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木木打開玉盒,玉盒內部有空間效應,裏麵有一堆火鱗草,拿出一棵,有一人高,像高粱,火鱗草遭遇空氣,引發火屬性靈氣灼燒,隻有一瞬間,他手上紅腫。
他到了刷洗靈草的地方,那裏有一群洗菜的人,占據小溪兩邊,占據池塘四周,就著天然水,用光手在草葉草根上抓抹,比原始社會還要原始。
羅木木學樣做事,在溪流旁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剛要動手,就被下遊的人喊住:“你幹什麼?去找你的屬性位!”
“請問……”羅木木剛說話就被打斷。
“不要問,沒時間理你,相隔五百米,你不幹擾我們的陣型。”那人難得抽出一隻手,指向下遊,“如果是那邊,自然沒人管你。”
羅木木放眼一看,這裏的人也沒相隔五百米,差不多隻有三四十米距離,池塘邊的人隻相隔十米,行為動作上也表現得悠閑一些。
“喂!新來的?”池塘邊有人說話。
羅木木答應了一聲,走了過去。
“你洗哪種靈草?”
“火鱗草。”羅木木回答,他沒看到這裏有人洗火鱗草。
“你肯定沒向王管事許下承諾。”
“承諾什麼?”羅木木就想那個管事麵孔,土黃臉,目無斜視、麵無表情,沒說過多餘的話。
“咱們幹滿三個月,有十點貢獻,承諾給他一個點,他安排輕鬆的活,咱們修煉的時間多。咱們來這裏,不就是要賺貢獻點,買入門玉簡嗎?門派也就是這個意思,被打發下來的管事,不敢明麵上針對咱們,油水一向少。”
羅木木點頭表示理解了,就問道:“洗靈草還有講究?”
“當然有講究,裏麵的竅門多了!首先要看你自己的屬性,選相同屬性的靈草,自然是最好,遇到相克的靈草,那就倒黴了!火鱗草是純火屬性,咱們這些人都是雜靈根,拿到純屬性都有相克。”
羅木木在池塘邊嘮嗑半天,回到藥堂,沒有上交一棵火鱗草,王管事的麵色極不好看,但也沒有說什麼不好的話。
羅木木看著王管事離開,心中略微安定,在豁免期內,魔宗任何人不得傷害他,這一條被很好地執行。
傍晚,他又去食堂吃了一頓飯,沒有回茅草屋,直接轉回藥堂,去見王管事,要借一件儲水的空間寶物,他打聽到藥堂有這種寶物,他要借,王管事就必須給,這是規定。
王管事拿了一隻瓶子給他,說道:“丟了,或者壞了,我就有權利把你趕出去,你要記住,你的身價,抵償不了藥堂的任何一件寶物。”
“是。”羅木木很恭敬,但沒接過,又請求:“請王管事幫幫忙,幫我裝一海量的水。”
王管事嗖地把瓶子收回,警惕地看向他:“不準搗亂。”
“難道不能裝水?”羅木木恍若茫然。
王管事又嗖地把瓶子遞給他,鄙視:“天底下有幾個海?你拿瓶子走,裏麵有足夠的水量,千萬不要弄出亂子,如果出了事,就算你跑出血魔宗,我也有辦法把你抓回來。”
羅木木抱好瓶子,據說這種瓶子裝水後有高壓,沒水的時候是負壓。
他回了茅草棚,從工具箱中取了一個管子,插進瓶子中,就見水從管子裏噴出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在管口接上噴射水槍,這玩意兒洗泥最好。
他撈出一根火鱗草,“轟!”把茅草棚點著了,一陣手忙腳亂,他總算滅了火,找到了一點訣竅。
第二天早上,山穀中彌漫大霧,對麵不見人影,引出了許多抱怨聲,羅木木當然不會說這是他搞出來的,抱了瓶子,將玉盒送給王管事。
王管事看了幹幹淨淨的火鱗草,他大驚失色,豁然站起說道:“你別想搞事!安安生生地幹活,不差你那一口吃的,三個月一晃就過去,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不要出亂子。”
果然不是學東西的地方!羅木木可算了解這幫人的德性,他對後麵的煉器和製符都不抱希望。
“你到底想幹什麼?”王管事看到他在發愣。
“我想延長豁免期。”羅木木裝作極其熱切。
王管事一愣,然後,居然有點不好意思,軟著語氣說話:“那種事就是不可能的,我學了一輩子煉藥,到如今,才摸過三回高級丹爐,要用那些土窯煉藥,就算煉藥師也要望洋興歎。”
“很難?”羅木木故作天真。
“不是一般難,除非天才,天才又怎麼會到這裏來?”王管事心意闌珊,“你在這裏幹活不要急忙,有時間多修煉,多去殺生部看看,新人初期最艱難……魔宗內還有些小堂口,他們招收新人,你選一個加入,有好處的。”
“我還沒有感應到修煉之氣,能加入他們?”羅木木落寞。
“你還不入練氣?你怎麼混進來的?”王管事突發癲癇症一樣怪叫。
“我有件事交給你做,你做不到,我就把你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