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已經一跳三尺高的躲開了,有些慌亂的看著她,“我媳婦在家裏等我呢。”
男人轉身就往上山的那條路的另一邊跑了。
林雨芯在後麵追了沒有幾步,就眼睜睜的看著她跳下山崖。
“徐清遠!”林雨芯心裏大驚,撲到山崖邊,看著男人順著一根綠藤,竄到了十多米外。
“徐清遠!我是林雨芯啊!”林雨芯對著下麵的男人,低聲叫道:“你不記得我了?那你還記不記得你有個女兒,叫樂樂?”
男人很快消失在了山崖下,隻留林雨芯一個坐在崖上抱膝而泣。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能見徐清遠,更沒想到徐清遠竟然已經不記得她了。
這可如何是好?
林雨芯坐在那裏哭了一陣子,用衣袖把臉上的淚一擦,就站起來往下山的路走去。
綠水正跟兩名年輕的男子嘮的歡呢,看到林雨芯下來,忙上前介紹道:“小姐,這是田大山。”綠水指著一個斯斯文文的男子介紹,又指著另一個男子,“這是呂壯。”
兩名男子忙恭敬的對著林雨芯抱拳行禮。
林雨芯看著他們,擺了下手,就讓他們退了下去,她則拉著綠水的手問:“島上有沒有看病的大夫?”
“有呀,咱們的宅子裏的劉大夫看病就是最好的。”綠水打量著她,“小姐,您的眼睛怎麼這麼紅?是不是讓海風吹的?您不會是傷風著涼了吧?您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沒有,我很好。”林雨芯忙伸手拉住了大呼小叫的綠水,“我隻是想跟大夫問點事。”
“那還不簡單?”綠水一聽她沒事,心就落了地,“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
“嗯。”林雨芯點了點頭。
“您現在的身份可是未來的島主夫人,所以你現在在島上說句話,那是絕對的好使,”綠水笑道:“隻要您往劉大夫跟前一站,劉大夫保證把他最好的藥都一一的送到你手上,你連句廢話都不用跟他說。”
“我要他的藥幹什麼?”林雨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綠水說著閑話。
“您可別小瞧了那個劉大夫,他手裏可有老多的好藥了,什麼解毒的,止癢止血的,治傷寒的,反正好藥多了去了,您要是不要的話,可以拿來給奴婢,我找人花大價錢再轉手賣出去。”
綠水越想越覺得這個生意可行,就跟林雨芯道:“您今天可一定得多搜刮一點,到時賣了銀子,咱們一人一半。”
林雨芯抿著嘴角輕輕的笑了笑。
“那不一人一半也行,”綠水看林雨芯好象不太滿意似的,就咬牙說道“奴婢不要那麼多也行的,給奴婢二成也行。”
“你缺銀子?”林雨芯把自己頭上的一隻赤金鳳頭步搖從頭上抽了下來,“這個給你。”
綠水差點沒嚇傻了,“這個奴婢可不能要,這個步搖得值上千兩銀子呢,奴婢要是要了,島主還不得讓人把奴婢的腿給打拆呀?”
“沒事,是我賞給你的,又不是你偷的,有什麼可害怕的?”林雨芯對這些東西本就是無所謂,反正也不是自己的,給了綠水,還能交下個人,何樂而不為。
隻是看綠水的模樣,是真的不敢要,她隻能把步搖又插回了頭上,等會回去,看看首飾盒裏有沒有什麼小點的首飾可以賞給綠水的。
回到宅子門口,綠水就匆匆的去叫大夫了,林雨芯則一個人回的院子,從首飾盒裏挑了一對不大的南珠耳環,看上去也能值個一百多兩銀。
劉大夫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見到林雨芯就開始拜,“島主夫人哪裏小適了,快讓小老兒來瞧瞧。”
林雨芯忙讓劉大夫起身,打發了綠水去泡茶後,她才問道:“劉大夫,我想問下您,有沒有什麼藥對失憶的人有效的?”
“這個可不好說,得看看病人是為何而失憶的呀?”劉大夫摸著胡子,搖頭晃腦的說道:“但是不管是哪種失憶,隻要讓他想起了他腦子裏印象最深刻的東西,他便都有可能恢複。”
“最深刻?”林雨芯認真的咀嚼著這三個字,仔細的想著,在徐清遠的心中,什麼是最深刻的事情呢?
“如果是藥物導致的話,我這裏到是有一種藥,隻要讓他連吃五天,他的記憶就算不能完全的想起來,也會想起個大半。”劉大夫討好的跟林雨芯說道:“這個藥可是我花了五六年的時間,才配置出來的,雖然沒有人試過藥效如何,但我自信,應該是萬無一失的。”
“那你這藥,不能把沒病的人給吃出來病吧?”林雨芯有些擔憂的問道。
“怎麼可能?我是大夫,是治病的,怎麼可能把人再吃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