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去,就聞到一股烈酒的味道,三三兩兩的男女交互飲酒,這裏好生熱鬧,白汐剛走進去就被一個老媽子看上了眼,看到風流倜儻,舉止文雅的白汐,她連忙上前來獻殷勤,隨後道:“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呢?”
還未等白汐開口,那老媽子又上前道:“公子我們這裏什麼類型的都有,有那種典雅大方,回眸一笑眾人倒的姑娘,還有嬌羞矜持型的,還有一類是麵若紅玉,體態豐盈,隨叫隨到的…”說到最後一類的,她突然抓到了重點似得,用媚眼看著白汐,時不時多抖動一下自己的風姿。
看到這個微胖的女人,白汐本想笑,但想到這地方不是一般的宮裏,於是連忙將扇子蒙在臉上,等到情緒穩定差不多了,她才緩緩道:“方才你說你們這裏有嬌羞矜持的姑娘,是不是都是你這樣的?”
那老媽子連忙解釋道:“我們那些姑娘可都是出水芙蓉,閉月羞花般的女子,比不得其他地方的女子…”
白汐聽聞,在心底暗罵,既然出來幹這行還裝什麼矜持,說嬌羞,是不是一邊紅著臉一邊幫男人脫衣服…
“公子可想好要那種類型的,我們這裏的姑娘可不是隨便花幾個錢就可以搭訕的。”一邊說一邊打量白汐瘦小的身板。
對於這種人,白汐見多了,隨手將一錠金子放在老媽子的手裏,然後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老媽子看到金子的時候,就差跪在地上叩頭了,轉而溫聲細語道:“公子果真爽快,那我也是爽快的人,不軌彎抹角了,將醉軒樓的頭號讓給公子。”
白汐倒是這個頭號感興趣,又不失風度的坐在椅子上,輕輕搖著手裏的羽扇,緩緩道:“她叫什麼名字?”
“子媚…”老媽子脫口而出。
白汐聽聞這個名字,眼睛一亮,她正找的人是子媚,雖說前些日子被簡哲那個殘忍的家夥說‘葬掉’,她以為這個叫子媚的姑娘真的被葬掉了,這次來醉軒樓也隻是稍微打聽一下子媚生前的一些事跡,哪知活生生的子媚就要出現在自己眼前,白汐心裏暗喜。
“江湖傳言,子媚姑娘不是被人殺了嗎?”
老媽子連忙將房間四周的窗戶關了,又不免朝著四周大量一番,看到四周寂靜無人的時候,這才坐在白汐旁邊的椅子上。
“公子你有所不知,子媚的名聲可是傳遍了大江南北,不僅人長得脫俗,身上還帶著高傲的倔強,她向來隻是賣藝不賣身,久而久之,我也就不逼她了,反正每天來這裏的男人隻要見見她就心滿意足了,可這樣的日子好緊不長,有京城的富家公子出重金要給子媚贖身,誰知子媚硬是不願意…”
“噢?”白汐上前湊近了些,繼續聽,那老媽子喝了大半杯水,舒了一口氣,又接著說。
“哪個娘會把女兒往火坑裏推,再說這醉軒樓少了子媚,生意也好不到哪裏去,我推辭了那公子,可是那公子說砸了醉軒樓也要找到子媚,這下我火燒眉毛了,要是燒了我的罪軒樓,我這一大家子可怎麼辦呢,我要養活這裏上上下下幾百口人,你說人不能賣良心…”
白汐微微笑道:“媽媽隻顧說重點就是了。”
“後來那公子將八抬大轎抬到醉軒樓門口,看到他這麼有誠心,我便苦口婆心在子媚跟前說盡好話,誰知子媚給我說,如果她要是嫁出去,抬出去的肯定是一具屍體,我聽了嚇我一大跳,心思,這要是死了人那我這裏可就太晦氣,我隻好跟那公子說,子媚早就離開醉軒樓了,他硬是將我掀開,帶人衝進醉軒樓,還揚言道,要是醉軒樓不放子媚出來,他就一把火燒了這地方,急的我又在子媚跟前說好話,跪在地上又是求又是罵的,她終於答應嫁給那公子。”
“既然她出嫁了,為何又在醉軒樓?”
“哎,說來我就想這也是緣分,是誰家人就該進誰家的門,那公子也沒有福氣,誰知半路被人劫走了轎子,我想劫嬌的肯定是權利更大的公子哥,過了好幾個月,子媚就回來了,但是為了我這裏的生計,我隻得將她藏在房內,不敢再大肆宣告她的名字了。”
“那今日你為何讓我去見她?”
那老媽媽,瞬間眼睛笑成一條縫,緩緩道:“今日看到公子麵善,長得又是玉樹臨風,今日光臨醉軒樓實屬我的榮幸,公子尚有書香之氣,正好讓子媚彈了一曲琵琶,也不免多一份好興致。”
“哈哈…媽媽果真好眼光,想來這子媚姑娘果真不一般,請帶我去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