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年,春光乍泄裏何寶榮的口頭禪:黎耀輝,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最終黎耀輝一個人去看伊瓜蘇大瀑布,他很難過,他始終覺得站在瀑布下的應該是兩個人。然後他丟下何寶榮自己回了香港從頭開始。
何寶榮一個人留在布宜諾斯艾利斯,把自己過成了黎耀輝,守著他們共同生活過的小屋,等他來接他,然後從頭來過。
13年,梁朝偉說:如果真可以從頭來過,今晚台上麵就不止我一個。你呢,如果有留言,你有什麼要同我們講。
愛情如是,生命亦一樣。
我二八年華(“十”字省略),正兒八經的愛情,沒有!內心的小悸動,有過,隻不過剛萌芽成歡喜,它特麼就一夜枯萎了。
我連看它一眼都來不及,來去匆匆,似乎社會大流就是如此。
前幾日做了一個夢,一個關於他的夢。這幾年他斷斷續續出現過幾次在我夢裏,但沒有一次像這次這麼有真實感。
我被自己在夢裏的心動,幸福醒來。
原來是夢!又甜又虐的一次心動。
陳年舊事,夢來做甚?
難道是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啊,屁!
我和他是相親認識的。他是同單位一個阿姨的外甥,一個普通的公司小職員。
介紹人說,你們兩個內向對內向,聊聊看,可能一遇上話就多了呢!實在聊不上也沒關係,就當多認識一個朋友,大膽一點。
我們從微信開始聊,聊了快一個星期,我覺得他講話挺實在,不花哨,挺老實的一個人,但我一直不知道他對我印象如何,他說見個麵我想應該不會太差。
見麵前我去見了我一個朋友,綽號蛋蛋。
我說:我對相親不抱希望,我也討厭和陌生人打交道,切記,等我短信,等你解救。
出來見麵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我很怕陌生人,很不喜歡跟別人接觸。
同時,我是有花癡病的,那時我迷戀東方神起的沈昌瑉,常稱呼他為昌瑉兄。我是膚淺的,你有臉有身高,我一見到你,我內心會自然而然雀躍,然後陌生的不安就會被衝淡。
我們約在購物廣場見麵,我現在還記得那天,他堵車遲到了,我傻愣愣緊張兮兮地站在廣場上等他。那天他穿了一套藍色運動服,瘦的像竹竿,黑色邊框眼鏡,劉海遮住了眉毛,從我身後走來,我假裝看風景來掩飾我的不知所措,嗯,跟我差不多高,為什麼不多長幾公分那就完美了!
我為什麼要這麼高?
我們選了廣場裏生意最好的麵店,剛好最後兩個位置,店裏都是人非常嘈雜,旁邊坐著一對母子,很友好的樣子。
那位母親看著我兩沒話聊尷尬的模樣,露出一副我懂我不打擾的表情。
選擇吃麵,是因為不熟,免去沾了口水的筷子伸進同一盤菜同一碗湯裏的尷尬。
碗很大,湯很燙,周圍聲音很重,他講話我聽不到。
他探過一點身子,又講了一遍,手指裏夾著兩張紙,原來是講優惠券的事。
兩張優惠券,我不知道收還是不收,內心奔騰過好幾個想法。
收了表示下次繼續約?太直接了吧!
不收?也不太好。
想著想著,我想他可能是在找話題聊天,心也不在這優惠券歸屬問題上,我糾結個毛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