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了解我,憑什麼這樣對我好?”滄月脫口而出。
烏王子靠近滄月,眼神裏麵藏匿著更多的疼惜,他猛地將滄月的肩膀攬住,這讓滄月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而後,在滄月的耳邊說:“你是一個驕傲有心計的女人,從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知曉你是這種人,若你在淩朝宮定會被人陷害,所以我決定娶你回南疆當我的夫人。”
滄月心裏一驚,難道自己的心思真的被看穿了,可是這個男人與自己隻有一麵之緣,他憑什麼這麼肯定的說,但是腦海裏突然想起當年自己陷害姐姐的事情,記得那是畢月國一年一度祭祀的日子,為了報複白含楓她竟在飯菜下了毒,後來把毒藥藏在白汐的衣服裏,後來事情敗露,造成白汐和自己母後之間的隔閡,滄月一直把這事埋在心底,想到白汐對她一心一意,可她卻做違背良心的事情,嗬嗬…誰讓她的母後殺了我的母後。
“你走吧,我這輩子是不會嫁給你的。”
烏王子聽到滄月如此果斷的回答,竟激動的大笑起來,果然不如同一般女子,瞬間對滄月更是喜愛不得了,隨後道:“這件事由不得你,等著我的花轎來迎娶你!”
說完話,便轉身離去,滄月不免覺得這個男子雖說相貌魁梧,但遠遠不及奕軒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想到剛才那男子不屑的對話,她竟然嚇得一身冷汗,仿佛自己的小心思都被他看出來了,其實她的內心還是存在著對白汐的慚愧,她在心底暗問自己,若是再有一次見到白汐的機會,她還是堅持和她情同姐妹嗎?不可能的,我再也不想見她了,我會選擇逃避,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那個人了。
富麗堂皇的天冥宮卻多了幾分寂寥,淩天冥體質早已比不上早年上戰場的時候,他微微閉著眼睛,將《易經》放在臉上,一幅頹敗的模樣讓人看到十分同情,誰人會知道,權利與地位於千萬人之上的他,此刻卻孤單的如同一個被遺棄的孩子一般。
“舞女滄月給王上請安!”一陣嬌弱的女聲傳入了淩太冥的耳朵裏,他緩緩起身盯著地上的滄月,仿佛一輩子都看不夠一般。
滄月不做聲,隻是低頭站在印著花紋的紅毯上,淩天冥盯著她看了許久,才緩過神道:“你可會舞劍?”隨後又用手示意滄月靠近他一點,接著說:“看你長相文靜,話極其少,舞劍怕是對你有難度,你隻管跳你擅長的就行。”
滄月微微欠了欠身,快速走近那人麵獅身的金桐雕像邊,將獅子嘴裏的劍拔出來,隨後在紅毯上光腳舞起了劍,看她動作嫻熟,雖說沒有音樂相伴,但絲毫隱藏不住她優美的舞姿,這一幕讓淩天冥終身難忘,想到這就是當年的洛妃,看的入神了,他便起身快速走到滄月身後,將滄月緊緊抱到懷裏,滄月被淩天冥這一舉動驚嚇到了,先前在思爵府的時候,那淩豐總會乘著無人的時候,在她毫無防備的抱她,每次都讓滄月從心底裏反感,出於本能,滄月猛地將淩天冥掀開,並且用劍指著淩天冥。
淩天冥沒想到滄月反應如此敏感,便忙站在地上不動,隻是用淩厲的目光盯著滄月,她這是謀殺王上,追究下來可就是滿門抄斬,但是隻有她一人也免不得一死,滄月嚇得將劍扔在地上,兩隻眼睛不停的落淚。
淩天冥瞬間怒氣奮發,當時自己隻是思故人心切,一時心急也在情理之中,隻是這女子竟然會用刺殺他為自己保清白,看著跪倒在地不停落淚的滄月,他竟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正在二人對持的時候,雪傾急急忙忙走進天冥宮,看到跪倒在地上的滄月手裏攥著劍,便知曉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她什麼沒有說,隻是朝著滄月所在的地方走過去,狠狠的甩了滄月一巴掌,憤憤道:“若你敢做有傷王上性命的事情,我定會第一個要你的命…”
“傾兒,暫且饒恕她的性命…”
雪傾瞪了一眼跪在地上嬌弱的滄月,隨即挽著淩天冥走了出去,徒留滄月一人跪在殿內,手心早已滲滿了汗水,用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不知不覺已經腫了起來。她緩緩起身步履蹣跚走了出去,四下無一人,突然烏王子站在了滄月的身後,他用手扶著滄月,滄月忙地掙脫隨口道:“你幹嘛跟蹤我?”
“誰跟蹤你了,我隻是路過而已!”說著烏王子將滄月攙扶著回到了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