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朝著四周打量了一下,對白汐道:“公主在下有一計,不知可行不可行?”
白汐透過縫隙看著遠處的左威將軍,急躁道:“快說快說…”
“公主你跟我來。”白汐被雪姬帶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她目光幽怨道:“公主救左將軍可以,不過犧牲公主的名譽,讓公主以後咋辦?”
“你說啊!先說…”
“公主…”雪姬簡單將他們的待會的計謀小心的說給白汐聽,白汐聽了懵了一會,而後稱讚道,我怎麼沒想到呢!現在時間正好合適,我這就去準備準備。
燥熱的天氣讓人煩透了,這座一貫被刑法禁錮的都城顯得有點枯燥,好不容易有場殺人的熱鬧可以看,百姓們像是千年一遇的場景,看著別人的受苦受難,有良心出來感歎同情一下,一般的將自己所見書寫成文段,以便在鬧市裏說書掙點小錢養家糊口。
突然,在萬人中央出現一個穿孝衫的女子,她臉上掛滿淚水,哭的撕心裂肺,右手腕還有一個籃子,籃子裏麵裝著一個酒壺和一個蓋著蓋子的瓷碗,女子從圍堵著的官兵中間大喊:“請讓我見我夫君最後一麵把!君要去,妾已斷腸,老天啊!你怎麼忍心割舍下這個未出生的孩子,孩兒他爹還未見到他的骨肉啊!”
頓時空氣中充斥著悲慘的哭聲,讓人忍不住同情,有些心軟的婦人們都掩麵哭泣,但一句話都不敢說,此時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男子裝扮的人大喊道:“官府不能滅人倫,這位夫人太可憐啊!肚子裏還懷著孩子,應該讓他們夫妻告別…”
“對,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行刑前告別…”
此時,統一的聲調響徹天地,監督的大官原本想草草了事,殺了便可以回家吃西瓜乘涼了,誰知這觀看的人太多了,他們的聲音太統一,以至於有種想揭竿起義的傾向,那大官不耐煩的說:“現在怎麼辦?要不進宮稟告王上。”
旁邊的男人佝僂著身子打量了一下四周,說:“大人不可如此焦慮,殺犯人事小,若是顛覆了眾人,恐怕…”
“罷罷罷!讓那穿孝服的女人進來,閑人都退後三尺…”那微胖的大人顯得有些煩躁,額頭上的汗珠不停歇的掉下來。
白汐如願以償的走了進來,她身子孱弱,挺著一個大肚子好不容易走到左威將軍跟前,那人早已頹廢不已,一幅活夠了的模樣,白汐恨不得抽他幾巴掌,白汐連哭帶爬的趕到他腳邊,大聲呼喊:“夫君啊!妾無法舍得你離去,在你臨行前請喝了這幾杯酒。”
左威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女子挺著大肚子,有點迷惑不過立馬反應過來這人就是白汐,堂堂畢月國的公主,他有點疼惜的說:“你回去吧!我不值得你這樣做。”
白汐氣的不行了,沒想到這個家夥一點都不配合,旁邊的儈子手都看著呢!
她哭的震撼人心,就連觀看的百姓都跟著仰天長嘯。
白汐小聲對左威道:“夫君先喝了這交杯酒,讓妾身送你最後一程。”
左威將軍感動的不知所言,仰頭喝下三大杯,目露淚光,頭戴枷鎖再拜白汐三下,眾人皆驚歎,試問這天下哪裏有男人給女人下拜的道理,更何況家中的夫妻,更沒有這套規矩。
白汐俯下身抱著左威,實則用金簪將那枷鎖的鎖打開,以便一會左威能夠逃走,左威示意道:“公主不可,會拖累您的。”
“還費什麼話,待會動作麻利點。”白汐再拜三下,吹了三聲哨子。
那些圍著的三甲兵突然圍了上來,白汐看到遠處的步兵已經靠近,隻見左側門首有無數兵馬,各挺著長槍,闖入圍著的刑場,隨即人群沸騰起來,四下到處一片狂亂,白汐大喜,和左威背靠背將眼前擋道的兵砍的一個不剩,雪姬用烏光靈體突兀消除了很多阻礙物,不過越來越多的黑甲兵讓他們措手不及。
隻聽見人群中有個微胖男子大聲呼喊:“反叛逆賊,還不快乖乖受降。”
白汐也正對道:“放屁,你說降我就降啊!你以為你是我祖宗?”
那人氣的吹胡子瞪眼睛,恨不得將白汐活剝了,不過越來越多的黑甲兵,讓他們惶恐不已,白汐頓在原地對雪姬道:“你那個五彩光哪裏去了,趕緊擊退他們啊!”
雪姬怎麼使勁還是沒辦法使出力氣,她氣喘道:“不知怎麼回事,這靈力失靈了。”
看著越來越逼近的黑甲兵,白汐吐了一口冷氣,心思,難道這是上天注定的嗎?
正在大家無措的時候,從天而降一個身著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