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我很少還會再想起那個安靜而沉穩的姑娘了,也很少還會想起那個短暫而充滿遺憾的故事,隻是還會偶爾在看這首《子衿》時,想起那個烏雲密布的午後給我講關於一個十八歲灰暗往事的姑娘,後來隻能徒留一聲聲長籲短歎。
我跟子衿認識是一個偶然的朋友聚餐。
大學畢業後挺想念大學時期那幾個插科打諢兄弟的,奈何大學畢業後工作忙很少再和大學時期的那幾個兄弟見麵。那天周末休息小飛打電話來說兄弟幾個一塊聚個餐,說來也是流年不利車子剛開出小區五分鍾左右就拋錨了。
我看了看手表還有幾分鍾就十一點了,我立刻從車裏拿出手機給小飛打了一個電話。
“小飛,抱歉呀哥們去不了了”夏天的太陽向來毒辣特別是江南的太陽室外就像是個大蒸籠,我剛下車兩分鍾左右就已經滿頭大汗了我一邊煩躁的踢了踢車輪胎一邊打著電話。
“別呀兄弟,你怎麼突然不來了?哥幾個都在這等你呢。”小飛忙說。
“操,別提了人一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剛出小區五分鍾車就拋錨了”因在太陽的“關照”下,我的聲音略顯得無力。
“你在哪兒呢?”小飛急切的問。
“出小區向右的第三個紅綠燈”我悶悶的說著。
“靠,剛走那麼一點路?我記著你家附近有家4s你打個電話讓他們過去一趟吧也就十幾分鍾,而且佳佳現在就在你家附近我讓她接你去。”小飛說。
“等等……你說什麼?那小丫頭來我家這附近幹什麼?早知道她在這附近我就不開車了瞎折騰。”我鬱悶的說著。
我跟佳佳還有小飛我們三個人可以說是光著腚一起長大的,在我們三個還在娘胎裏的時候我們的父輩就已經玩了一出“桃園三結義”了,因為三家也隻有佳佳這麼一個女孩,所以自然寶貝的緊,從小到大我跟小飛挨揍大多都是因為佳佳。
我們三個從小學到高中都是一個學校的,隻是後來佳佳學了文我和小飛學了理,大學沒有在一個學校。
所以也就不清楚後來她朋友圈到底是怎麼個樣子的。
“好像說是去接一姑娘吧,據說長的還挺漂亮的要不要讓佳佳給你撮合撮合?”小飛壓低著聲音打趣道。
“你得了吧,你還不知道佳佳?看誰都好看看誰都是美女,我可真的不需要”回想以往佳佳給兄弟幾個介紹的“美女”真是不寒而栗,也不是那些姑娘有多醜而是著實跟美女搭不上邊兒。
“好了好了不扯了我叫佳佳接你去,你要不等下先去4s店躲躲太陽?別暴斃了”小飛建議道。
“別,我就在這兒等不然佳佳那小祖宗該找不到我了”我歎了口氣說道。
“那您老隨意,但是在佳佳找到你之前你可千萬別死在路邊,否則明天的新聞頭條就是“某某城一男子熱死在路邊”小飛說完後不等我反應過來就掛斷了電話。
“靠,孫子”我煩悶的嘟囔了一句。
我打了電話很快車子就被拖走維修去了,我頂著太陽在馬路邊的樹底下等了十幾分鍾頭真的有點暈乎想著佳佳那臭丫頭也太不靠譜想打道回府的時候,身後傳起了喇叭聲。
我轉過頭看著佳佳搖下了車窗玻璃打開副駕駛座催促著我上車。
“佳佳,你幹嘛呢?怎麼這麼久?”坐上車後,我不滿的問著。
“接人”佳佳脆生生的回道。
這時我才發現車後排還坐著一個人。
“林峰這是林子衿,子衿這是林峰。不過說來也巧你兩都姓林呀八百年前可能還是一家人”佳佳給我們介紹完就打趣著說。
我不想搭理著佳佳,隻是轉過頭衝著林子衿說了一句“你好”
“你好”林子衿衝著我笑了笑回道,隻不過那笑容充滿了疏離感,也沒有想要做個朋友的那個意思,我訕訕的笑了一下。
我轉過頭也沒有再跟林子衿說話,畢竟人家都不想搭理自己自己何必趕著往上貼,況且也確實不熟,也沒有聽過佳佳提起過她。
再後來去飯店的時間裏林子衿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就如車上根本沒有這個人一樣,我一邊跟佳佳耍著嘴皮子,一邊偶爾通過後視鏡偷偷看著林子衿,不是我猥瑣看著姑娘就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來,而是林子衿身上的一種感覺吸引著我。
到了飯店,服務員一直領著我們去了包廂,這時因為我們的進入,包廂裏有片刻的安靜,隨後小飛那小子,走了過來拍了拍我肩膀說道。
“你小子沒死呀,我還以為你已經熱化在路上了呢。”
“去你丫的”我隔開了小飛的手,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的我就是不想在林子衿麵前做出什麼“有辱”形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