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片孤葉,獨自駐立在那枯槁枝頭,身邊的夥伴都已隨風逝去,自己卻因見證了太多悲歡,而難共時間而去。
清晨五點,天微黑,街角的昏黃路燈還未暗下,一位女孩卻早已守候在其身旁。
飄逸似墨長發隨清風輕舞,黑白格式校服卻顯得格外拘謹。
靈動的似水清眸間充滿了期待,柔弱的身體卻因久站而有些硬,輕便的方形黑色書袋也在纖細的手上勒出了幾道紅痕。
少女輕輕倚靠在那路燈,卻不知清晨的水霧已將後背打濕了大片。
“怎麼還沒來?”少女緩緩抬手,看了下腕上的銀飾小表,有點抱怨卻又滿是期待地說著。聲音如此之小,似乎怕被任何人聽動。
枝葉狀時針已然正指著五點。但,其實他們約定的時間是五點半,隻是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她相信從不遲到的他一定會提前到的。
淩晨的霧水漸漸消散,我身上的露水也緩緩蒸發著,街角盡頭的的天邊也已冒出朝紅。
她似乎想起些什麼,開始變得不安,含糖小嘴不由收緊,身體也開始微微地顫抖著。
五點十五,期待著他終於來了,白色襯衫,黑色休閑褲,稍長寸頭,不算很帥,卻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男孩遠遠地望見女孩,就不由地招手大喊道:“櫻,我來了!”然後快步跑到女孩身前,補了句“抱歉,我來晚了。”
女孩則微轉身,朝他點頭微笑道,“沒事,我也剛到。”說著,輕輕地開始走路了。
兩人一左一右地並排走著。
此時,男孩卻發現兩人靠得那般近,似乎一個走路時的正常擺臂,都會有那相擦的感覺。似雪的瓊脂玉膚,給人絲冰涼的感覺。
也許是等的時間太久了吧?
有些緊張的男孩不由地讓右手抬起放在頸後,故作伸腰的懶狀。
“剛睡醒嗎?但為什麼這種從西邊來了?”櫻笑著輕語,眼神中雖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欣喜和歡樂。
“昨天收拾了一整天,等忙完時已太晚了,就在鬆板家過了一夜。”男孩心不在焉地答了句,眼神些迷離,似乎還因那才的接觸些心神不定。
“哦,這樣啊。”櫻將小手擱在嘴,故作可愛狀,似乎已察覺了原因。
“那…那我們快點去吧!”男孩說話時還是有點緊張。
“嗯,快點去!”
街道上盡是他們歡快的腳步聲。
三年了,日複一日,他們依然是如此,那男孩叫石純一,本來是個開朗外向的大男孩,喜歡跟著那麼幾個趣味相投的鬼友閑逛。
同時他還有個可愛的妹妹林櫻,雖是妹妹,其實他們是重組家庭,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似乎是因青梅竹馬,年齡相仿的關係,櫻總是很黏他的這個哥哥,到那裏都會跟著。
而純一也因她是妹妹的原故,很寵她,讓她跟著,逛街購物時也會惦記著給她帶些小禮物。
而櫻最喜歡的就是手表,每年生日都吵著鬧著讓純一給他手表。原因好像她說過:“哥哥送的東西,我希望一直能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