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風的黑暗中,整個鳳儀殿沒有人敢啃一聲,隻聽到魔鬼般的喘息聲,大紅燭上的火焰使勁地搖曳著比鬼火更令人膽戰心驚!,而且她平日仗著是皇後身邊的大紅人,在宮中對宮女太監總是惡言相向,要是皇後死了,她的下場絕不會好過。
“不要!皇後娘娘娘不是一直都很堅強的嗎?怎麼能這麼容易就放棄啊,若非要這樣子,那奴婢這條賤命也隨著去吧。”反正皇後有什麼事,皇上也必定會怪罪下來。
燒吧,燒吧,孟、楊貴妃二人心急如焚地在心裏暗自崔促著,眉心微蹙,等待著眼前那人肉燒烤怎麼個幻變法,會有多少小蛇從她身上跳出來?
“住手,皇後!”吼叫,聲如發飆的獅子大開口,陣痛每一個人的耳膜,還沒等通傳,皇上直衝了過來,一手奪過皇後手上的大紅燭,恨恨地甩在地上,不顧自身安全,便一腳踩在地上的火焰狠狠地蹂躪著,直至熄滅。
鳳儀殿內頓時暗下一半,在幽暗的空間裏看不清皇上的表情,卻聽到他牙關咬得“咯咯”直響的聲,接著怒喝:“你們都在幹什麼?”
皇上那犀利的深眸在昏暗中閃動著鋒芒,恨恨地‘哼’了一聲。
龍顏大怒,眾人一驚,都不知所措,太監和宮女早已在皇上一踏入殿中是就跪了下來,頭低著,下頜都快貼到胸前的鎖骨了。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吉祥。”孟貴妃與楊貴妃及眾妃這才驚覺地行禮後,低頭不敢作聲,隻等太後做靠山擋“刹”
“吉祥?這就是你們給我的吉祥?”,皇上氣得幾乎喘不過來,將視線轉移到太後身上,哀怨道:“連母後也跟這些說吉祥的人一般愚昧無知?”
眾妃聽皇上這麼和太後說話,嚇得兩腳一軟,不自覺地跪了下去,心都跳到嗓子門上了。
太後也自知這次是做錯了,本應阻止這些醋壇來糊亂濫作的,可自己竟還和她們一起來用這樣的方法愚弄皇後,實在不該,千不該,萬不該啊,皇兒定會為這個母後的糊塗行為生氣了。
“這個,嗯,皇後果然勇氣可加地打破這次後宮那無聊透頂的謠言,這足可以證明皇後的清白,眾人得以安心。皇後太仁慈了,以後得對後宮的人嚴加管教,更要好好掌管後宮了,你有權處罰那些有違宮規的人,也有權讓那些妖言惑眾的人收聲,至於用什麼方法,自個兒定下後再給皇上決定吧。哀家老了,處事糊塗了,得回去好好休息。”說完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她倏地站身健步如飛地走出了鳳儀殿。
呼!眾妃倒抽一口冷氣,便不寒而栗,太後說的什麼話?轉了砣了,矛頭都指向了咱們,四妃子顫著嗓音,“皇,皇上臣妾知錯了,請皇上恕罪。”
皇上沒有理會她們,看著一直沉默的皇後,全身還在滴著酒珠,身子微微發抖,兩手緊緊地捏住濕淋淋的鳳袍,看得他心裏一陣發緊,“人呢,容嬤嬤你這該死的奴才還在這等什麼,還不快扶皇後去沐浴更衣,若皇後有什麼損失,朕必定要了你們這些狗奴才的賤命。”
啊?禍不是我們奴才惹出來的,是你那些爭寵的妃子們惹出來的禍,禍隻會殃及池魚,還以為這明君隻會怪責那些同流合汙的一幹人等,現今皇後安全無恙,可怎麼連我們這些岸上的草根也給殃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皇上恕——。”
“混帳,快點!”一聲怒喝比剛才加大幾分貝,。
這可把容嬤嬤給嚇直了腰,倏地站起來,“是,皇上!”真是伴君如伴虎,哎,慣了,慣了,容嬤嬤心裏惶恐不安地念叨著上前扶著皇後回了寢殿。
誰無聊時喜歡在老虎頭上叮騷子,誰願在龍顏大怒時去觸龍須?
“皇上,臣妾什麼也不知道。”
“皇上,是孟貴妃與楊貴妃要我們來作證的。”
“是啊,皇上。現在證明了一切是兩位姐姐在無中生有,陷害皇後。”
“是啊,皇上明察。”
這日之前聽了孟、楊兩位貴妃的‘故事’後還嘖嘖稱奇,還在後宮中扇風點火的四位妃子見龍怒如引大怒,此刻不予考慮便將責任全推回到兩位貴妃。
皇上怎會料到自己最寵的妃子會合謀陷害自己最敬愛的皇後?一時之間心裏糾結得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你們兩人有何話可說?”
孟貴妃不服輸,跪在原地極度屈強地說:“臣妾隻是為皇上著想,怕皇上受到傷害才出些下策。”
楊貴妃憂心忡忡地懇求道:“皇上,給臣妾一點時間,必定會找到證據來證明皇後是妖精所化身。臣妾也是為皇上著想。”
“你,你們!哼,現在還不知悔改!”皇上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們二人從明天起到思壁崖的儀經閣那裏抄經思過直到悔改為止。”
“皇上,皇上,臣妾不須思過,皇後確是妖精化身。”
“皇上明察,臣妾親眼所見並無虛假。”
“來人,給她們二人杖嘴!杖嘴!朕不想再見到她們再胡說八道、妖言惑眾,馬上將她們送到思壁崖的儀經閣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