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弟子卻不能憑他幾句言語就放他進去,問道:“幾位既然來找常師叔,可有什麼憑信,我也好通報。”
那中年男子一陣躊躇,他出門的時候夫人並未給他什麼憑信,這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卻是他身後的一名女子走了出來,將一塊玉佩交了那守門的小道士手裏,說道:“勞煩將此物帶給常道長,他見了便知。”
那守門的小道士接過玉佩,點頭道:“幾位先請在此稍候,容我進去通報。”
那來的人也都是講理的,自無不可。中年男子見小道士走遠了,對那女子問道:“小姐,你方才給他的是何物?”
女子搖頭答道:“我也不知道,那是娘親交給我的,說若遇到阻攔便可拿出來。”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不再多問,安心等候那小道士回來。不一會兒,那小道士便急匆匆地跑了回來,大口地喘著氣兒,說道:“幾位...請...請隨我來。”
那一眾人都跟著這小道士進了觀星宗。
......
雲無衣也是早早的便聽見了鍾聲。他昨天晚上剛洗了個熱水澡,渾身舒泰,就是身上這身道袍穿著不怎麼習慣。可是他現在也沒有換洗的衣服,隻能這麼穿著了。他起來之後便出了藏經閣,想要洗漱一番,卻見到三五成群的許多弟子都急匆匆地往一個地方跑。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本不想去湊熱鬧,後來發現好些輩分高的老道士也都往那邊跑,他便來了興趣,簡單洗漱完畢便也跟了過去。
不一會兒,雲無衣便跟著那些人一起到了議事殿。他到時這殿外已經圍了很多人,熙熙攘攘地堵在門口,看不清裏麵的情況。雲無衣聽著這些人議論紛紛,隻知道是山下來了人,而且還是來找常老道的。莫不是老頭兒那相好兒的來了?雲無衣心想。他可是知道這老頭兒的陳年往事的,心裏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這熱鬧他可不能不看!隻可惜這外麵人太多了,根本擠不進去。若是能用輕功說不準還能進去,現在這樣,恐怕就能看見一扇門!
就在雲無衣鬱悶的不行的時候,這擁擠的人群突然分散開來,讓出了一條路。殿中的人都也走了出來。雲無衣看過去,發現這人還不少,包括常老道在內的十二個老道士都來了,但卻沒見著掌門靈虛子。說起來雲無衣來這裏半個多月了,就見過靈虛子一麵。他好像根本不過問這宗門裏的事兒,就連上次的宗門大典都不見他的身影,想來是不管這些俗事的。
這出來的人裏,雲無衣還見到了熟人。那一個中年男子正是先前在來昆侖山的路上碰到的柳叔,他身後的小姑娘正是薛紅綾!雲無衣突然記起,當初相遇時他們好像是說要來昆侖山的,想不到竟然是來找常老道的。隻是不知道他們跟常老道是什麼關係,找他幹什麼。
這些人一出來,眾人的目光都跟著他們。他們走一步,一眾人便跟著走一步,步調格外整齊。得!這倒是比練劍的時候整齊多了!雲無衣腹誹。
“咳咳!”突然有一個老道士咳嗽一聲,瞪著那些弟子們,沉聲說道:“怎麼?你們早課都做完了?!”
眾人見了,雖然有些不甘願,但也隻能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唉,他們呆在這山上整天上課、練功,碰不到什麼新鮮事兒,更難得見到外人。這回好不容易碰上了,卻不準看。這樣吊著興趣,真讓人難受!一些人開始後悔了。早知道就不湊這熱鬧了!這下可好,這好奇心剛被吊起來,卻得不到排遣,這早課豈不是煎熬?!唉!
雲無衣卻無所謂,他是個閑人,沒有早晚課。再說了,他要幹的活兒比上早晚課累多了!眾人陸陸續續地走了,就剩雲無衣一個人跟著這些個老道士。他卻不覺得有什麼不自在,這些天老是看書背書,他也有些乏味,正巧碰上點兒事兒,可以舒緩舒緩。
他倒是不在意,那些老道士卻不自在了。他們見到人都走了卻還有一個麵目奇特的小娃娃一直跟著,便問道:“你這娃娃怎麼不走啊?”
若是別個弟子,被這麼多師長單獨提溜出來問話必是再緊張不過。雲無衣卻渾不在意,吊兒郎當地答道:“我早上沒事兒,跟著看看。”
他這話說的隨便,一個脾氣不怎麼好老道士眼睛瞪得圓溜溜地斥責道:“胡鬧!你不去做早課,怎的說是無事?!”
雲無衣最見不得別人衝他瞪眼睛,也不管了,回嘴道:“你個牛鼻子道士瞪什麼瞪!要不是靈虛子留著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