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蓉城後的日子又變得忙碌起來,隨著各行各業集中爆發,仿佛又迎來了一場難捱的金融危機,不巧的是,這場金融危機伴隨的正好是維斯剛丟掉堅韌雙翼的時候,銀行縮緊資金,貸款遲遲批不下來。
黎誌勳幾乎是天天往我這跑,大會小會不斷,經常搞到深更半夜才能回家。
而我忙,黎梓落似乎更忙,有時候我回到家,依然聽見他在書房打電話,或者對著電腦敲敲打打,家裏經常會來些從沒見過的人,每次來到家中,黎梓落都會把他們領到樓上的書房,有時候一待幾個小時,我總會打趣他像地下頭目,家裏就是接頭的地下窩點。
甚至有一次我早上一起床,客廳沙發上,地上躺滿了人,乍一看,像是集體服毒倒下似的,可實際上,是他們昨晚忙到快天亮,白天還得接著忙,所以就全都不顧形象的就地呼上了。
黎梓落從樓上下來,見我站在樓梯上一臉吃驚的樣子,很抱歉的摟著我,我知道他想對我說什麼,便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他不給我對他說“謝謝”,我也不會允許他對我說“抱歉”。
我從不過問他現在具體在忙什麼,好像對於他的信任這麼多年來已經養成了習慣,即使我不問也知道他會有他的主張,做他該做的事。
當然對於這種我忙他也忙,而且家裏時常聚集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人,最大的弊端是,我們兩的夫妻生活回歸到學齡前的狀態,有時候他想親我一下,都會突然有人來敲門,然後他又被喊到隔壁去了。
最瘋狂的是,我們有將近一個月沒有那啥,雖然經常見麵,但幾乎也隻能是見麵!
然後某人終於排開萬難,丟下一眾信徒,來接我下班,本來以為他接我下班後應該回家吧,結果他直接帶我開起了房間。
這還真是神奇,我們兩個變成有家不能回跟在外偷.情似的,可不得不說,那晚很瘋狂,瘋狂過後,我們兩又跟沒事人一樣回家各自忙碌了。
雖然日子過得有點神奇,但是我們兩節拍從沒有如此同步過,仿佛不需要多餘的言語,我懂他,他也懂我。
炎熱的夏天在知了的吵鬧聲中漸漸流逝了,仿佛隻是一眨眼的功夫,綠葉開始變黃,氣溫越來越低,秋天的不期而至預示著又一個寒冬即將到來。
這一天,我像往常一樣回到家中,可奇怪的是,家裏非常安靜,客廳也沒有人,當然,有時候黎梓落也會不在家,可客廳的燈卻是亮著的,我進門後感到奇怪,繞到後門,發現一樓的後門是開著,正好通向後院。
後院麵朝山,四周幽靜,其實風景很不錯,但是我們平時在家卻很少會去後院。
隻不過此時看見後院那亮著燈,我便幾步走過去,聲音透著輕鬆喚道:“農場主,你不會又在鋸木頭做躺椅吧?”
說著我已經一步踏出屋子,然而眼前出現的人讓我整個人僵在後院門口!
黎梓落穿著一件很隨意的白色棉質開衫,整個人散發著淡漠的氣息,而他對麵坐著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陸千禹!
他們似乎聽見我的聲音後,都側頭朝我看來,我在看見他們兩的那一瞬間完全沒反應過來到底是什麼情況!心髒徒然猛烈跳動著,就連臉色都瞬間變得煞白!
倒是黎梓落朝我露出淡淡的笑容:“吃過了?”
我僵硬的點點頭看著陸千禹,好似自從上次離開老宅,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他好像瘦了不少,整個人看上去更加單薄,一陣微風吹過,他柔和俊美的臉部線條泛起一抹久違的深邃。
兩人看似老友在聊天,這畫麵卻讓我心驚肉跳!著實太過詭異,我渾身每個細胞都透著不安。
黎梓落的視線緩緩盯著一邊的茶壺:“水涼了,換點熱的來。”
我才仿若從石化中驚醒,幾步走到小桌旁拿起茶壺轉身進屋,直到我把茶壺放下後,雙手還有些顫抖。
很快,我調整了心神,換上熱水再次走回後院,他們兩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似乎很平靜的樣子。
我走過去後,兩人不約而同沉默了,我默不作聲彎腰先為陸千禹添上熱茶,他的目光一直鎖在我的臉上,可我自始至終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而後又轉身替黎梓落滿上茶,把茶壺輕輕放下,剛直起身子,黎梓落拉了下我的手腕,我回頭看他,他嘴邊掛著淡笑眉眼柔和的對我說:“坐。”
我遲疑了一下,本以為他們兩談話,我最好避嫌,卻沒想到黎梓落直接讓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