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整個人醉的厲害,說起話來都沒頭沒尾的。
我問了他一句:“你現在搬回來了?”
他笑道:“什麼叫搬回來了?回來?回哪?哪是我家?”
我突然發現我不應該嚐試和這個禍害溝通,他本來就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又喝成這樣,三句話講不到一起。
我便閉了嘴,當然中途我還是沒按耐住,我之所以願意坐他車也是想想問問他到底什麼情況:“你怎麼認識她的?她是誰?”
霍淩隻悠悠說:“馬到了不就知道了。”
然後吊足我胃口就是閉口不提。
很快,車子開進一個胡同裏,這裏似乎很幽靜的樣子,胡同口還有人把手,霍淩的車子停了下,他打開車窗冒了個頭,有個穿著便裝但看上去很精神的男人往車裏望了望,霍淩很隨意的說了句:“我表妹。”
我很想在心裏把禍害臭罵一頓,誰特麼是你表妹啊,我是你表妹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那個人點點頭然後放行了。
霍淩又轉頭對我說:“你的人恐怕是進不來了。”
我立馬警惕的說:“停車!”
他很不屑的冷哼一聲:“你知道這是哪裏嗎?整個京都除了中南海,就屬這裏最安全。”
我瞪了他一眼掏出電話打給後麵的人,讓他們候在胡同口。
怪不得霍淩讓我坐他車,不然還進不來了,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車子開到胡同裏,路過很多那種高牆院門的人家,全是獨棟的,說別墅吧,建得都一板一眼的,一點商品房的影子都找不到,不是別墅吧,能在京都這個地界有一排如此規模的房子,不禁讓我疑乎。
隻可惜家家院牆都很高,根本看不見裏麵的樣子。
車子一直快開到最裏麵拐了兩個彎,最後停在一扇黑色的大院門前,我下車後特地暗自觀察了一下,院門前也沒有這個地方的名字和門牌號,什麼都沒有。
我隨霍淩下了車,他上前按了兩下門鈴,門上應該裝的可視機,我看見霍淩把頭伸過去說了句:“是我,舅母。”
舅母?我聽見這個稱呼時,整個人愣住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霍淩的舅舅叫霍奇山,是很牛逼的一個大人物,那這個舅母?這麼說這是他舅舅家?
可是他帶我來他舅舅家幹嘛?我忽然有些雲裏霧裏的。
然後大院門突然開了,霍淩回頭看我一眼:“進去吧。”
我已經緊張的手心冒汗,這些年自問我也見過不少大場麵,再棘手的事情都還能做到臨危不亂,卻在霍淩對我說完“進去吧”後,忽然大腦一片空白,竟有些不知道怎麼麵對接下來該發生的事。
霍淩見我愣在原地,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折返回來:“怎麼?不想見了?你要真不想見現在還有回頭的機會。”
他說完後,我擦過他的肩膀大步往裏走去。
院子裏是那種很中規中矩的樣子,有些花花草草和老年人的那種躺椅,竹子編的,還有一條塊頭非常大的狼狗,我一進去就對著我發出恐怖的叫聲,齜牙咧嘴的就往我這撲過來,我眼睜睜看著它站起來差點有我人高,嚇得臉色都變了,往霍淩另一側躲去,才看見有條鏈子拴著那隻狗,鐵鏈子發出駭人的碰撞聲。
霍淩側我一眼對那隻狗吼道:“強子,閉嘴!”
神奇的是,霍淩剛吼完,那隻狗不僅不叫了,還很乖順的坐下來。
霍淩雙手背在身後對我說:“這條軍犬沒退役前的戰功恐怕比你坐飛機的次數還多。”
說完大步向家中走去,我看了眼坐得筆直的狼狗跟上了霍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