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有內鬼搞的!”有人氣憤難當。
鍾僑的父親擺了擺手,“我們當然要查明是誰做的,可是這不是當務之急,當務之急是如何處理現在棘手的狀況!”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媒體輿論解釋我們是清白的,還有尋求救援,隻要有大集團出麵支持我們,我們肯定會化險為夷!”有人提出了這個千古不變的真理,救援。
“誰能伸出援手呢?”有人問道。
“當然是慕家,慕氏集團,兩家本來交好……”有人眼珠一轉。
這時,所有的人都眼睛齊齊地看向了鍾僑。
鍾僑聽到這裏,內心一陣翻江倒海,他看向父親,隻聽父親說道:“如果萬不得已,我們可能也隻有求得救援的辦法了,可是要與對方商討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這樣的事情嗎,嗬嗬……,別無他法,唯有聯姻,隻有這樣的關係,對方才能對我們更加信任!”一位元老篤定地笑道。
鍾僑的父親並未言語,而是沉思了片刻。是的,慕家早就對他提過結親的事情,前一陣慕家人還說他們的女兒慕蘭芝馬上就要從國外回來了,說想要介紹給兒子鍾僑。
可是鍾僑的父親知道兒子現在有一個情意篤深的女朋友,當時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可是現在這種局麵,要嘉禾平穩度過危機,可能就要做一些犧牲!
如果自己身體力強還能想想其他的辦法,可是現在自己正處於病中,隻有這個辦法最保險易行!
董事會結束後的第二天,鍾僑一整天都在嘉禾集團應對各種追問和質疑,晚上很晚才回家,身心俱疲,可他剛一回到家,就聽到父母親在臥室的談話。
父親虛弱地說:“今天我給慕家打電話了,老慕說,他是肯救我們,可是慕氏集團的財權和事權都掌握在慕蘭芝她媽媽的手裏,她媽媽的條件就是馬上籌備慕蘭芝和鍾僑的婚事,如果結婚太著急,就先訂婚,總而言之,他們的想法就是要聯姻!”
“聯姻?”鍾僑的母親驚歎道:“我們兩家關係這麼好,他們還擔心我們誆騙他們?”
“唉,他們的想法也是對的,做生意的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況且他們早就看中了我們家鍾僑,其實他們很了解我們,也知道我們這一次的事情是有人從中作梗!可是他們就是要趁這個機會撮合他們女兒和我們兒子啊!別的人家也沒提,都沒有說不信任的話!”
“阿僑知道麼?你征求了他的意見麼?”鍾僑母親問道。
“唉,還沒有!”鍾僑的父親歎了一口氣,“可是這件事情哪還容得了他同意,他不同意又如何?難道讓整個嘉禾集團去死?”
“可是……”鍾僑的母還是有些擔心兒子不肯,畢竟婚姻大事在這樣的情形下做出決定,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任憑是什麼人都會覺得很不舒服。
“沒有什麼可是的!”鍾僑父親雖然病中,仍威嚴地說,“這個事情一定要快,你這幾天就趕快準備準備吧,尤其是結婚的事情,你和阿僑好好說說,我知道阿僑是一個懂事的孩子,他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和嘉禾去死的!”
而此時,鍾僑推開了父母的房門,他低聲說了句,“爸,我不會和慕蘭芝結婚的!我有喜歡的女人!”
一時之間,鍾僑的父母不知如何接口,他們也知道這件事情是為難兒子,犧牲他一輩子的幸福去換取家族的事業,然而這也是萬不得已!
鍾僑父親在病榻上歎了口氣,“你有喜歡的女人,爸也知道,可是你也知道現在嘉禾麵臨什麼形勢,還好慕家人願意救我們,而且也就這麼一個簡單的條件,如果人家說什麼都不肯救,嘉禾就完了!”
“現在的局麵,我會想辦法挽救,但是我一定不能和慕蘭芝結婚!”鍾僑絕望地抵抗著,然而這樣的抵抗仍是無力。
“你現在有什麼辦法?你能保證救得了嘉禾?”鍾僑父親質問道。
鍾僑無言以對,他恨自己的肩膀太弱,此刻太無能為力!
鍾僑的父親虛弱地繼續說道:“阿僑,爸知道你委屈,可是現在哪還能由得了你?就是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死了也沒有什麼可惜的,隻是嘉禾要是死了,我們怎麼麵對鍾家的老祖宗?唉……”
父親一聲長歎,兩眼淚水奪眶而出!鍾僑又想起剛剛他推門之前聽到的父親的慨歎--“他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和嘉禾去死的!”
鍾僑知道,如果他不答應這門婚事,嘉禾會倒,家道會敗,父親的病會更重,而自己就成了這一切的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