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說這樣的話,所以我知道這池子一定很危險,但是我們來到這裏的每一處都是險象環生的,隻能在險中求生。
我拿著劍先跳到池子的邊上,砌池子的石頭,也許是因為常年接觸水的原因,發著一種陰寒,隔著鞋都感覺腳是涼的。
秋冥師太的手往外深著,離我很近,我想她大概如果我這個時候遇到危險,她就出來拉我一把吧。
池子很深,不斷往下掉的水看上去水花四濺,但是卻沒有任何聲音,這種怪異的現象我們一早就發現了,卻並找不到原因。
我往下麵跳的時候,兩位大師的臉色都緊崩著,讓我沒來由的更緊張。
不管怎麼說,到了這麼一步還是要往下跳的,所以眼一閉,身子往前一躍,人已經埋身在水底。
但是讓我意外的是,水並不深,我的腳沾到底後,快速起身,水才隻到腰間,並且下麵好像是用石頭砌好的實底,沒有我們一開始想像的深不見底。
上流的水還在不停的向下落,好多都濺到了我的身上。
天德大師一看這種情況,就吩咐我說:“小心一點,看看池底是不是有出口,這水又是從什麼地方流走的?”
我聽他話,試著在下麵摸了一圈,卻什麼也沒找到,好像每個石頭縫都砌的嚴嚴實實,但是那水又是怎麼漏下去的呢?
找不到更有用的消息,隻能先出來,因為這水裏真的很冷,不光是那些石頭發出的陰寒,還有水本身也讓人極不舒服。
三人重新站在地麵上時,秋冥師太已經圍著池子轉了好幾圈。
我突然想到這樣的溪流,這樣的池子,看上去就是人工做成的,那麼既然別人能做,我們為什麼不可以重做一次呢?
想到這裏就對他們兩位說:“我們把這個小溪的一邊挖開,讓池水不流進池子裏,而轉別的路走,這樣等到池子裏的水幹了,不是可以看到底下的情況了?”
天德大師想了想說:“這個辦法還是可行的,我們試試吧。”
要把小溪改道並不難,因為溪邊的土沙本身就很鬆,隻是這溪水本身就有毒,怕流到別的地方造成更大的傷害,隻能盡可能把下遊盛水的地方挖大一點。
可是這工程除了我,他們都插不上手,天德大師的手裏拿著的是禪杖和佛珠,而秋冥師太的是拂塵,隻有我一個用的是劍,而且這個把劍還隻能我一個人用,所以其實隻挖了很小一個地方,但已經把我累到半死。
大概他們也看著其實挖大坑的意義也並不大,所以就中止了,開始在水池的邊上把水改道。
很快原本往水池裏流的水就進了我們挖的那個大坑,隻是幾分鍾的時間大坑就已經流滿,而且水好像比先前流的更急一樣,並且發出了“咕咕”的水聲。
而水池子裏的水果然很快就滲幹了,沒有水接上去的時候,整個池底突然就開始往上麵冒白氣,看著有點像下麵有火在燒,而把整個水池燒沸的感覺。
那種白氣越冒越大,這邊的改道的水也早已經流了出來,溢的到處都是。
天德大師和秋冥師太已經快速站到水池的邊緣上,以免沾到這些毒水。
但是我們隻停留了很短的時間,就發現不對勁了,先開始隻是覺得地下稍微的晃了一下,我甚至都沒太在意,以為是自己有點頭暈或者怎麼了,可是接下去這種晃動卻越來越厲害。
到陽後晃的已經完全站不住,感覺像要山崩地裂一樣。
天德大師使勁拿禪杖搗在地上,快速說:“過來扶住。”
我不知道這個禪杖到底是什麼做的,但是卻感覺插到地上以後有點像定海神針,過去扶著以後,人果然晃的沒有那麼厲害了,隻是周圍的環境並沒有改變。
水還不斷往上溢,水池裏的白煙已經多的我們好像是在天上,腳下騰雲駕霧的。
天德大師看了看四周說:“這裏危險,我們要快點退出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