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的瞳孔猛的放大,他不敢相信眼前的所發生的一切。
他明明進入樓下的班級內,卻一眨眼來到了天台。
牧白的大腦嗡嗡作響,雙腿不停的顫抖。
這是他覺得第一次離死亡這麼近。
這感覺遠遠超過了那次與樸橙在酒吧時遇到無的時候。
他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全身的肌肉衝他尖叫。
那漆黑的拳頭再一次悄無聲息的到來。
這一次是打在了牧白的腰上,卻完美的避開了脊椎和其他一些要害部位。
牧白再一次像個沙包一樣的飛了出去。
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之後才停了下來,巨大的疼痛充斥著他的全身。
“你不會給打死了吧?”
石雨飛說著,語氣裏盡是些冷漠之意。
“不會,我避開了要害。”
像是為了安慰石雨飛一樣,黑衣人的語氣甚至比石雨飛更冷漠,目光仍然盯著牧白不放。
短暫的沉默。
牧白艱難的用手臂將自己支撐起來。
石雨飛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牧白,他沒想到牧白的抗打能力居然這麼強,挨了黑衣人兩拳都還有力氣撐起身體。
牧白已經看不太清黑衣人和石雨飛的位置,也許因為整個世界都已經被黑紫色與墨黑色還有妖冶的白色光芒所充斥,也許是因為黑衣人的兩拳已經讓他的意識有點模糊了。
他現在隻明白一件事情,他的命今天可能就要丟在這裏了。
但是他不想死,他還沒有帶領劍館取得下一次的劍術大會的冠軍,他還沒有給那些劍會裏的人顏色看,他還沒有完成舅舅的夢想。
他還有好多事情要去做,怎麼可以死在這裏。
可是他真的沒辦法,他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已經攪在一起。
他真的覺得好委屈,自己根本什麼都沒做,卻接二連三的被攪入這些紛爭中。
“你確定你真的沒有找錯人?”
黑衣人不再看還在掙紮的牧白,而是將目光轉向了石雨飛,發出了疑問。
“你是在質疑我的天賦嗎?”
石雨飛同樣不甘示弱。
“如果我這一拳打下去那東西還沒有被逼出來,那麼你就是找錯人了,而且這人也會死在這裏。”
黑衣人冷漠的說著,然後緩緩的朝著牧白走了過去。
牧白不知道那兩個人在討論著什麼,他隻能模糊的看到一個黑影,像是死神一樣的朝著自己走來。
但是這死神為什麼沒有鐮刀呢……
牧白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突然跳出來這樣一個槽點。
等等,我好像看到鐮刀了。
牧白又在心裏想著。
怎麼我看東西越來越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