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放心好了,我已經在王上跟前求過情了,而且今日王上對烏王赤目相對,這烏王碰了一鼻子灰,或許這會已經離開京都了。”白汐目光認真的盯著滄月,由於白汐的語氣太過於堅定,滄月信以為真了。
而後臉上露出喜色道:“姐姐你和王上?王上對你真好,要不是你在王上跟前美言,想必我真的已經嫁到了南疆。”
“我的傻妹妹,你以為姐姐我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嫁給那醜陋無比的烏王子?更何況妹妹出落的如此標致,等你出去了,我定會請王上給你賜一門好婚事,朝廷內有名望的公子哥…
“姐姐,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陪在姐姐身邊,一輩子不離開姐姐呢!”滄月親昵的靠在白汐的肩上,心裏算是舒服多了,這才想起將自己美美的收拾一番。
看到滄月的情緒緩和了很多,今日姐妹能夠將往昔的恩怨說開,白汐心裏的一塊心病終於放下了,看到那月光淡出了地麵,這才覺察時間不早了,恐怕那雪姬早已等不及了,連忙起身對滄月道:“妹妹你先在這裏委屈幾天,等過些時日我讓王上命人將你接出去…”
滄月微微點了點頭,滿眼都是對自己姐姐的羨慕,心裏樂的不知如何表達了。
往昔安靜的翠思林這下熱鬧非凡,昭媛太後專門大老遠的跑到這林子中,為的就是找到奕軒,奕軒剛射獵回來,累的躺在龍榻上,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元公公憐惜的將熬好的上等燕窩端在手邊,帶著愛戀的語氣道:“王上你先喝了這碗羹再睡吧!您今日可真是太厲害了,一箭射穿了兩隻鷹。”
聽聞這話,奕軒這才緩過神,閉著眼睛過了一會才說:“元公公,你是不是覺得朕太殘忍了,那樣鮮活的生命被朕的手殺害。”
“兩隻禿鷹而已,王上何必如此哀悼。”
聽聞這聲音,元公公連忙跪倒在地,叩頭說:“太後息怒,方才聽王上說話,竟然忘了給太後行禮,奴才該死。”
“罷了!哀家不怪罪你,你暫且下去,這羹再熱熱端上來。”
奕軒聽到自己的母後的聲音,這才慵懶的伸了伸腰,起身對太後請安,良久道:“母後怎麼今日想到來翠思林了?”
昭媛忽地臉色加深,憤憤道:“哀家原本不想多說一句話,但是你身為王上做事太不讓人省心,糊塗啊!怎麼能夠因為一個舞女就將兩國的和平推到穀底,你可知你父王在世的時候,是如何平息南疆這塊心病的嗎?”
“母後,那烏王實在太過分,在宮裏目中無人,或許下次冒犯的可就是母後您了。”奕軒也隨口迎合道。
昭媛很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王上可真是糊塗,區區一個婦道人家怎麼比得上整個大淩國的子民,若戰亂再起,恐怕國內又是一片惶恐,再者我兒上位不久,各國虎視眈眈,怎麼能給別人鋪墊腳石?
聽聞昭媛太後的一番話,奕軒這才想到自己或許是感情用事了,這太後說的話句句在理,也不要再狡辯什麼,而後道:“母後你說該怎麼辦?”
“王上日理萬機,這等小事哀家替王上拿主意。”
“那兒臣謝過母後。”奕軒目送昭媛太後漸遠的身影,心裏一陣莫名的失落。
夜裏寂靜無一人,滄月的腦袋被什麼硬硬的東西撞擊過一般,腦袋昏昏沉沉的暈倒了,再次睜開眼睛之時,隻見自己的身上穿著紅色的袍子,做工無比精致,此刻躺著的床也是一晃一晃的,她忍住頭痛,拚命睜開眼睛,仔細打量了自己的衣著,又將目光移向遠處,發覺自己正在轎子裏麵,她緩緩將側麵的簾布用手撐開,看見一片荒涼的土地,陰鬱的天氣飄著細雨,一陣怪風襲來,不自覺的將她的眼睛吹痛。
不遠處跟從著幾匹馬,那馬上有幾個打扮怪異的男子,滄月已經明白,白汐說過的話都是假的,都是騙她的,終究還是走上了這條路,隻是突然覺得無比壓抑,仰頭大哭起來,心裏滿是對白汐的狠。
正當滄月將自己的頭撞向那轎子時,突然一柄長劍擋住,滄月眼睛哭腫,已經傷心過度,看到滄月的樣子,烏王狠狠的抓起滄月的衣領,而後說:“你別想著去死,要死也是到了南疆再死,不要再尋死覓活了,淩朝國沒有人會惦念你的死活…”
“哼…”轎簾被狠狠的甩下來。
“你為什麼要騙我,我最後一次相信你,你終究還是要害我…”手指甲早已嵌入了肉裏,血不知不覺染紅了紅衣,隻是越加紅的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