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琴第一次見到蕭琛的時候,真沒想太多。
男人文質彬彬的,讓人容易產生好感,不過未免有點兒小白臉了。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不過想不到日後他們會有那麼深的糾纏。
最初隻是根據淩露的要求,跟蕭琛一起追查辛晴好的死因是否可疑。據說蕭琛已經追查了將近一年,她發現他完全是兩眼一抹黑,完全不懂怎麼查案,跌跌撞撞的,連證人都找錯了。在她查收以後,這樁案子才得以迅速地推進。
而這個男人對於她這個毛遂自薦的女律師一點兒懷疑都沒有,還真以為她是辛晴好的生前好友。這麼好騙的男人,要是她做不了律師了,考慮當騙子的第一個來騙他。
當然,這隻是想想。發現淩露跟蕭琛似乎關係深厚,她就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淩露本身就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更何況她身後還站著一個聰明得不像人類的左中宇。
可是有了天天跟他打交道的機會以後,林書琴總覺得有機會不坑蕭琛一把,簡直天理難容。
結果還沒等她行動,蕭琛的老婆居然找上她的門來打狐狸精。
有沒有搞錯,她全身上下哪個細胞長得像小三了?就算要當小三,也要貼個金主嘛,蕭琛自己的財力也就一般般,還不知道怎麼才能擺平基金會和科技公司的財務官司,這種男人,切!
沒想到,在那個撒潑的女人撲上來的時候,蕭琛居然衝上來將她護在懷裏,自己被拳打腳踢得渾身青紫。
這樣的舉動似乎更加證實了林書琴的小三地位。
林書琴很鬱悶地衝那瘋子婆大叫:“做什麼,做什麼!就憑你今天在我辦公室留下的監控影像以及在你老公身上留下的傷情鑒定,我可以告到你坐二十年牢,你信不信?”
瘋子婆一口痰液吐出來,幸虧她機靈地躲開:“什麼世道,奸夫****沒人收拾,反而還騎到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大老婆頭上來了。蕭琛好好一個爺們,都是被你這種狐狸精給帶壞了。我打死你就沒事了。”
說著,她當真就操起棍子衝上來。
靠,這年頭當真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她惹不起,還是躲得起的。
林書琴趕緊往門外躲去。
瘋子婆卻橫棍攔在路上,這時卻是蕭琛發揚了一把,抱起她往門外衝,好歹逃出生天。
出來以後,她就忍不住教訓:“你是不是還愛著你老婆啊?如果是,麻煩你回家跟她說說清楚,免得哪一天害得我橫死街頭、無辜送命。”
蕭琛有些著急的辯白:“我跟她已經沒感情了。”
林書琴拿出律師的那一套,咄咄逼人的問:“那你為什麼光挨打不還手?”
蕭琛挺起胸膛來:“我是男人,總不能隨便動手打女人吧!她打我,最多我受點兒皮外傷,我打她,一不小心可能就打死了。”
“自作自受!”這男人品性還不錯,不過太讓人恨鐵不成鋼。
蕭琛不明白她的意思:“我怎麼自作自受了?”
林書琴嗤道:“就我所經手的家暴案例,基本施暴一方都是被受暴一方給慣出來的,如果第一次發生的時候就堅決拒絕,後麵就不會搞得越來越嚴重,乃至一發不可收拾。說一句不好聽的話,誰叫你好欺負。”
蕭琛別過頭去,低落了好一會兒,才說:“你說得對,是我的錯。是了,林律師,這種事情你有經驗,你教教我吧,我不想再連累無辜的人了。”
他眼睛裏燃起星星般閃爍的希望之光,看得林書琴都沒辦法說半個“不”字。
“行了行了,本來淩露就是讓我來解決你的麻煩事的。我會幫你跟你老婆離婚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蕭琛期期艾艾地加了一句,“離婚的事情你不想管也沒關係。我希望你能教教我怎麼跟女人相處,我,我希望以後能做一個好丈夫,將家庭經營得越來越美好。”
林書琴的下巴都垮掉了:這種問題應該問她嗎?她自己都還是單身女漢子一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