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含楓聽了,目露金光,她說不上來是欣喜還是難過,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徑直轉身離開,麻蘇喝退所有的大臣,白汐臉上瞬間沒了光彩,原本以為母後會很開心,誰知她這般冷漠,,好似做錯事情一般。
次日,白汐換上公主裝,由於師父將她嗜血的魔力封了,她的性子變得無比柔和,也不會吵吵鬧鬧的逃走,隻是在宮內賞花吟詩,盡管如此,她的母後還是沒有放過她,將朝內大學士的妹妹召進宮幫助白汐溫習所學。
白汐以為那位新來的老師無非不是老的掉牙的孺子罷了,誰知她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長得無比秀氣,一身的書香氣息,性格也很溫和,不像是很難應對。
白汐對這些教授學識的老夫子見多了,他們太煩了,在以前也不知辭退了幾個師父,他們對白含楓的說辭是因為公主太聰慧了,自己學識淺薄,無法傳授學識,怕誤了公主的前途,這些話無非不是一些拍須溜馬之詞,白汐心裏明白著呢!
麵對這樣俊美的女師父,白汐倒是對她有點好感。
這日風清月明,那女師父早早幫白汐溫習過白日所學,就洗漱休息了,白汐閑來無事,半夜扮成鬼在屋外晃蕩,正當這女師父入茅廁之時,看到一個身著白衣的女鬼站在自己眼前,她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目光柔和,眉目微皺,臉上波瀾不驚,白汐見了,果然佩服她的膽識,於是將她的把戲統統說給師父聽,那師父不僅沒有責備,還誇讚白汐天資聰慧,從小隻是性子不受拘束,若是有了理想,這樣性子自會束縛。
白汐聽了,感慨頗多,認為人生多一知己,與女師父學女戒內訓,倒背如流,不出三日,在白含楓跟前背的滾瓜爛熟,白含楓知曉,再三感謝女師父。
此女不是別人正是雪姬,是畢月國的姬靈師,身體散發靈力,是從盟國遷移過來的,後來白汐便和雪姬更加相依為命。
話又說回來,那左威將軍賢妻亡故,他悲慟不已,整日以淚洗麵,眾人皆驚歎,這左威將軍果然重情重義,對愛人用情至深。
服喪三日過後,白含楓特地下令,讓麻蘇前去促成一段好姻緣。
那左威將軍身著白色喪服,目光呆滯,進宮朝拜王上,隻是他這一身裝扮實在太忌諱,白含楓念在他是自己親自選中的駙馬,便不再說什麼話,隻是念左威將軍重情重義,饒恕了他的不屑超綱。
白含楓臉色溫和道:“左威將軍還是早些整頓心情,畢月國的將軍可不是這樣為情所困的男子,孤念你重情義,不計你的忌諱,今日之後,還望將軍整頓修行…”
“是啊!左將軍不可如此頹廢,不過是一夫人亡故,天下賢良之人多的是,為何但為一顆花相思?”
左威將軍在眾人唏噓聲中自歎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眼前突顯出自己出征前與夫人執手相看淚眼的情形,往昔花前月下,在明月下共同吟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誰知如今陰陽相隔,豈能不淚眼朦朧,肝腸寸斷?如今天涯相隔,妾在亡命之崖孤單清冷,他卻功名在手,迎娶嬌媚公主,世間哪有像自己一樣的負情之人?
白含楓看到左威將軍如此為一個女人肝腸寸斷,啼哭不止,也不放心將自己的江山將來交給他,再三無奈之下,隻好忍痛說:“左威將軍不必悲傷,孤將冥洛公主下嫁與你,不知愛卿有何意?”
左威將軍聽了,立馬跪倒在地,連聲說:“王上不可將公主托付於我,臣剛離結發之人,無心在愛戀旁人,公主是何等尊貴之人,怎可讓臣辱沒其名分?”
白含楓聽了,這左威將軍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留給她,這白汐可是她掏心掏肺養大的,將來整個畢月國都可能是白汐的,隻是這左威將軍不僅不珍惜,反而說這種話,一怒之下,將手裏的珠子扔在了左威將軍的臉上,眾人皆驚慌,跪在地上連聲呼喊:“王上萬歲萬萬歲!”
左威簡直跟個軟菜一樣,不動聲色的跪倒在地上,跟個失去男人的小娘們一樣啼哭不止。
白汐得知她母後要她嫁給左威,頓時兩眼無光,感覺眼前一黑,世界末日來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