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琪被眼鏡男拖進一個沒有窗子的暗室,這暗室像極了一個國民時期的刑訊室,整個屋子除了一扇門再無出口,空洞洞的屋內隻有一展昏黃的燈泡,發出陳舊的帶有血腥氣味的黃暈式的燈光!
蘇梓琪身下是一把寬大的、帶有固定裝置的椅子,椅子的頂端和腳下都有可束縛人手腳的繩索。
在座椅的對麵有一個可以360度旋轉的視頻顯示屏,黑漆漆的屏幕陰森地如同吸人的黑洞!
右邊是一架有帶繩索的吊架,隻是吊架不高,緊緊有固定的作用,並不能真正地把人高高掉起,而吊架旁邊就是銅盆、皮帶……,與審訊用的刑具如出一轍!
而這暗室的布局和審訊室有所不同的,就是這屋子的正中央有一方寬闊的大床,與其說是床,不如說是牢籠!這床的四周和床頂絲絲密密地被鐵柵欄圍布,隻要把這鐵籠鎖住,一般人是無法從這裏逃脫的!
而這床也不是普通的床,在床的四個角分別有四隻帶有鏈條的手銬似的銬鎖,可以任意鎖住人的手和腳,而那銬鎖上麵似乎還存有什麼人的血漬!
在牆角處,還有幾個矽膠女人,歪歪斜斜地躺倒堆疊在角落,雖被扭曲的動作奇特,但臉上依然充滿微笑,看上去極其可怖、詭異!
蘇梓琪環視四周,看到眼前的景象,驚駭地渾身瑟瑟發抖,她想不到自己竟會來到這樣的地方!
這個地方用來幹什麼不消說,隻看那幾個矽膠的女人,就知道擁有這個暗室的人是一個性情多麼乖戾、暴躁、變態的人!
難道這是屬於眼鏡男的?他竟會設置一個如此變態的場所?難道他竟是掩藏在靦腆外表下的一個魔鬼?
“怎麼樣?我的這個房間很可愛吧?”眼鏡男看到蘇梓琪驚異的眼神,興奮地雙手一攤,那高興的神色似乎是在向客人介紹自己收藏的瑰寶。
“這……這是你的房間?!”蘇梓琪驚恐到舌頭打結,她不相信這是平時靦腆、無話的眼鏡男的傑作!
“當然是我親手打造的!以前隻能和假人玩!想不到有一天真的可以找到活生生的女人!”眼鏡男的臉上泛起紅光。
“你、你說什麼?”蘇梓琪驚嚇地幾乎窒息,她再也想不到眼鏡男竟有如此愛好!
“當我找到真心愛的女人時,我以為她可以喜歡這一切,可是沒想到,我今天第一次把她帶到這裏,她居然罵我是變態!她說她不喜歡!”說到這,眼鏡男的眼裏充滿幽怨之色。
“她不喜歡,她太傷我的心了,她怎麼可以這樣,她怎麼可以用我最引以自豪的東西來攻擊我!她怎麼可以這樣!”眼鏡男聲嘶力竭地呼嘯起來,同時,他順手將皮鞭抽在蘇梓琪所做椅子的扶手上,發出沉悶的劈啪響聲!
“混蛋的女人!她不喜歡我的這張大床,就喜歡那個老家夥的!這個臭女人!”眼鏡男的目光由哀怨逐漸狠厲,他的全身瘋狂地抽動著,似乎每一塊肌肉都在痙攣!
蘇梓琪蜷縮在椅子上,用雙臂護住自己,既不敢動,也不敢出聲,她怕自己一個動作一句話都將更加激怒眼鏡男!
“變態”,這一定是氣盛的何清進屋時說的第一句話,她如此傲嬌,又從心底看不起眼鏡男,她怎麼會真正喜歡上眼鏡男?
當明確眼鏡男就是自己那天看到的那個男人時,蘇梓琪心裏清楚地知道,何清是想利用眼鏡男,卻沒想到,她自己反陷入囹圄!
蘇梓琪認為用“變態”這個詞形容眼鏡男一點都不過分,可現在這個檔口,蘇梓琪隻是敢怒不敢言,她怕觸怒眼鏡男,激化現在暫時穩定的局麵。
蘇梓琪顫抖著,悄悄瞟著眼鏡男的一舉一動,看他神經質一樣、狂躁地大發脾氣,一眼都不敢對他直視!
然而,眼鏡男還是慢慢將視線轉向了蘇梓琪,“清兒的男人太多了,你也一樣,你也是一個壞女人!”
說著,眼鏡男又是一皮鞭,這一次差點打中蘇梓琪。
“啊--”蘇梓琪再也繃不住,恐懼地發出一聲尖叫。
“你一定想知道和她通話的那個男人是誰吧?他想要害你,他在你的車子上動了手腳,你真是造化大,鍾子沐竟然坐在車上!那男人是誰,你知道嗎?是誰要害你?”眼鏡男低頭,盯住蘇梓琪的眼睛。
蘇梓琪驚駭地向後退去,“不、我不知道……我今天來找何清也是想知道這個男人是誰,我……”
“不知道?”眼鏡男對蘇梓琪的回答相當不滿意,忽然,眼鏡男抬起頭,淒厲地大笑起來,“我問她,她竟然不說,還威脅我,這個人一定會殺了我!可笑,太可笑了!殺了我?來啊,你來啊!”
眼鏡男瘋狂大喊起來!他劈劈啪啪在暗室裏到處甩著鞭子,所到之處泛起一陣塵土的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