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呼哈......呼哈......”
佰特慌亂的在大街小巷中慌亂的奔跑著,俊逸的臉麵上滿是緊張與恐慌,時不時的四處張望,他都能清晰的聽到他粗喘的聲音。
“佰特!你這個小野種!給我站住!”
後麵有人憤怒的大喊著,朝著佰特追了過來。
佰特心裏不停的在提醒著:絕對不能被抓到!被抓到就完了,被抓到肯定會被打斷雙腿的!所以......絕對不能!
佰特摸了摸還放在自己一旁挎包裏的藥,心中不由的穩定下來,這是給他母親偷的藥。
他母親患了一種流感病,可是家中貧窮,父親又狠心離他而去,佰特隻能到處借錢,但父親早年欠下的外債還沒有還清,壓根沒有人願意再借他錢,他也曾經向社會募捐求助,可是籌到的錢少的可憐,更何況他隻是個尚未畢業的大學生,一點打工的收入還要供他們生活。
其實他在學校裏的成績很好的,他的幾個死黨也說如果他能成功大學畢業的話他一定能找個超級好的工作。
他也經常憧憬著未來,可是隨著他母親的病不斷地加重。
無奈之下,佰特為了救治他母親隻能三番四次的出來偷藥。
前幾次都很順利,這次卻不小心被人發現了。
都怪那條狗!
佰特心裏咒罵這剛剛衝自己大叫的黑狗。
要不然他也不會被發現了。
佰特聽到後麵的腳步聲和呼喊聲離自己越來越近,不得不又邁開了已經疲倦的雙腿,飛快的穿梭在這大街小巷之中。
......
“你是不是……又出去偷東西了?”
中年婦女坐在鋪著破舊床單的床上,那張略顯憤怒的臉上鋪滿皺紋。
佰特跪在地板上,沒有說話,也不敢去看他的母親,這個疲憊了一輩子的女人。
她的母親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佰特連忙想要起身,但被她母親那張枯瘦的手掌按在了地上。
好半響,他母親顫抖著蒼白的嘴唇。
“你馬上就要大學畢業了,萬一偷東西被人抓住怎麼辦,有了前科你知道找工作多難嗎!”
中年女人吼著,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可是……你的身體……”
佰特說出了第一句話,抬起頭看著他的母親。
房間裏響起清脆的巴掌聲。
他母親的身體狠狠地顫著,打過巴掌的手還停在半空中。
……
佰特雙手顫抖著......
看著雙手上沾滿了鮮血,他那好看的琥珀色的眸子裏充斥著恐懼......
那把水果刀從他手中脫落,掉在地上,發出叮當的聲音......
距離上一次偷藥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他母親再一次病發,佰特不得不再出來偷藥。
出乎意料,但好像又在意料之中。
佰特又被發現了,而且,他被人抓住了。
他深深的知道他絕對不能被抓走。
於是慌亂之中,他順手拿起了一旁不知誰家水果攤上用來切西瓜的刀子,朝著自己麵前的人刺去......
“我......我......我......我殺人了......”
尖叫聲,電話聲,咆哮聲包圍著他。
佰特無力的癱坐在地麵,靠在了一旁的箱子上,看著眼前漸漸失去呼吸的男人,腦子嗡嗡作響,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