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再敢去宮裏問這個解藥的事情,太後弄不好就能把她給趕出來。
可是這個藥隻有太後用過,她不去問太後,又能去問誰呢?
她起床以後,連早飯也沒有吃,就匆匆忙忙的去了老太君的房間。
王氏剛了進院子,就看到了從房間裏走出來的老太君。
她忙上前請了個安,“母親,欣兒醒了沒有?”
“沒有呢。”老太君皺著眉,拉住了她的手,“你說這可怎麼辦才好?這敬業的病還沒有好呢,欣丫頭就又變成了這樣,這可讓我怎麼活呀?”
“欣兒還沒有醒過來嗎?”王氏一下子傻了樣,她連應付都懶得再應付老太君了,而是一溜小跑的進了徐瑞欣暫時住的房間。
坐在床頭,一聲接著一聲的叫道:“欣兒?欣兒?”
可是徐瑞欣就跟睡著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可怎麼辦呀?”老太君也跟著進了房間,“欣兒這症狀跟她父親可是一模一樣,但李禦醫卻說不一樣,要不你再去求求太後?宮裏的能人異士多,也許會有人能治得了呢?”
王氏心裏就是擔心又是害怕的,對於老太君的話,除了那句“去求求太後”以外,她根本就什麼也沒有聽清。
她現在也確實沒有什麼其他法子可想了,也隻能去求太後救救她的女兒了。
可等到她真的進了宮,見了太後,她就除了哭,再也沒有其他的話可說了。
“這又是怎麼了?”太後不滿的看著她,“一大清早的就這樣哭哭泣泣的,象個什麼樣子?”
“太後,您可一定要救救欣兒那丫頭呀……”王氏哭的都差點斷了氣。
“欣丫頭又怎麼了?”太後也有點不耐煩起來,“昨天把藥吃了,醒過來了?”
“沒有……欣丫頭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呢……這可怎麼辦才好呀?”
“沒醒過來?”太後娘娘的眼眉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這都多長時間了?怎麼可能還沒有醒過來?”
“可不是嗎,”王氏抽抽搭搭道:“這要是醒不過來了,可怎麼辦呀?”太後坐在那裏手指快速的撥動著手裏的佛珠,卻並沒有開口說話。
“太後,我可就這麼一個女兒,您可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她呀。”
王氏看太後那鐵麵無私的樣子,心裏還真擔心她會不管自己,便上前拉著太後的袖子求道:“太後,欣兒最喜歡的就是您了,您可千萬不能不救她呀。”
“行了!”太後看著從小就在自己麵前哄著自己開心的王氏,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心裏不能不說,也有點於心不忍,但聲音緩了緩,才說道:“你現在出宮就去城外的望兒山,到那個玄清觀,去找那裏的玄清道長,跟他說,是我讓你去的,他自然就會給你想要的。”
王氏聽了大喜,給太後連磕了三個響頭,就急匆匆的離開了皇宮,直接就出了城,去了玄清觀。
平日裏都有暗衛保護著的王氏,一點都沒有想到,在她身後不足一裏的地方,跟著兩輛馬車,而再往後一點,還跟著二十多個護衛。
她到了玄清觀,就直接找到了年過花甲的玄清道長,拿出了太後娘娘給他的信物。
讓王氏始料未及的是,玄清道長一看到那個環形的玉佩,就先紅了眼睛。
玄清道長接過玉佩,在手裏反複摩擦了幾次,才開口問道:“她可還好?”
“她要不好,都已經昏迷兩天了,要是再沒有解藥的話,我看她恐怕就要挺不過去了。”王氏說著就又哭了起來。
“什麼?”玄清道長大驚,“她這是自己服毒了不成?”
“不是,是別人給害的。”王氏現在心裏恨死了老太君。
她現在就認為徐瑞欣之所以中毒,就是老太君和徐清遠故意給害的。
可至於他們是怎麼害的,從哪裏拿的藥害的,她卻一點也不想去深究。
因為她自己早就已經深究完了,她自己才是害到她女兒的罪魁禍首。
“道長,還請您快點。”
玄清道長還以為是太後娘娘被人害的昏迷不醒了,忙跑回他自己的房間,把那些瓶瓶罐罐都掏了出來。
從這個罐裏拿出來一些東西,從那個罐裏拿出來一些東西,沒有多一會兒,就把一包藥放到了王氏的手裏。
“你把這個方子拿回去試試,如果沒有效果,再來找我。”玄清道長一直把王氏送到門外,才猶豫不決的說道:“等到她好了,想法子讓她出來到這裏來看看我吧。”
“好,等我女兒好了,我就帶著她來謝您的救命之恩。”王氏許諾道。
“什麼?”玄清道長一下子就蒙了,“你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