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夫人那裏呢?”林雨芯提醒道:“你也得讓人注意點她那。”
“嗯。”徐清遠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伸手拉著她的手,“來,你也上床再躺會。”
“我才不呢。”林雨芯一甩手就去了外間,“大白天的,我才不跟你胡鬧呢。”
徐清遠看她是真不能陪自己躺著,便也不甘心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了衣服也不去前院,就跟在林雨芯的身後,圍著她轉。
“你今天無事可做嗎?”林雨芯看著無所是事的他,不由的笑道:“你總跟著我幹什麼?”
“我現在是病人,不易出正房。”徐清遠看著林雨芯拿出了針線筐,他伸手拿起了一件月牙白的衣衫,打開看了眼,笑道:“給我做的?要不,你在角落裏給我繡個花?”
“行呀?是繡粉的還是紅的?要不要再繡個綠葉?”林雨芯挑眉看著他,“繡個巴掌大的?”
“行,給咱倆兒的內衣上,一人繡個一模一樣的。”徐清遠很感興趣的說道:“繡淡黃色的,跟麵料的顏色相近一點的。”
“好啊!”林雨芯笑道:“我在你內衣的正前方繡朵牡丹。”
“也行,反正別人也看不見。”
徐清遠在這裏正磨著牙,春燕就在廊下通稟道:“太夫人打發人來,說是王夫人去了枕霞院,問還給不給認親禮,太夫人頭疼讓王夫人先回去了。”
“知道了。”徐清遠朗聲跟窗外說了一聲後,就去拿架子上的大衣。
“要出去?”林雨芯忙也跟著站了起來,“你不是正生著病呢嗎?”
“我去廖珺瓊那裏一趟,把話跟她說清楚,她若是想在府裏好好的呆著,那是最好不過,她若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那就先想想後果。”徐清遠冷聲說完,伸手摸了摸林雨芯的小臉,“我一會兒就回來,你讓廚房準備一下,晚上咱們吃鍋子。”
林雨芯點了點頭,幫他把帶子係好,“做微辣的?我再讓人去烙幾張蔥花餅?”
“好。”徐清遠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
她還記得他最愛吃的東西。
林雨芯跟他一起出了房門,徐清遠先將她送到了林雨強和樂樂的房門口。
樂樂這兩天都跟林雨強住在二進院子的正房。
因為天氣有些冷,林雨芯就都不怎麼讓林雨強和樂樂出來。
“我就不進去了,一會兒回來我再看他們。”徐清遠抬扶了扶林雨芯頭上的簪子,“一會兒張大誌把給林府的年節禮單子拿來,你看有什麼要添置的,你就跟張大誌說一聲。”
“知道了。”林雨芯好笑的看著徐清遠,“你昨天晚上都說過一次了。我是不是看上去真的那麼傻?一件事情都要你說好幾遍?”
“我是怕你昨天晚上沒聽清。”徐清遠別有深意的俯頭在她耳邊低語。
林雨芯的臉上一紅,想起他昨天說這事的時候,兩人正是激情四射之時,自己當時還真是迷迷糊糊的呢。
“想什麼呢?怎麼臉這麼紅?”徐清遠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但卻故意的這樣說著。
“煩人。”林雨芯白了他一眼,掀開了簾子。
徐清遠笑著看簾子落了下來,才背著手走向廖珺瓊住的院子。
廖珺瓊這一夜睡的迷迷糊糊的,直到天亮,才算是睡著。
天剛亮不長時間,珍珠就來敲門。
“什麼事呀?”被吵醒的廖珺瓊沒好氣的衝著門外喊道:“大清早的,我沒叫你,你就不用到我跟前來。”
“是王夫人派人來,問您的元帕在哪裏呢?”珍珠衝天翻了個白眼。
廖珺瓊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下床拿起衣服披在身上,趿著鞋就出了臥室。
“哐當”一聲打開了房門,橫眉倒立的看著門外的珍珠,“明知道世子爺昨天沒來,這大清早的還讓人來要元帕,這是想來看我笑話嗎?”
王夫人是不是有看廖珺瓊笑話的心,珍珠不知道,但她自己到是確實想看廖珺瓊笑話的。
隻是珍珠沒想到,廖珺瓊會生這麼大的氣,竟然在徐府,還敢這麼底氣十足的說話!
在她的想象中,廖珺瓊應該找個沒人的角落,偷偷的哭才是。
“也許,也許王夫人不知道您和世子爺之間連孩子都生了呢?”珍珠假意的勸道。
廖珺瓊心裏一動,想著到是也有這種可能,王氏不過是仗著太後耀武揚威,在徐府向來是不受寵的。
一陣風吹來,廖珺瓊不由的打了個抖擻,頓時就沒了剛才的那股鬥誌,她忙退回了房間,“嘭”的一聲又關上了房門。
“行了,你退下去吧!”廖珺瓊隻冷冷的扔下了這句話,就沒了動靜。
珍珠撇了撇嘴:新婚之夜,連新郎都沒來,還有什麼可硬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