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真的?”
他揉了揉我的頭:“假不了,上車,我們可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問黎梓落:“你為什麼要來庫布齊?要來這種樹?你腦回路要不要這麼奇特,你說要是那些你曾經接觸過的商人知道你現在這副打扮,我估計能把他們雷死!”
他狠狠捏了下我的手打擊報複道:“我們國家,三分之二國土在西部,三分之一的西部是沙漠,三分之一貧困人口在沙漠。
導致這裏窮的就是沙子,牧民鬥不過沙子,到處遊牧,一個地方不到三年,沙子就能把房子淹了,栽樹種不活,技術也不到位,你知道京都的沙塵暴都來自哪裏嗎?”
我訝異的靠在車門上望著他,他指了指腳下:“庫布齊。”
說完他睨我一眼笑著說:“所以我在為了祖國的未來植樹造林,把沙漠變成綠洲。”
我正色道:“黎梓落!我發覺你跑到這大漠來扯淡的能力越來越強了,連偉大的祖國都搬出來了,你給我說實話,你這麼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笑著看我一眼收回視線,然後又側頭看了一眼氣鼓鼓的我,朝我張開手掌,我把左手遞到他掌心,他牢牢握住我說道:“真的是為了未來,我們的未來。”
我白他一眼:“誰跟你有未來,前夫!”
他摸了摸那枚小小的指環:“那你還戴著前夫送的婚戒?”
我被噎得瞪著他,他開懷的笑著。
車子開回林場已經是下午了,吳魏國他們、包括董漢和那些夥計看見我們的車子開回來統統迎了出來。
梁開激動的說:“白總,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都報警了!你們昨晚幹嘛的啊?”
我一陣局促,心說幹嘛的能告訴你嗎?
所有人都圍了上來問長問短,隻有董漢靠在一邊的車門上含著笑盯著我和黎梓落。
我和吳魏國他們大概交代了下昨天和今天的經過,當然該省略的省略了,他們那邊考察下來,庫布齊的沙子的確太細膩,不好用,今天擔心我一天也沒出去,商量過後決定明天再去南麵看看地勢。
吳魏國他們已經把行李從牧民家搬了過來,董漢安排了個蒙古包給他們住,這樣省的他們每天來回跑。
天色暗下來之前,黎梓落站在蒙古包外咳嗽了一聲,我聽到後立馬和正在開會的眾人說等等。
然後跑出去看見他雙手插在口袋裏對我說:“走了。”
“啊?去哪?”
他斜我一眼:“你說呢?回家。”
我立馬反應過來對他說:“你等我下。”
然後和吳魏國他們匆匆交代了幾句就拿著背包出了蒙古包,黎梓落的悍馬停在不遠處,我幾步走過去爬上車,他看我一眼一腳油門帶我離開了林場。
迎著美麗的夕陽,我們回到了牧區的別墅。
別墅裏亮著燈,我跟在黎梓落後麵進了屋子,立馬一個小女孩蹦蹦跳跳迎了上來:“斯欽布赫,你終於回來了,他們說你被困在沙塵裏,我等了你一天了。”
我掃了眼她拽著黎梓落的手,默不作聲的繞過他們走進屋子,把背包扔在地上進了廚房洗手,看見李桂和烏仁哈沁的媽媽在準備晚飯,他們兩見到我,都露出那種生疏而防備的眼神,搞得我像要強她們內衣一樣。
我覺得好笑,幹脆沒去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一句話沒說,洗完手就走出廚房往沙發上一癱。
李桂和烏仁哈沁的媽媽很快把飯菜奶製品弄上桌,烏仁哈沁先走到桌邊對黎梓落喊道:“斯欽布赫,坐我旁邊。”
我卻聽見黎梓落對我說:“小淒,來吃飯。”
我因為下午回林場才吃的東西,肚子也不餓於是回過頭說道:“你們先吃,我這會還不想吃。”
他嗔我一眼:“過來,要我喂你?”
他一句頗有威嚴的話讓我條件反射的站起來,鼓了鼓腮幫子懶散的走到桌邊,黎梓落很自然的牽起我把我拉坐在他身邊。
我們這樣不避嫌的舉動把其餘三人都看愣了,烏仁哈沁的媽媽似乎感覺出不對勁,看著我輕聲開口問黎梓落:“這位是?”
“我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