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膽小,一問話就直哆嗦,直點頭。
“這樣說來,意珠沒有離開過,還不見了,難道見了鬼了?”如娘喃喃自語。
宮女們麵麵相覷,臉有些都慘白,“姑姑別說笑了。”稍微沉穩點宮女道。
如娘隻是把心中疑慮說出來,怎麼又成說笑了?如娘有些不解,心直口快問道“值班的都說意珠沒有出來過,那不是見鬼是什麼?”
其他的宮女,嚇得快哭出來了。
雲溪在一旁沒有說話,她也沒有看到意珠,可能是去忙了把,並未有特別在意。
後宮之爭,淪為宮婢 006.雙魂魄
“如娘,也許她們沒看見意珠早早離開了呢?”雲溪替著宮女說話,畢竟如娘的話是無心,但懷疑宮女她們,這樣看來,任何人都是會緊張的。
雲溪說的一段話,讓她們有些安撫下來。
值夜班的宮女還是不死心道“公主,我們昨夜真沒有馬虎。的確沒有看到意珠姑姑出來的。”
雲溪如娘對看一眼,雲溪淡然道“你們先下去,無事。”
“那”宮女手裏端著的都是服侍雲溪的梳洗的東西。
“我又不是小孩子,退下便是。”雲溪悠悠啟口。
待眾人退去,雲溪喚來幾個侍衛,去找意珠。
本不需要如此勞師動眾,許是意珠在忙,既然如娘不放心,那她派去尋尋就是。
“這下你可安心了?”雲溪望著如娘。
如娘有一些猶豫,吞吐道“公主,奴婢做了一個夢。”
難得如娘大病初愈,雲溪不想掃了她的興。“你說說呀。”
“我夢見公主,要殺意珠。”聲音很小,但還是能聽見的。
雲溪頓了頓,有些不可思議,笑笑道“我?如娘,夢裏的事情怎麼當真,我為何要殺了意珠。”
“其實我也不知道,很模糊的,不知道起因經過,不知道結局,就是隱隱的夢到公主要殺了意珠。”如娘緩緩道。
雲溪有些停手,她不知道如娘為什麼這樣說,她待意珠、如娘如何是可以看到眼裏的。
意珠不見了,如娘有些低沉,還懷疑了自己。
如娘見雲溪不說話,怕是惹怒了她。
趕忙改口道“婢女該死,做夢的事情,不該拿來說的。”
什麼時候,她也讓如娘害怕。雲溪苦笑著“你沒錯。”
“如娘,你先休息把,我已經派人尋去了。”雲溪起身就想往外走走。
*
同一時間段,地宮裏。
除了幾盞幽暗的燈光,再也沒有別的光線。
在之前的對抗中,意珠也無意的中了幾次靈力的傷害。但是她一心求死,不想有任何怨言,沒有想到是黑影還來救她。“你為何要救我?”意珠質問黑影。
從這刻開始,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可他還救了,那就不怪她反客為主。
“因為你還有價值。”黑影沒有隱藏自己的心思。
意珠眸子失去了色彩“我已經在卿水暴露了。”失去的還是十幾年的感情把。
黑影笑道“可你在其他的國家可沒有待過。”
意珠抬頭看看“你的意思是?”
“做妃子。”黑影吐出的三個字,的確把意珠嚇了一跳。
意珠苦苦笑著“我容貌可算不獨一無二啊。”
“可你的心機夠深,帝王他們需要這樣的女人輔佐。而我就需要你把消息傳給我,就這麼簡單而已。不需要你再算計,殺人。”
“如此?”意珠疑問。“嗯,僅是如此。”黑影肯定道。
“嗬,又重新成為你掌控的棋子嗎?那還不如在當初我們一起毀滅的好?”意珠意味挑起之前的話,黑影的確是受了雲溪的靈力,才會有這麼嚴重的傷勢。
若是她憑此一搏,與他奮力一鬥,也不是不可能贏。
“你在想什麼?還要跟我鬥嗎?你不想要你的親妹妹了嗎?那你就來把。”黑影洞悉一切,也了解她弱點。
“我有什麼還可以相信你的?”意珠的心灰意冷的,她隻是知道,她的一心求死,她的能力就超乎想象強大,不再害怕威脅。
“我妹妹也許早也就被你培養成了殺手了。她的安危,她那麼大,應該會自己處理,我所心心念念的,不過是渴望親情,渴望和她見一麵。若是殺了她,也好讓我們姐妹黃泉宮赴會,似乎也未嚐不可。”這樣的時刻,意珠的話一點點吞噬黑影。
“從前我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有趣。”即使受到了重傷,黑影還不往說自己想說的。
“所以”意珠邊說邊走踱步,直直看著黑影,“我沒有什麼好怕的。”
“除掉你,或許能為蒼生去除一個禍害呢?”一直隱藏在意珠腰間的利劍,狠狠的刺向黑影的腹中。
“你”黑影幾乎是痛苦的吐字。
意珠的把頭抬的高高的“不要懷疑了,我跟你這麼久,怎麼不可能洞悉你的弱點呢?”
