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沈雲悠因為夜子軒的話,差點翻身掉到地上。幸虧夜子軒手疾眼快的抱緊她,才得以穩住身子的平衡。
兩人麵對麵,沈雲悠借著屋內微弱的燭光,近距離看著夜子軒的雙眼,問:“皇上被殺?那現在宮裏的是誰?”
“自然是柳心如的人。”夜子軒側著身子躺著,欣賞著沈雲悠驚恐的表情。“我說過,柳心如是什麼都能做出來的人。她在宮裏殺的人已經不是一個兩個了,皇上一直無意傳位給司徒睿,被殺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我沒想到的是,柳心如竟然出手這麼快。我原本以為她會在你們成親之後動手的。”
“既然柳心如如此心狠手辣,那她為何這些年一直都沒有向我娘動手?”沈雲悠不解。
夜子軒見沈雲悠傷神的模樣,不著痕跡的一笑。把自己早就在相府安排了人的事情壓在心裏,戲謔道:“誰知道呢,可能是舍不得看你這個兒媳婦沒了娘,心裏難受?”
“夜子軒!”沈雲悠低吼著夜子軒的名字,對於他大晚上不睡覺,跑來這裏調侃自己的行為很有意見。
“我能聽得見,不用這麼大聲。”夜子軒翻身將沈雲悠壓在身下,在沈雲悠的唇上烙下輕輕一吻,夜子軒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這麼快?”
“再繼續留下來,會對你做些什麼事情,我可不能保證。”夜子軒目光深邃,意味深長的說道。在被沈雲悠推下床之後,夜子軒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了沈雲悠幾眼,便邁步向窗口走去。
夜越來越深,沈雲悠門外的那些侍衛也越來越疲乏困倦。一陣一陣風不間歇的吹過,所以當沈雲悠的窗戶再次莫名其妙的打開,而他們什麼都沒看見之後,也就隻當作是沈雲悠又沒有關好窗戶,被風刮開了而已。
沈雲悠躲在牆角處,看著那侍衛嘟嘟囔囔的說著“睡覺也不知道關窗戶,真是的。”,沈雲悠隻覺得委屈。
她原本想親眼看看,夜子軒是如何在這麼多人的眼前來去自如的。但是事情的真相讓沈雲悠不知該說些什麼,因為她壓根就沒有看清夜子軒的動作,在她眨眼之間,夜子軒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如果不是沈雲悠身上的淡淡酒香和夜子軒身上殘留的味道,沈雲悠也許會認為,這一切都是場夢。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回到床上,沈雲悠蒙著被子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就舒舒服服的睡著了。第二天清晨,沈雲悠在起床之後,卻發現床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瓶藥膏。
沈雲悠皺眉打開藥瓶,聞著裏麵的氣味。是和之前雲青山拿給自己的一樣,難道是夜子軒昨晚離開後,又給自己送來了藥膏……?
沈雲悠不自在的咬咬下唇,將藥膏收好。洗漱完畢,沈雲悠走出房間。看著門外的侍衛,漫不經心的問道:“王爺可在府中?”
“回沈姑娘,王爺一夜沒有回府。”
一直沒回來?
沈雲悠的眸底劃過一抹精光,在獨自一人吃了早膳之後,沈雲悠正想著要不要進宮去探探消息,可沈誌遠卻找上了門來。
沈雲悠聽著門外的下人說著“相爺沈誌遠求見”,微微一笑,拂衣站起走出了房間,說道:“請進來。”
沈誌遠站在沈雲悠的麵前,表情不自然的笑了笑。
“爹,找雲悠有什麼事嗎?”沈雲悠一臉坦然的看著沈誌遠,問道。
沈誌遠瞄了眼屋內的秀兒,笑了笑,搖搖頭,“也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你。”
沈雲悠見沈誌遠如此舉動,暗暗一笑。“秀兒,你先出去吧。”
秀兒離開,沈誌遠才終於鬆了口氣。眸光閃爍不定的看著沈雲悠,沈誌遠在沉默了一會兒後,輕聲說道:“雲悠,你看你大姐的事,該怎麼辦?”
“就按照我們之前所說的,爹你看如何?”沈雲悠靠在椅背上,和沈誌遠四目相對。“倒是爹你想好了嗎?是讓雲秀姐自己走,還是和瑾瑜哥一起?”
“讓她自己走吧……”沈誌遠長歎一口氣,下定決心般的說道:“沈家不能無後。”
沈誌遠這麼說,沈雲悠也沒有反駁什麼。沉思了一會兒,沈雲悠點了點頭,輕聲開口,道:“爹先回去通知雲秀姐,我下午的時候會派人過去接她出城。”
沈雲悠和沈誌遠研究好了計劃,沈誌遠便連忙回到了相府。沈雲悠看著沈誌遠慌忙離開的背影,心理免不了有些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