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竹山之下,隻剩下了江洋還有江朝陽二人。
“在你眼裏,隻有他們才算的上是江家之人,而我,連一個外人都不如是吧?”
江洋直視著江朝陽,雖然江朝陽是他的父親,可是在江洋的記憶裏麵,江朝陽從未讓他體會到父親的溫暖。反而,即便是有人對江洋嘲諷,或者是欺負江洋,他一直都是冷眼旁觀。
“有些事情,你隻是沒有看到。身為家主,要顧慮的東西很多,我做的這一切,沒有錯。對於你,我已經盡力了。若是你剛剛動手殺了江雲江雨兩個人,恐怕即便是我,也保不了你。”
江朝陽歎息一口,然後慢慢的走開了這裏。雖然是看著一步一步走開,不過沒一步,都像是跨越了數十丈的範圍,在幾個呼吸之間,江朝陽的身影便慢慢的縮小,最後消失在了江洋的眼中。
“保護我?若是保護我,你又為何不讓我看見?”
江洋低著頭,拳頭攥的緊緊的。說到底,他還是實力不夠,若是有足夠的實力,江家的人,誰又敢說他是什麼煞星。那兩個太上長老,又怎麼能夠有機會去針對他。明明隻是一個預言,不過是因為畏懼江洋的煞氣靈根太過強大罷了。
等到江朝陽走後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江洋身體之中,像是突然之間釋然。江朝陽封鎖他的那道禁錮,已經消失。
江洋隨手抓起一塊六千斤的巨石,朝著竹山之上走去。這個畫麵,如同是一個小人,扛著一座大山一般。即便是這山再重,江洋都要把他頂起。他要在扛著這座山,把自己的身子挺的筆直,任何人,都無法壓垮他。
江家的一處涼亭之中,江泉陽靜靜的坐在石椅之上。他雙眼看著遠方,手中端著一杯熱茶,一口清氣吐出,他將嘴唇輕抿在了茶杯之上。
“朝陽,那天的事情,調查的差不多了。”
一道煙霧漂浮到了江朝陽的麵前,從煙霧之中踏出了一個人影,乃是長老堂堂主江木空出現在了涼亭裏麵。
“那天那個想要暗殺江洋的長老,正是太上長老下麵的人。不過因為太上長老的存在,我們暫時無法對他動手。”
江木空坐到了江朝陽的對麵,點燃煙鬥,深深吸了一口。
“當年與太上長老的約定,看樣子他們並不準備就此收手啊。本以為讓他們廢了江洋,江洋這一身便是能夠平安,可惜,現在風波又會再起。”
江朝陽的眼中滿是憂慮。
“朝陽,現在的你隻需要把太上長老看住就行。家族其他強者,我自然有辦法限製他們。至於家族的小輩,目前估計也就唯有泉虎可以威脅到江洋了。”
“他們本是兄弟,可是泉虎從小被兩位太上長老用力量煉骨洗髓,如今即便是我這個親生父親,都不願聽信。”
江朝陽歎息一聲。雖然是身為家族族長,可是很多事情,他都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