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餘歡，你給我站住。”
王碩扔掉手裏的煙頭，倚著柱子的身體站直罵道。
離他幾步遠的餘歡靜靜地不說話，冷靜的眸子直直地看著他。
安靜了幾分鍾，王碩有些許的抓狂，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頹然開口道：“你走吧。”
說完之後，也不等餘歡回應，就轉身走遠了。
愣在原地的餘歡未曾進入教室，隻是靜靜地看著那個快要消失在視野裏麵的身影，眼眶有些微發紅。
他怎麼又出現了？
還能擾亂自己的心，似乎不大好。
走廊遠處過來一個男孩，藍白相間的幹淨校服。餘歡想，她知道那個人是誰。
因為，不會有人，比他穿校服更好看了吧。
“他又來了。”
簡艾開口說道，語氣夾雜著一絲意味不明的感覺。
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而不是疑問，他肯定是他來了。
“你過來就是為了看他是不是來了？”
餘歡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她答非所問。
與她一樣，簡艾也答非所問。
“今天放學後我還有事，就不和你一起回家了。”
餘歡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反正，都已經習慣一個人了，不是嗎？
乏味的生活總是讓人感覺過得很慢，就像是鍾表裏無用的齒輪，每天都重複著同樣的毫無激情可言的事情。
夜色漸濃，到處亮起了燈光。燈紅酒綠的夜生活，還有，破舊的巷子。
沿著道路的兩排路燈，在地麵上打下一圈亮斑。
巷口處，路燈下有兩個影子，離得很近的樣子。
簡艾將自行車停在巷口處，與餘歡站在路燈旁。
“你和他還有聯係？”
“和你沒關係。”
“餘歡，他不是好人，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似是被戳中了痛處，餘歡的語氣很不好，隱隱有些尖銳。
“簡艾，我和他如何不需要你來管，我自己也不是好人，你覺不覺得你管的事情太多了。”
餘歡單肩背著書包，向遠處走去。
留下簡艾一人站在原地，相伴的，還有因為房屋長久失修風刮過的呼呼聲。
窗戶邊的一個桌子旁，暖黃色的燈光為冷清的房間添了一絲人氣。餘歡單手托腮趴在桌子上，眼眸空洞，不知神遊何處。
他真的很好，隻不過，和她沒有關係。
她這樣想。
王碩不是好人，她一直都知道，否則當初她也不會找上他。
隻可惜，現在似乎無法挽回了。
不管是哪一點。
學校裏，兩節課過後，是會操時間。
操場上，幾百人穿著校服，整齊地排列。
廣播裏麵響起了廣播體操，操場上的學生懶散地抬手踢腿，想動不想動的。
餘歡身體有些瘦小，校服穿在她身上有些寬大，就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裳那樣。
做體轉運動時，簡艾看到了不遠處的餘歡，她太瘦了。
似是感覺到了他的目光，餘歡也向他看來，嘴角微彎，眉眼上挑。
餘歡長得不是很出眾，但她笑起來的時候五官感覺很漂亮，眼角上挑，很容易感染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