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冷冷的看向淩子,眼神犀利,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縱然他以大儒的身份自居,長期修身養性,有種儒雅的氣質,還是忍不住想一掌拍死他!
把夜壺當祭品!他怎麼想的出來!這簡直是對神靈的侮辱!
隻有淩子在一旁疼的齜牙咧嘴,同時對自己忽然給把夜壺當做祭品給神靈獻祭表示怎麼也想不通!
他當時怎麼會這麼想呢!怎麼會這麼想呢?不合理啊!
感覺像是有什麼操控他一定要這麼做一樣!細思極恐,實在是太詭異了!內心大喊冤枉!
“遵!”
“恭送神靈!”
匍匐跪拜的眾人也連忙磕頭,並高呼:“恭送神靈!!”
畢方點了點鳥頭,最後冷冷的看了一眼淩子,內心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把夜壺當祭品,我讓你天天看夜壺!全身絢麗多彩的光羽漸漸暗淡,一聲嘹亮的鳥鳴聲之後,化做點點星華消散……
“哼,即刻啟程回京都府!”
書生冷哼一聲,怒極而笑,看向淩子的眼神帶走一絲怒意,已經打定注意去了京都府,一定要好好整整他,一定整得他服服帖帖的!
他揮了揮袖袍,一根赤紅色的捆仙繩向淩子疾射而去,瞬間把他緊緊的捆了個嚴嚴實實!
手中祭出一道寫著神秘符號的土黃色的符籙,符籙瞬間變大成三十多丈大小,然後飄飄然橫放,懸空停在前方不足一丈的地方,像是飛毯一樣。
“開啟修煉之路的跟我們上符籙!”書生怒氣衝衝的說到,說著袖袍一甩,首先登上符籙。
底下的眾人都趕緊一聲不吭的跟著跳到符籙上,很自覺的排好隊,在這個時候誰都能看出書生脾氣有點不好,誰也不敢去觸黴頭!
符籙是由不知名的材質製作而成,輕盈如紙,像是某種獸皮,但是秘力流轉後,卻具有不可思議的威能,能承載多人,而且飛行速度快捷如風,可謂日行千裏,被稱為“飛行符籙”。
看著戲班成員都踏上符籙後,書生雙手往前一抓,蒙蒙光華籠罩前方空間,手中的空間戒指將廣場上的鼓和青銅鼎一息之間全部都收入在內!
“起!”
書生口頌真言,符籙帶著眾人臨空而起,衝入雲霄幾千丈高,疾馳而去。隻見他在符籙前方負手而立,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可是手中執著捆仙繩一端,而另一端則是被捆綁的淩子被吊在符籙下方幾百丈的地方。
“啊啊啊……我錯了……”
“我要上符籙!”
“我特麼是冤枉的!”
……在距離地麵幾千丈的高空,寒風刺骨,高速飛行帶起的寒風如同刮骨冰刀,刀刀刮在淩子的臉上,讓他臉上多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痕,飄逸的發型被風吹的如同披頭散發,如同爆炸一樣……隻剩下淩子在毫無節操的慘叫著……
“啊……啊……草特麼的……”
聽著下麵如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傳來,符籙上盤膝而坐的眾人不由歎息著,惹誰不好啊!偏偏要在神靈溝通環節惹班主,在京都府那可是出了名的鬼見愁!
不時有人歪過頭看一看下方披頭散發,嚎叫嘶吼的淩子,看見他蒼白的毫無一絲血色的臉上布滿了淩遲一樣的血紋,血紋密密麻麻,還沒流出血便被冰住了,眼中閃過著一絲絲憐憫……
淩子的頭發上早已經覆蓋了厚厚的一層晶瑩剔透,反射著藍色光芒的冰霜。衣服上也沾滿了冰屑,被嗚嗚咆哮的寒風一吹,便哢嚓哢嚓響,碎裂成更多細小的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