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會議黎誌勳不知道什麼原因沒來,季平聲坐在首席,黎梓落位居第二順位。
基本上是一次上半年的總結會議,和下半年的部署,整個會議時長兩個多小時,因為人多又討論了一會。
我一直對著電腦劈裏啪啦,居然不知不覺記錄了好幾千字,弄得我神經高度緊張。
會議結束後,我小心保存了一下文檔,然後跟著黎梓落站起身,大家散場的時候,季平聲忽然對黎梓落說:“才來的助理?小江呢?”
黎梓落回道:“他忙融資項目,最近事比較多。”
季平聲有些和藹的看向我,黎梓落側頭掃了我一眼,我忙把手上的電腦放在一邊伸出雙手:“季總好,我叫白淒淒。”
季平聲緩緩伸手和我握了握:“黎副總選中的人肯定不一般吧,現在主要負責什麼?”
我趕忙回道:“總經辦文書方麵的一些工作。”
季平聲笑道:“年紀輕輕的才女,現在年輕人都不簡單啊。”
我收回手靦腆的笑了下,我感覺這個季平聲長得非常和藹可親,笑起來就像一個隨和的長輩,但也不失威嚴,給人感覺挺厲害的。
他隨後和黎梓落說:“對了,正好讓白淒淒把這次會議內容編成通稿對外發布一下,也好給外麵放放風,了解我們的動向。”
黎梓落點點頭:“嗯,有這個必要。”然後回過頭對我說:“按季總的話去辦。”
我應聲答應,季平聲在臨走前還對我說了句:“發之前拿給我看一下,盡量不要拖太晚。”
我說好的。
之後他們就離開了,我趕忙回到總經辦開始整理會議內容,因為太多了,都是東一句西一句的,而且開會時大家交流起來都比較口語化,要把這些內容組織成連貫的語言著實比較費勁,關鍵還牽扯到很多我不知道的專業名詞,我還得查資料,就怕自己寫的詞不達意鬧笑話。
因為季平聲交代我不要拖太久,但是也沒說具體時間,所以反而弄得我很著急,我想盡量早點弄出來,別給他感覺我工作效率低下啥的。
那天晚上我在公司加班到快十點,直到黎梓落打電話給我,我才回家,到家後,他問我弄的怎麼樣,我說差不多了,我再檢查檢查錯別字和語句,讓他先睡。
他給我熱了杯牛奶,玩味的調侃道:“你倒是比我還忙了。”
我對他做了個鬼臉。
但實際上那天晚上我熬夜弄到兩點才全部整理好,反複核查了很多遍。
上床的時候,黎梓落已經睡著了,我安靜的看著他,忽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似乎神經衰弱的毛病好了很多,我記得以前他總是很晚很晚才睡,即使工作不忙的時候,也總和我說睡不者,而現在,睡眠似乎好了不少。
我正想著,他突然伸出手把我撈進懷裏,我以為他醒了,抬頭看看他,依然閉著眼呼吸均勻,我在他懷裏甜甜的笑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鄭總助說明情況,季總要看下通稿,快到中午的時候,鄭總助來找我,說季總讓我上去。
鄭總助親自把我帶到季總辦公室門口,由季總的秘書把我領了進去,他的辦公室不是一般的豪華一般的大啊,我一進去就感覺心髒猛跳,緊張的不得了。
雖然黎誌勳和黎梓落也是老大,但因為從小就認識,也不覺得害怕啥的,但真的是第一次一個人麵對維斯的首席執行官,多少還是怯場的。
不過季平聲看到我來倒是很客氣的讓我坐,我把事先打印並裝訂好的通稿交到他麵前。
他接過後就看了起來,碩大的辦公室一時間鴉雀無聲,他低頭看著通稿,我眼神沒地方飄,便看向他頭上幾縷白發和老花鏡。
季平聲雖然和人說話總是笑眯眯的,但卻無形中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不知道是不是位高權重久了自帶的一種氣場,總之我在麵對他的時候特別緊張,特別怕出錯。
隨即他拿起手邊的筆開始在我的通稿上畫了起來,直到他越畫越多,我的手開始微微顫抖,一種沒來由的害怕和沒底氣的感覺讓我手腳冰涼。
不一會他看完後,把通稿放在旁邊突然問我:“你學什麼專業的?”
我聲音很小的說:“表演。”
“什麼?”他有些吃驚的問道。
我渾身僵硬的不敢亂動,他見我這樣緩和的笑了下,把鼻梁上的老花鏡拿下來放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