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溪邊的鵝卵石灘上,徑自卷起張翯的褲腿,有不小一片血跡。
“疼,疼,你慢點!”
“現在知道疼了?不笑了?早幹嘛去了?”
“你這口氣真像我師父。”
撕下一綹自己的衣服,一邊打趣一邊給張翯綁上。
“你說,那凶獸還會不會找過來了?”
“說不好,可是這樣孟章他們會著急吧?”
“不知道,你說你掉下來之後變成白虎有什麼用。”
“不是接住你了,也沒怎麼受傷?”
張翯撓了撓頭,好像是這樣,沒了符咒的自己才是最拉後腿的。
“咕咕。”
“什麼聲音?”
張翯齜牙咧嘴的又開始笑了。
“神君大人,你終於知道餓了。”
從小包裏掏出月半今天早上做的早飯,本來是用來討好自己師父的,現在看來,師父一時半會是見不到了。
“給我的?”
“對啊。”
樂殷的確餓了,昨天那麼一頓折騰,今天又這樣,想再繃著臉也難。
張翯把吃的平鋪擺好,看著這個人,跳崖是兩個時辰以前的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過了好久,都快忘了到底為什麼跳崖。
不管了,趁著樂殷正在吃飯,沒空教訓她,看了看周圍環境。
這是林亭山旁邊的鳳鳴山,不是很遠,是一個U型的小峽穀,樹還是很多的,有不少山精地怪正在嘀嘀咕咕說著張翯他們兩個不速之客。
懸崖不是很高,有一兩百米吧,就是陡峭了一些,要是爬上去就費點勁,從麵前的長坡走出去的話就會繞到林亭山的背後,更遠。
以前在長興寺住著,有事師父就直接禦劍帶自己下山,如果在山上玩的話,就是在林亭山附近,真的沒有想起來這附近有什麼近路可以走。
“喂,你不餓嗎?”
樂殷吃完了張翯打包的所有東西,有一點心虛,也沒問張翯吃不吃,就馬後炮地問了一句。
“你吃飽就行。”
張翯慢慢走了回來,腿上的傷就是麵積大了一點,沒傷筋沒動骨的,走到樂殷麵前,用手把樂殷嘴邊的芝麻撥了下來。
“樂大公子挺沒吃相啊。”
一把抓住了張翯的手,卻不知道下一步要幹什麼,時間有點停滯了,風吹過兩人的耳畔,樹上的鬆鼠都忘了手裏的堅果,癡癡地看著他們。
猛然驚醒一樣,樂殷急忙鬆開了手,後退幾步,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低著下巴。
“你想好---我們- 我們--怎麼上去了嗎?”
話都說不囫圇了,張翯也笑不出來了。
看著比她高了一頭的這個人,風捎來了他身上的味道,不輕不重,一下一下叩擊著張翯的心門。
怎麼辦,我的小郎君,我,好像喜歡上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