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在山上,
她望向遠方。
遠方果樹盤森,猢猻繞樹生。
她微折眉頭,
又喃喃自語。
“南方的果樹開花了,應至年秋便會開花結果。”
“這麼大一棵樹,應該會結很多果實吧?”
“但,不愛吃果子呐,”
她停下步子,小小的身軀已至斷崖,緩而輕地拾起腳下碎石,素指慢挽,仿佛一陣峭風掠過手際,碎石上下不定似緩慢般地飄向遠方,不偏不倚擊在斷鬆上。
搖下寸土和朽枝。
三三兩兩。
“那麼,砍了就是了。”
她皓眼眺過南方。
那裏燈火闌珊,千千萬萬片行舟。
侯門似海。行舟與千千萬萬行州。
像片放大無數倍的杏葉。
又根枝交錯。
如將傾的大樹,搖搖欲墜。
似江南煙雨女子,傾訴如墨。
那將又是一個故事。
手耳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