就是屍骨無存,這一路上,蕭容鈺從不知道收斂為何物,她卻必須戰戰兢兢的不斷替他善後,安撫那些被他得罪的人,安撫蕭容鈺那腦子有問題的暴戾狂,真是夠了。
“太子哥哥,千色並不是故意的,還請您原諒。”蕭千色低著頭,乖順的說道。
蕭容鈺這才擺了擺手示意她起身。
“太子哥哥,昨晚上雲相府那一場大火當真是您命人放的?”昨晚上上京可以說是火光衝天,但凡是上京的百姓大概都不會忘記那幾乎照亮了夜空的大火。
“是又如何?”蕭容鈺冷冷的哼了一聲,“本宮可不會忘記那雲沫璃是如何挑釁本宮的,若是本宮不出手教訓她,豈不是讓人以為我南楚蕭氏好欺負。”
蕭千色麵色一白,“可是您也不能放火啊,這裏可是上京,您燒的是大鄴重臣的府邸,這藐視大鄴就算了,若是被人誤會成對乾帝圖謀不軌,您覺得您還能離開這上京嗎?”
上京可是大鄴最為重要的城市,又是皇城所在地,這樣的地方豈是蕭容鈺可以亂來的地兒。
“太子殿下,臣聞季舉求見。”門口又傳來聞大人微顫顫的聲音。
蕭容鈺大抵也猜到聞季舉的來意,有些不耐煩的道:“進來吧。”
聞季舉見那屋子裏的情形,老心肝又是一顫,這一趟大鄴之行當真都要把老命給搭上了。聞季舉並沒有像蕭千色那樣分析厲害關係,而是噗通一下跪在蕭容鈺跟前道:“太子殿下,聽老臣一句勸,您先回南楚吧。”
“不過就是一場火燒了便燒了,本宮就不信那雲文淵敢追究。”蕭容鈺皺了皺眉頭,他也已經知道放火被雲沫璃發現了端倪,因而雲相府的人員並沒有太大的傷亡,甚至連個稍稍有些身份的人都沒有燒死,這也能算大事?
蕭千色看了一樣聞大人越發佝僂的背脊,道:“聞大人,若是天還沒亮前太子哥哥還有可能出京,如今怕是來不及了。”
現在他們唯一能夠指望的便是乾帝的心思了,若是他想要繼續和談,那麼蕭容鈺的安全是沒有問題的,若是他已經不耐煩了那麼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們發難。
蕭容鈺見蕭千色和聞季舉的兩人的神情凝重不由得嗤道:“你們兩個擔心什麼?就算這火是本宮讓人放的,隻要本宮不承認誰還能逼著本宮承認,大鄴皇帝若是敢對本宮不客氣,那劉家二十萬的大軍可也不是好惹的。”
蕭千色睨了一眼蕭容鈺,見他似乎真沒有怕的,隻能歎一句傻大膽,劉皇後那麼聰明狠毒的女人,可是她唯一的兒子隻繼承了她的狠毒而沒有繼承她的聰明。
“殿下,我們現在到底是在大鄴啊,您若是有個什麼事,劉家軍那遠在南楚根本就是鞭長莫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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