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世你怎麼看?”安未眠覺得怎麼說,對一個五歲的孩子下手也太說不過去。所以,雲心除了被害沒別的了。
“總之,雲心肯定是被害的。然而,卻還不知道會有誰想去害這個孩子。”知世說道,“難道還會是雲虢的某個妾因嫉妒什麼的而喪心去下毒手?”
“如果是放在其他男人身上,我覺得還沒什麼,但雲虢絕對不可能,就他那德性……”蕭退鄙夷加不屑地說。
知世又被蕭退逗笑了,雖然他很同意蕭退的意思,但聽他說出來,就莫名其妙的一個笑點。他也覺得雲虢這個人確實,怎麼說……人品問題吧。
“難道就沒人看到有人從河的上遊下來?”目擊證人什麼的,安未眠這麼想。
“從上遊下來倒沒有……出現在河邊倒有不少。”
“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難道當天就沒有什麼莫名其妙的事發生嗎?有人莫名其妙受傷什麼的。”恒兒默默地問。
“這會有關係?一個五歲的小孩在凶手要傷他時,還能還手?”於羞開玩笑地向恒兒問道。
聽罷,恒兒低頭喝酒不再說話。
“別說,倒還真有奇怪的事,探子說當天雲虢的夫人盛瑤便病倒了。還有一個婢女莫名其妙地死了。”知世說道。
夜漸深了。
“可是盛瑤既是雲虢的妻子,還是雲心的親娘,別想多了吧。”蕭退認為盛瑤似乎還沒像雲虢那麼討人厭。
安未眠覺得有蹊蹺了,又問:“那日盛瑤可有出現在河邊?那死去的婢女又是誰的?”
知世回道:“正午時分,盛瑤是出現在河邊的人之一,但傍晚當雲心的屍體被發現時盛瑤並未來看,而是病倒了。婢女是雲虢的弟弟雲錯的。”
安未眠似乎覺得是這樣的,又問:“那天雲心屍體發現之前,雲錯可有出現在河邊?他可有受傷?”
知世奇怪道:“都有,第二日雲錯的右手綁了一根綁帶。但據我所知,雲錯是很疼雲心的,雲心也很喜歡粘著雲錯,叔侄倆感情是不錯的,雲錯沒理由害雲心。”更何況,雲虢不止雲心一個兒子。
安未眠笑了:“我可沒說雲錯有心殺害雲心,但若雲心看到了雲錯做什麼不得了的事,雲錯殺人滅口呢?”
於羞說:“閣主,雲心才五歲,就算他看到雲錯在做什麼,說什麼謀反的事,他大概也看不懂,聽不懂。就算聽到雲錯說‘去殺雲虢’,但如果雲錯騙他說是開玩笑的笑話,小孩子也不會懷疑什麼。”
安未眠冷哼一聲:“如果雲心是看到一些根本無法解釋,雖然他不懂,但絕對騙不過的事呢?”
“既然閣主猜到凶手是誰,倒給我們說說。”知世邊吃邊說道。
“我個人認為,凶手就是雲心的親娘和雲錯。”
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但又覺得安未眠的假設有點意思,知世問道:“為何?就算他們是凶手,那動機是什麼?我看盛瑤不像是對雲流山莊感興趣的女人。”
安未眠並未直接回答知世,而是轉過頭問花顏:“花花認為美男美女在一個幽靜的環境中適合做什麼?”
“幽會啊。”對於安未眠的明知故問,花顏笑著回道。
安未眠給自己斟了杯酒,說道:“我倒覺得事情根本就沒那麼複雜,不過是盛瑤和雲錯在後山做一些苟且之事,被雲心看到,而後二人殺人滅口罷了。”
雖然知世一幫人認為閣主的結論下得太快,卻又覺得她說的也不是不可能,因而忍不住和安未眠一起猜案情的前因後果。
“之前也說了,雲心怎會那麼巧,跑到後山去玩,又那麼巧撞上他親娘和叔叔?”蕭退問道。
知世轉過頭,伸手拍拍蕭退的頭,認真地說道:“就知道你腦子一直沒發育好,都說了雲心喜歡粘著雲錯。那日定是雲心去找雲錯玩,發現雲錯往後山去,便偷偷隨著他。”
蕭退拍掉知世的爪子,沉思片刻後“嗯”了一聲,說道:“你說得沒錯。而雲心看到了,雖然他不懂,但隨便跟個大人一說,也是不得了的。這種情況下無論多親,二人還是選擇了殺人滅口。”
於羞接著說道:“雲心掙紮之下咬了雲錯,而盛瑤畢竟是雲心的親娘,看著自己的情人殺害自己的兒子,自己不僅什麼也不能做,還是幫凶。回來後痛苦難耐,繼而病倒。”
知世道:“雲心的屍體並無任何傷痕,說明是雲錯二人直接將雲心丟進河中,以造成了雲心自然溺死的景象。後山荒蕪,又是正午,自然少人看到他二人走出。雲錯回來後手上的牙印被他婢女看到,雲錯以防萬一便把婢女殺害。而當天傍晚雲心的屍體便漂浮到下遊,後被洗衣的婢女發現……”
“得了嘛,就是這麼一場簡單的謀殺案。”安未眠吃得很撐了,又說道,“話說雲虢事業搞得挺大,家事卻挺亂的嘛,自己的老婆和弟弟搞上都不知道。”
花顏給安未眠呈了碗清湯,說道:“亂的是別人的事,也沒叫我們摻合。吃飽喝足後,想想今晚該做什麼好夢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