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速度快的我們連眨眼時間都不夠,雖然天德大師他們盡力在防犯,但是我們的人還是不斷的被攻擊到,剛才的勝局一下子就反轉了過來,我們已經開始往外退去。
但是既是我們退的再快,也總是慢他一拍,仍然不斷有人被攻擊到,朱李昊明的手臂上早就劃開了一條大口子,血流如注,裏麵的白骨都像露出來。
唯一沒有受傷的大概就是我了,因為我被他們層層保護著,走在最後麵。
怪神相還在出口處,到我們退到他麵前的時候他還沒有動,但是我們卻必須得出去,其實很想他順勢往後退去,因為我並不想看到他也受傷。
所以在還沒到他麵前的時候,就大聲說:“你快走啊,別在這兒看了,他會殺了你的。”
但是沒有用,他充耳不聞,仍然穩如磐石地立在那裏。
我在越過他身邊的時候使勁去扯他,想把他扯起來,隻是我的力量跟他好像不是一個等級的,費了老大的勁都沒能把他扯動一點,而前麵退回來的人已經被白臉男傷的非常慘,大家沒辦法再往前進一步,退後已經是我們現在唯一的路。
終於所有的人都退到了怪神相的後麵,而白臉男也沒有追出來,而是站在那裏與他對望著。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氣氛緊張,生死好像就在這一刻。
我雖然知道怪神相其實很厲害,但是除了看到他的手長長,再沒有見地他其實的手段,所以心幾乎提到嗓子眼,緊張地盯著他。
他們之間大概停頓了幾秒鍾的時候,突然站在我們麵前的怪神相把雙手平伸出去,就在我們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的時候,卻年他身上的肉竟然開始一塊塊的往下掉,而且每掉一塊就往白臉男的身上貼一塊。
不隻是肉,還有身體的其它部分,手腳,胳膊腿,最後是頭,隨著頭顱的飛機,早已經被他身上的肉糊的麵目全非的白臉男竟然直接被他撞回到了原來的棺材裏。
“撲通”一聲落下去後,棺蓋也快速的合上。
天德大師幾乎跟著那個屍體一起到達棺材,看到他回到棺材裏,兩手一用力,他一直拿著的那串佛珠“嘩啦”一下就被扯斷了。
一百多顆珠子並沒有落到地上,而像釘子一樣“啪啪”地全部釘到棺材上。
“當”的一聲,一把劍落地,而拿著劍的白臉男的陰魂瞬間分散開來,像散掉的霧一樣,一下子就不見了。
我還怔著神在看那個石棺,卻看到秦昊一下子撲倒在石棺下大哭起來:“道爺爺,道爺爺,你怎麼不陪我,你等我啊!”
我過去拉他,可是卻怎麼也拉不起來,心知他心裏難受,就陪著他一起呆著。
茫茫大漠,一人一魂相處千年之久,這樣的情感,並不是誰都能理解的了,如果不是為了複仇,我想秦昊肯定不會離開那裏,怪神相應該也是吧。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叫什麼,以前在秦家又是做什麼的,可是他卻用自己的生命守護著自己想守的人,以前是,現在也是,甚至連屍骨都不留。
這樣的人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是受人尊重的,受人懷念的,隻是我們連想給他立個碑紀念都不能,既沒有屍體,也沒有名字。
我們從墓裏出來的時候,已經分不清時間過去了多久,隻知道太陽剛剛升起,暖洋洋的陽光灑落在山間的每一個角落,照的人心裏都要化了。
天德大師把秦昊的屍體重新挖了出來,他說要帶回白馬寺去超度,這樣才能讓他早日回到輪回,免受孤獨之苦。
分開的時候,秦昊的眼睛一直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卻並不知道說什麼才會好一點。
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就流了出來,自己一狠心快速跑過去說:“好了好了,允許你叫我媽媽了。”
秦昊卻一抽鼻子,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娘。”
我突然把他抱在懷裏,哭的不能自己,好像過去的很多歲月都重回了一樣,不斷在眼前出現,有秦昊,有秦先雨,還有一位長相類似於朱李昊明的道士,我叫不上他的名字,但他卻一直跟我們在一起。
與天德大師分開以後,秋冥師太也回到她修行的地方去。
朱李昊明站在我身邊問:“玉兒,我們去哪裏?”
我不知道我們能去哪裏,我一直沒有家,呆過最長的地方就是淺海市了,也許我該回去那裏吧。
朱李昊明在醫院住了很久,手臂上傷才慢慢養好。
我每天都在醫院陪著他,本來以為我們會連醫藥費都付不起,誰知道這家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古墓裏的東西帶出來了,賣了以後,瞬間有升成土豪的感覺。
我們相約再不去喝那些長生茶,反正已經訂下陰婚,下輩子還會做夫妻,相伴到白發蒼蒼才是我最喜歡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