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黎舒又朝手心吐了一口氣,狠狠地摩擦手心,總算感覺到了一股溫暖,即使隻是轉瞬即逝。
看著地上堆成小山的衣服還剩下三分之一,黎舒歎了一口氣,任命地蹲下,用冰冷蒼白的手搓著衣服。
劈劈啪啪的聲音在十二點準時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新年快樂,黎舒。”黎舒在心裏嘟囔了一句,抬頭看了煙花幾秒,低下頭繼續搓著衣服。
不遠處,一條裂縫正緩緩向他所處的方向飛快地前進著。
其他國家,也開始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
黎舒突然感覺一股強烈的震動從腳下的土地傳來,他腳下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揉了揉微疼的屁股,抬頭一看,立馬被眼前震動翻覆的景象驚呆了。黎舒從地上一躍而起,撒開腳跑出後院,才發現房子已經四分五裂、殘缺不全,與原本高大上的樣子簡直天差地別!黎舒穿過滾滾濃煙,跑到了馬路上,隨著驚慌失措的人流跌跌撞撞地跑動著,毫無目的地......
三天後。
黎舒又裹了裹身上單薄的羽絨服,再一次邁開步子,走向了倒成一團的廢墟。
他隻穿了一件黑色緊身牛仔、一件黑色加絨裏衣、一件輕便的白色薄羽絨服、一雙白襪子和白運動鞋,背著一個半大不小的黑色背包。即使穿得像隻企鵝,顯然也是一隻嚴重營養不良的企鵝,才160cm的身高,單薄得不像樣,臉也布滿了灰塵。這套秋裝,對付正常的一月份綽綽有餘,但災難發生得太過突然,導致現在黎舒隻能穿著有少許灰塵和磨損的秋裝麵對零下20°的氣溫。
搓了搓凍得紫紅的手,黎舒開始挖掘起麵前的廢墟,徒手,一下一下掘開凍得開裂的磚塊。即使黎舒的手已經被劃了幾道痕,他也不能停下。沒辦法,誰讓他命運坎坷,今早悲催的遇見了一個饑腸轆轆的猛男,結果被猛男用刀威脅,讓他去當免費苦力,也就是找食物。
挖著挖著,黎舒突然心頭一震:他明明知道我背包裏有些食物為何還有讓我挖掘?難道是想搶了我的食物再威脅我繼續為他當差?懊惱地看向不遠處對著他虎視眈眈的猛男,黎舒頓時心慌不已。
坐在廢墟上、翹著二郎腿的猛男看著黎舒略帶緊張的神情,似乎意識到計劃敗露,隻好放棄免費仆人,把握住食物。畢竟,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嘛。
猛男緩緩走向黎舒,還“嘿嘿嘿”地發出猥瑣的笑聲。黎舒頓時想也不想,撒腿就跑。
但是,羊怎麼能跑得過狼呢,對吧?
猛男看見黎舒跑了,心情瞬間降到冰點。猛男奮力追啊追,當揪住黎舒的後領時,猛男猛地一甩手,黎舒頓時因重心不穩跌倒在地,手在滿是冰渣子的地上蹭出了血痕,膝蓋處的褲子也有些磨損。
“啊!”黎舒吃痛,無法抑製的痛呼一聲,細細的柳眉皺成了一團。猛男的呼吸在看到地上這個漂亮的男孩楚楚可憐的模樣時忽然加重。猛男猛地把還在發抖的男孩撲倒在地,粗魯地用他的鹹豬手上下摩挲著黎舒。黎舒立馬慌了,眼淚嘩嘩地流下來,不顧一切地拚命掙紮著。
正當猛男要扒下黎舒的羽絨服時,猛男突然徑直朝遠處飛了過去。黎舒再一次獲得自由,立馬連滾帶爬地縮到廢墟的一個空隙裏,脆弱得像隻小白兔(莫名的喜歡這麼形容……)。
黎舒獲得了安全感後,開始細細地打量著那個把猛男踢飛的男人:英俊的外表,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身材,以及……手上的長劍?!
黎舒揉了揉眼,再一次確認那是一把鋒利的劍後,毛骨悚然的開始了他的幻想:他是不是壞人如果他是壞人會不會吃了我他如果不是壞人那待會會不會變壞會不會一樣吃了我……
“喂。”一聲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打斷了黎舒的腦洞劇場。黎舒一看,啊,是那個男人。猛男呢?怎麼不見了?
不等他思考完,男人就拽著他的帽子,邁開大長腿轉身走了。
唉唉唉?!他要做什麼?!黎舒踉踉蹌蹌的倒著跑著,發出驚恐的“嗚嗚”聲。
男人聽到聲音突然身體一頓,然後轉過身,捏住黎舒尖尖的下巴,略帶怒意的問道:“你說不了話?”
某隻點點頭。
男人臉色瞬間黑了:“你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