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庶看著她的背影輕輕的挑起了唇角。
這才應該是她本來的樣子,喜怒都形於色,而不是跟頂著個麵具似的假笑。
林雨芯回到房間裏就更加的坐立不安了。
可是她也發現了這個宮庶好象每天都會在她的窗下停留一下。
她記得以前徐清遠總是隔著屏風,就知道她是睡是醒,她不知道宮庶停在她窗外,是不是也在聽她房裏的動靜,所以她很小心的上了床,躺在了床上,雖然睡不著,也不讓自己來回翻身。
可是這樣的結果就是,她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東方泛亮,林雨芯從床上一骨碌的爬了起來,她恨不得現在就能飛著去見徐清遠,可是一想到虎視眈眈的宮庶,她就得耐著心腸將自己收拾妥當了去正房。
“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宮庶總是不太正經,不太著調的模樣,“是不是昨天晚上想了一宿結婚都缺什麼東西?”
“昨天晚上想一宿也沒想出來幾個,一會兒我出去走走,讓腦子清醒點了再接著想。”林雨芯自覺的坐在了他的對麵,拿起丫鬟端上來的粥,就文雅的喝了一小口。
“我今天正好沒有事,跟你一起出去走走?”宮庶抬頭問她。
“不用。”林雨芯搖了搖頭,“你在我身邊,我不光頭迷糊,就連眼睛都有點暈。”
“神魂顛倒?”宮庶好笑的看著她。
林雨芯抬起頭看著她,很認真的說道:“暈頭轉向,迷迷糊糊,所以,你還是離我遠點的好!”
“調皮!”宮庶越是溫柔似水,林雨芯的心裏越是發毛。
她急忙的吃了飯,就站起來想走。
“中午早點回來,太陽太曬了,容易曬壞了皮膚。”宮庶也站了起來,跟在了她的身後。
“你幹什麼去?”林雨芯的心裏警鈴大響。
“出去走走。”宮庶笑盈盈的道。
林雨芯歡快的步子,一下子沉重了起來,半天都走不出兩步。
“怎麼了?”宮庶奇怪的問道:“你是不是怕我跟著你?”
“當然不是。”林雨芯忙否定道:“整個島都是你的,我哪有權利管得了你?”
“那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宮庶的臉上還掛著笑,但嘴角卻微抿。
“天天好幾個人跟著我呢,我能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林雨芯氣惱的又重新加快了腳步。
她還是按照昨天的路走著,走出去十多米以後,她才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站在院門口衝著他揮手的宮庶,她猶豫了一下也抬起了手。
宮庶笑的就更加的傾國傾城,嚇的林雨芯扭頭又開始跑了起來。
“去告訴守在山崖上的人都撤回來吧,隻要守住下麵上山的路口就好。”宮庶一直笑眯眯的看著下山的林雨芯,“如果這段期間真的有人上去的話,就讓他上去,但要馬上回來通知我。”
“是。”站在他身後的一個男子,快速的飛奔而去。
宮庶轉身又回了院子。
林雨芯能感覺得出來宮庶對她好象有什麼懷疑了,按道理來說,她今天不應該再去那處山崖。
可是她再一想,若是自己真不去的話,豈不是更讓人生疑?
而且,她也真的想跟徐清遠見一見,看看他的藥吃完怎麼樣了?
雖然才僅僅一天而已。
到了小路的邊上,林雨芯把綠水她們又都留在了路口,她自己則上了崖頂。
她站在崖頂看著不遠處的峽穀口,不由的輕歎了一口氣。
“你想離開這裏?”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男人的聲音。
林雨芯忙轉頭看向了來人,“是的,非常想。”
“可是離開這裏並不是那麼容易。”男人站在她的身邊,道。
“你怎麼知道?”林雨芯奇道:“你不是應該在失憶中嗎?”
“你上次想離開這裏的時候,我正好站在這裏。”男人指著遠處的峽穀口,“而且,就算島主沒有追上你,你也出不了那個峽穀。”
“為什麼?”林雨芯也看向了他指的地方。
“因為峽穀外全是急流,別說那艘小船,就是大船到了那裏,也不一定能安全的離開。”
男人看著吃驚的小女人,嘴角一挑,下意識的就抬手摸上了她的頭發,在手摸著的瞬間,兩人都是一愣。
男人忙放開了手,有些尷尬的說道:“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徐清遠,你還是一點也想不起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