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會反對。
一個成年男人,見天和‘五姑娘’打交道,早他媽憋紅眼了。換了以前還會挑三揀四,現在……嗬,打從監獄出來,上了公交,我倆眼珠子就沒從女人的大腿上挪開過。
吃飯的時候,老白堅持開了瓶五糧液。
這小子不富裕,但喊明是給我接風,就不能摳搜了。
“你特麼就是個倔驢,我去看你幾回了,你幹嘛不見我啊?”老白瞪著倆圓眼惡狠狠的盯著我質問。他的一大特點是,身上多數部件都是圓的,圓圓的肚皮,圓頭圓臉,眼睛不算大,但是眼角不怎麼往兩邊開,乍一看就像是貼了兩個一塊錢的鋼鏰在臉上。
見我不說話,老白端起酒杯和我碰了碰,喝了一大口,咂了咂嘴,“在裏頭跟人幹仗了嗎?要是吃了虧就跟我說,我讓我二舅整死丫的。”
“你二啊,要是跟人幹仗,我能提前一個月出來嗎?你也知道我是幹哪行的,咱有一技之長,進去就給犯人看牙,誰他媽敢跟咱較勁,拔牙的時候老子不給丫上麻藥。”這是實話,被送進崗子樓,我就在裏頭做了牙醫,專門負責給犯人看牙。
我一口把酒悶了,衝老白呲了呲牙,“瞧見沒,咱哥們兒不但沒吃虧,還占便宜了,我給自己換了顆牙,都沒花錢。”
老白陰沉著臉說:“那你他媽還是吃虧了,你那牙怎麼掉的啊?”
“靠,那是關看守所的時候弄的,剛進去誰能受得了?逮誰跟誰幹唄。”
吃完飯,老白直接把我帶到了一個洗浴中心。給我開了個單間,又甩給我一萬塊錢,說車給我留下了,讓我今天晚上就住這兒,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到這種地方還能怎麼折騰,無外乎是放兩炮,泄泄火。
我打電話叫完服務,直接脫了衣服泡進了大理石的池子裏。
估計是長時間不喝酒了,之前和老白勻了半斤,被熱水一泡,開始有點犯迷糊。
“咚咚。”
敲門聲響起,我使勁抬起眼皮,甩了甩頭,“進來吧,門沒鎖。”
門一開,“篤篤”的高跟鞋聲音傳來,我不由自主的轉頭向門口看去。
看清來人,我不禁一呆。
乖乖,一年沒出來,外麵的世道變化這麼大了?
眼前的女人穿著高跟鞋將近一米七,雖然穿的是洗浴中心統一的咖啡色西裝套裙,但由於腿長,所以裙子顯得很短。
一看到她被膚色絲襪包裹著的長腿,我的魂兒就被勾出來了。
她的長相隻能打七分,看年紀大約二十七八,但皮膚白的跟牛奶似的,被烏黑的波浪發一襯,更顯得熠熠生輝動人心魄。
極品少婦——我腦子裏不由得冒出這麼個詞。
“先生,我是34號技師,我叫玫玫。”
少婦兩隻手垂在身前,拎著個小皮包,微微低著頭,似乎有些局促。
我的心砰砰直跳,忍不住狠狠咽了口唾沫,強迫自己先冷靜冷靜。
“多少錢?”我雖然很少來這種地方,但也知道,越是這種裝得跟剛下海似的女人,越能開價。其實就是一哆嗦的事兒,你咬著鉤上,該一千的能給你忽悠出三千。
玫玫仍是低著頭,小聲說:“推油兩百,一次……一次五百,過夜一千五。”
這麼便宜?
我愣了愣,吃驚之餘,越發的口幹舌燥,不能自已。
“全套,加過夜。”
我本來隻想吃個‘快餐’,這會兒忍不住改了主意。
趴到床上我反倒不猴急了,一個買一個賣,她又不會跑,急個什麼勁。
滑膩的精油塗滿後背的時候,同樣滑膩的兩條絲腿貼著我腰的兩側騎了下來。
“嗡嗡嗡……”床頭的手機忽然震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沒顯示號碼,隨手就掛了。
看來是我想多了,一年,外麵的世界能有多大變化?還不是推銷、詐騙廣告漫天飛。
兩隻柔軟的手開始在我背上遊走,我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34號,玫玫,倒真不愧‘技師’這個稱呼,感覺這手勢、這力度,還真不是蒙事的。
隨著少婦兩隻手的滑動,我有些按捺不住了,感覺身下壓得難受,說:“後背差不多了,翻個身吧。”
玫玫“嗯”了一聲。
翻過身,近距離看著她白皙的麵孔,紅豔豔的嘴唇,我更加難自已。
還推個屁油啊,老子先推倒你再說。
剛一起了這個念頭,手機又震動起來,還是沒顯示號碼。
我有點來氣,抓起手機接通,粗聲問:“誰啊?”
“小安,是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