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信哲的血鷹隊是禦良川介手下最大的王牌,原本他是對神思信哲寄予厚望的,但現在深入敵後的血鷹隊並沒有按照計劃中的執行完任務後發射信號彈,也就是說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反而還暴露了自己遇到了麻煩,這如何能不讓禦良川介擔心,使得這次夜晚的衝鋒比白天更加瘋狂,前沿陣地頓時壓力倍增,也是被日軍這樣猛烈的火力震住了。
白天一直空置的炮車陣地此時也展現了它的威力,一發又一發大口徑的炮彈落在守軍陣地,掀起漫天的泥土讓守軍難受無比,怎麼白天就不見鬼子的炮車,晚上反而出來了?
看見自己的炮車終於發力,禦良川介也是微微鬆一口氣,就算守軍裏有一群槍法超群的士兵,在這夜晚他們也是拿自己的炮車毫無辦法,看來以後得在晚上進攻了。
正當禦良川介思索著怎麼用最快的速度拿下虹悅橋陣地的時候,本來綿延不絕的炮聲突然啞了火,仿佛從來沒有響起過一樣,這讓禦良川介心中一驚,難道說在晚上也遭到了他們的毒手?
沒過多久,一名通信兵跑了進來,“聯隊長,我們的炮兵又全部陣亡了。”
禦良川介可以說是怒火中燒,本來以為自己能輕而易舉的擊潰虹悅橋的友軍,誰知這次的守軍十分古怪,不管自己怎麼進攻就是沒有效果,派自己的王牌血鷹隊深入敵後想要消滅敵人的指揮部,現在又生死未卜,白天被人掌控的炮車晚上還是無法發揮作用,這一切都讓禦良川介心裏憋屈無比,他打仗這麼多年以來還沒有這麼窩囊過。
“聯隊長,沒有大炮的火力壓製,我們的進攻漸漸被壓了下來,再這樣下去別說救人,我們連橋都過不了。”
“通知全軍,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一定要給我衝進去把血鷹隊給我救回來,聽清楚了沒有?”
“是。”
禦良川介真的是豁出去了,要是今晚血鷹隊就葬身在了虹悅橋,那麼他禦良聯隊的整體實力就會下降一大截,而且要是沒了血鷹隊,他想要越過虹悅橋就更加困難,倒不如現在神思信哲在敵後牽製,他在前方大舉進攻,說不定是一個機會,他相信神思信哲的能力,即使被發現想要他們全滅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禦良川介的這個想法是好的,如果是一般情況下事情也許就會按照他想象的那樣進行,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神思信哲已經成為了柯源的槍下魂,死不瞑目的倒在了233團指揮部的門前,連帶著殘餘的血鷹隊全部被活捉,血鷹隊已然全軍覆沒。
借助著黑夜的掩護,柯源可以更加肆無忌憚的狙擊他任何想要消滅的目標,進攻的日軍很難注意到他,但他卻能借助軒牙的夜視功能把敵人的動向看的一清二楚,在禍害完了日軍的炮車之後,柯源又把目標轉向了日軍的輕重機槍以及衝在前方的指揮員。
有了柯源強有力的狙擊掩護,守軍的壓力驟降不少,可以說柯源一個人就等於一支軍隊,而有些時候他比一支軍隊還要可怕,因為他能隨時隨地拿走任何一個他看上的生命。
盡管有禦良川介的命令要拚盡一切突破虹悅橋防線,但是這到底有多困難隻有衝鋒在前的士兵才能夠體會,自己這邊不僅沒有了大炮的掩護,就連最基本的機槍迫擊炮也稀疏了許多,進攻的難度加大了不止一倍,這讓進攻的日軍苦不堪言。
“怎麼回事,為什麼部隊都停止不前?”禦良川介從望遠鏡裏時刻注意前沿的戰況,看見衝擊的部隊前進速度幾乎為零,憤怒的責問道。
“報告,我軍的火力不知為何突然下降了許多,沒有重火力的支援,想要前進實在是很困難。”
“混蛋……”禦良川介心中對神思信哲的擔憂愈發的強烈,神思信哲的槍聲響起之後到現在,守軍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看不出來這守軍有什麼被牽製的感覺,難道說血鷹隊已經全部被消滅了?
這樣的想法剛剛在禦良川介腦袋裏萌生就被他掐滅,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就算血鷹隊不能消滅他們的指揮部,但是想要逃離肯定是沒有問題的,要說到被全殲,說什麼禦良川介也不會相信。
時間隨著戰鬥的持續而飛快的流逝,轉眼之間天邊已然泛起了一絲魚肚白,黑夜的氣息被清晨射入的第一縷陽光所驅散,然而戰鬥卻還是沒有停止,攻守雙方誰也不願意收手。
古翔縣,關戶大隊指揮部。
本因坊辰自和關戶平川相對而坐,兩人桌前分別斟滿了一杯濃茶,本因坊辰自端起茶杯,放在鼻尖輕輕聞了聞,“關戶隊長真是會享受,軍部裏竟會有如此香鬱的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