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傾的身體燙的受不了,終於一陣白色的霧氣從帳內漫出來,看著一派仙家景象,這淩天冥越加覺得不對勁,剛才還使命配合的雪傾,此刻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整個人的身體軟軟的,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床上,淩天冥看到雪傾這個樣子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於是輕輕的從雪傾身上爬起來,雖說是黑夜什麼都看不見,隻是那床下麵一條閃閃發光的東西激起了淩天冥的興趣,他連忙順著雪傾的腳邊走過去,雪傾露出痛苦的表情,對淩天冥說:“王上不要離開臣妾好不好!我定會不負王上所望。”
當淩天冥聽到這話的時候,點了點頭,隻是那一閃一閃的東西確實讓淩天冥的好奇心一下子提升了好多,他顧不得雪傾的勸阻,狠下心將被子掀開,忽然似有丈餘高的黑色東西不停的散發著光,那東西看著像有鱗甲在上麵浮著,當淩天冥再靠近時,隻見是一條大蟒的尾巴,淩天冥從未見到過這樣木樁般粗壯的蟒蛇,不免心底一陣驚,隻見那蟒蛇的尾巴不停的翻了幾下,淩天冥驚得朝後退了幾步。
隻見帳內霧氣繼續彌漫,看不清任何東西,淩天冥一邊朝著那蟒蛇用劍亂砍,一邊對雪傾說:“愛妃不必驚慌,我定會殺死這妖孽。”
隨後隻見那淩天冥舉起手裏的劍朝著發光的鱗甲砍了幾下,瞬間那紅色的液體跟噴泉一般噴出來,濺到了淩天冥的臉上,雪傾痛苦的大聲喊叫:“王上請不要再砍了…”
淩天冥越加恐懼,就砍的越賣力了,隨即又朝著雪傾的頭部說:“愛妃不必驚慌,寡人自會殺了這妖孽,它不會傷你性命的。”
雪傾忽地一聲慘叫,猛地見到一頭蟒蛇將腦袋直立起來,有七八尺高的樣子,又將自己血淋淋的軀體伸張開來,甚是壯觀,隻見淩天冥半張著口,嚇得不敢出一口氣,看著眼前的一幕,隻見那蟒蛇口吐金火,舌尖上挑起一股腥風,目光散發著金光,牙縫裏透著金粉般的煙氣,這煙氣毒氣太重,如果沒有修為的凡人定會瞬間斃命,隻是淩天冥體內有一股真氣,才可以勉強保住一條命,這蟒蛇簡直可以活吞一頭野象,再吞下千百餘人也是不成問題的。
淩天冥從未如此大的陣勢,他雖說是赫赫有名的統治者,但對於這樣一頭不知名的蟒蛇,淩天冥嚇得戰戰兢兢的,等著被它吞入肚子中,隻見那蟒蛇拖著自己流血的尾巴,隨即將頭朝著淩天冥,張著血淋淋的大口,發出致命的慘叫,淩天冥仔細與這蟒蛇對視,發現這蟒的眼睛竟然流著血淚,淩天冥驚得說不出來話,忙退後幾步,隻見那蟒蛇’“嗖嗖…”的逃出羅帳,從窗戶探出去,整個蛇身開始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騰空而起,一陣白色的霧氣伴隨著滿屋子的腥味全消失了,淩天冥還心有餘悸,嚇得不敢說一句話,想到剛才那境況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避避風險,他這才覺察那蟒蛇就是雪傾,忽然整個身體變得癱軟了。
淩天冥嚇傻了一般,對著窗戶外麵的那半輪缺月不停的觀望,眼前浮現出雪傾麵容如同粉嫩的桃花,眼睛含著一汪秋水,柳葉細眉,櫻桃小嘴,那樣一個聘婷婀娜的女子怎麼會變成一頭氣勢凶險的蟒蛇,想想都覺得後怕,他在窗外坐了一整夜,第二日被自己的貼身程元公公發現了,這才忙背進了殿內。
淩天冥患病了,鍾無顏和昭媛二人封鎖了消息,誰人都不知道這王上究竟患了什麼病,隻是身體冰冷,看似像是患了風寒,但是怎麼敷藥還是不見好轉,一天一天看著病情沒有好轉,而且還不穩定,宮內人心惶惶的,都傳言說,當年的洛妃被人陷害連同肚子裏未出生的皇子來索命來了,這就是一個詛咒,這傳言傳出的時候就跟真的一般,宮內的人都開始信以為真了,鍾無顏心裏早就打著算盤,這王上患病,不正是自己兒子替換的好時機,於是開始籌謀自己的計劃。
昭媛心思這時機該是奕軒上位的時候,正好那希諾不在,也不會威脅到自己兒子的地位,一舉兩得的好事,她整日守在淩天冥的床前,苦心伺候,隻希望早日把淩天冥伺候到黃土裏麵,好讓她早日當上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