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理解她,她卻不理解我,見我一直淡然的看著她,反而越說越火大,直接走到我麵前,把她的名貴包包往我身上一砸,我沒躲閃及時用膀子擋了一下,手肘處頓時感到一陣疼痛。
她已經走到我麵前,準備伸手來抓我,我猛然站起身擒住她的手腕,死死握著她狠聲說道:“你不甘心是吧?我可以告訴你,現在的m酒店就是一個爛攤子,內部骨幹在年前基本上全體離職了,集團老季那邊不停想安插人手過來,這種內憂外患的局勢,你如果有信心能盤活,我立馬把整個擔子甩給你,我就問你一句!你有這個本事接嗎?”
孫虹衫怔了一下,抓住我手腕的手漸漸鬆掉,神情有些渙散的樣子,我狠狠甩開她的手腕,她整個人踉蹌了一下。
我再次開口道:“你安分點,黎梓落在的時候對你怎麼樣,我依然按照那個標準好吃好喝供著你,你也可以繼續維持你光鮮亮麗的外表,和尊貴的地位!”
說罷我拿起她那個名貴的包包往她麵前一扔:“如果你再像今天這樣來鬧事,我敢保證你除了黎家媳婦這個稱呼之外,一無所有!”
我側眉斜著眼,隨後緩緩抬起下巴傲睨著她,她眼裏的不甘像一把熊熊烈火仿佛將她整個人燃著一般!
如果孫虹衫再年輕個二十歲,或許今天的我不一定能從氣勢上壓倒她,隻不過人總要服老,年過六甲的她已經不可能重返商界,她的時代早就落幕了。
最終,她拾起地上的包沒再看我一眼大步從我麵前走出辦公室。
一直到出門前,她的背脊依然挺得筆直。
我不知道有多久沒真心開懷的笑過,最多的表情是擰眉處理大大小小的事,我總有種莫名的壓迫感,我和季平聲的戰爭還在暗地裏,但總有一天會搬到台麵上,我隻想在那天到來之前,讓m酒店變得更強大!
從前我脆弱的能因為別人一句話難過好久,然而現在我突然發現,似乎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磨難可以摧毀我了!
我染上了喝酒的習慣,午夜夢回睡不著的時候,我就會獨自坐在窗邊拿著一杯紅酒,半醉迷離間守著這座空城,等那個舊人。
朝夕朝落,春暖花開,大地再次複蘇過來,院中木槿花終於相繼開放了,整個布爾灣彌漫在木槿花香中,就像…他一直在我身邊。
備忘錄在每年的那天依然會提醒我,隻是,今年我不用再去祭拜陸千禹了,想到他,我拿出手機躊躇了半天不知道發什麼給他,最終我發了幾個字過去:祝你一切安好。
一直到晚上他突然打電話給我,這是我回國後,我們第一次聯係,他問我:“睡了嗎?”
我說:“沒有,你們那邊現在是幾點?”
他告訴我:“下午兩點。”
我們之間便再次進入了沉默,而後他突然問我:“學校門口的那家酸辣粉還在嗎?”
我愣了一下,“噗嗤”笑出聲:“早關了,幾百年前的事了你還能惦記著。”
他說:“我要告訴你,我現在在倫敦金融城突然想起那個味道了,你會不會笑我?”
我斬釘截鐵的說:“會,你回來我請客。”
他停頓了片刻說道:“好!”
從那以後,我們兩偶爾會打個電話聊兩句,大多都是他問我國內的天氣,我問他國外的吃的,他從來沒有對我提起那次意外,縱使我偶爾問起,他也隻是沉默以對,漸漸的我也不問了,隻是每次聽見他的聲音,多少有些安慰,就像終於尋回一個老朋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