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棠,你的黑夜,已經過去。”身後的人,如是說。
她身體一震,不禁轉過頭去看他。金色的光,映照在那張俊美如神祗的臉上,讓人目眩心迷。他會不會,真的是來救她出地獄的天神?她眼神空茫地望著他發怔。
直到她的唇,被溫暖地覆蓋住,她聽見他逸出的低笑:“傻瓜,我不是神,我隻是你的夫君。”
夫君,她頭一次,真正在心中,細細回味這個詞。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他從未對人將同一句諾言說這麼多次。他總怕她不信,他要她信到底。無論生死,永結同心,不離不主棄。
他的吻那樣急切,她能感覺到,其中的不安。垂在身側的手,終於慢慢抬起來,環住了他的確背,輕輕地回吻了一下他。
她的吻那般青澀,而且短暫,卻仍舊讓他狂喜。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回應。
他的吻更是加深,漸漸將她壓到在那一片柔軟的沙漠之上。看著她晶瑩似水的眸子,忍不住想索取更多。
當她察覺到他的意圖,羞紅了臉,按住他的手:“這是在外麵。”
“這裏一百年都不會有人來。”他不管,去解她的衣裳。
她阻撓了兩次,終究是徒勞,她羞得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皓齒將唇咬出一抹嫵媚的紅。
“你真美。”他仔細欣賞她嬌軀的每一處,發出迷變的讚歎。
“喜歡麼?”他低頭親吻。
她不語,隻是羞得滿臉緋紅。
“叫我夫君。”他在她的耳邊低笑。
她咬著唇不肯出聲,他卻誘惑她:“叫一聲,我就給你。”
她惱了,就要推開他爬起,卻被笑著再度壓倒:“真是個倔強的小東西。”
他卻是故意撩撥,要讓她完全接受自己。
“啊。”她尖叫一聲,卻被他握住動不了。
他喉頭動了一下,便將臉埋了進去。 而這猛地勾起了她心底隱秘的回憶,身體一僵。他察覺了,卻沒有停止,隻顧著安撫。
她的意識漸漸渙散,再想不起其他,手想要抓住什麼作為寄托,可地上隻有抓不住的流沙,讓她整個人,都仿佛失去了支撐,隻能依靠他。
而他卻將她的身體提起,讓她更是不得著落。
她聲音破碎地求饒:“不要……”
“叫我夫君,我就停下。”他又借機要挾。
她被逼得快要哭出來,終於不得已,委委屈屈地叫了一聲:“夫……君。”
“聲音太小,我沒聽清。”他卻還不肯放過她。
她被逼得快要哭出來,懊惱地踢著小腳,卻隻能屈服:“夫君……夫君……”
他終於滿意,將她放下。卻又開始使壞。
“你……壞蛋……”她大叫,可接下來,除了些微聲響,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身體隨著他的壓迫,一次次陷入柔軟的細沙,偶爾的微風,帶起沙浪,輕拂過肌膚,如同他的吻。
歡愉讓人不知滿足,隻想無盡地索要,和給予。天地為席,那交纏相疊的身影,仿佛也化作流動的沙,融入了金色的初陽……
再次醒來時,又已是傍晚,她一個睡在馬車裏,身上隻裹著他的外袍。
拉緊衣襟,紅著臉坐起,拆開簾子,前方駕車的那個人,及時轉過臉來,對她溫暖地一笑:“醒了?”
“嗯。”她微低著頭,不敢看他,怕又想起清晨的瘋狂。
“再過一個時辰,我們就能到前麵的客棧,今晚我會讓你好好睡一覺。”他的語氣中帶著調笑。”
顏棠瞪了他一眼,又放下簾子,將散落在旁邊的衣裳撿起穿好,又以手為梳,綰好了發,才慢慢起來,坐到他的身邊。
他伸手在她腿上捏了捏:“還酸麼?”
她拍開他的手:“還沒鬧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