“你真夠絕情的。”
意珠吐出幾口氣,“是你逼我的,你安心去把。”
元氣的早就被杜雲溪的靈力所傷,罩門又被意珠所刺傷,無意是雪上加霜。
黑影掙紮了幾分,人頓時也就煙消雲散了。
黑影本身就不是人,練得東西也是夠奇怪的,他煙消雲散也不足為奇。
意珠靜靜看著一切的變化,幽暗的燈光,帶給意珠的不是恐懼,而是在未知方向的一盞燈。
她早該這樣做了,把黑影除掉,不會被他束縛一生。
“從今以後,我就是這裏的主人。”意珠一個人威嚴的自語道,坐在一個寶座上。
孤獨對於她從來不算什麼。
以前的事情就如過眼雲煙,她亦不想再記起來,如娘,雲溪,她忘了。
*
另一個地宮內,黑影的瞬間移魂法,果然給意珠帶了障眼法,居然敢殺了他,卻不知,他們是同生同死。
意珠曾經賣過黑暗靈魂給黑影,意珠心機越是深,邪惡,毒辣,腹黑,他吸收的精華就越是多。“千想萬想,終究逃不過,我控製的宿命。”
黑影獨自在地宮隔壁的暗道裏休息,要說起,地宮裏麵的路,他真正的主人,又怎麼會不清楚。
雲溪宮裏已經上午時分,也沒有看見意珠的存在,如娘顯然慌了神。
雲溪並有多少感覺,隻覺得有些疲憊。
“公主,找遍了整個皇宮,都不見意珠,她會去哪裏?”如娘焦急的聞著雲溪,雲溪才淡淡道“找不到那就不找吧。”
如娘隻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公主這是在說什麼,不找意珠了。
照顧他們如親姐姐的意珠。
“雲溪,你是怎麼了?”如娘關切的看著雲溪。
雲溪自顧自的飲茶,奇怪的放下茶杯,看著如娘“如娘我很好啊,意珠不過是個宮女,與我們沒有什麼情分,何必那麼在意。”
如娘瞪大了雙眼,有些激動道“沒有情分?公主你難道忘記了,下雪天裏,是誰背你去的從雪山下來的,還有你重病那年,誰日日夜夜守候在你身邊,還有當年,我們三個人指著日夜為證拜的姐妹,遊小湖,涼心亭,這些你都忘記了。”
如娘說的,雲溪一點印象都沒有,疑問道“你是說,我和那個意珠之間有這些?”
“是啊,我都看在眼裏,意珠對我的關心,也是我無法報答的,她不失蹤了,我怎麼可以不擔心。”如娘喃喃自語道。
如娘也是覺得奇怪,平時公主不是這樣的,忘記這些也罷了,就是尋常宮女不見了,公主也不會如此絕情。
漠不關心,春梅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明。
雲溪也有所察覺事情不對勁,因為這些她都記不起來了。
陷入無盡的苦思冥想。
“公主,你沒有事情把?”如娘關切的問道。
雲溪機械般的搖搖頭,“我沒事,我想想。”她語氣還是溫和,溫和中的陌生,距離感,是以前從來沒有的。
雲溪走到站在雲溪殿的二樓,站在陽台上,她可以眺望百裏,卻看不見自己的心裏。
雪還在下,雲溪沒有了好心情觀賞。
她拚命想來,腦海也是空空如也的。
唯一不變的是,現代記憶。
她是一個醫生,也叫做杜雲溪,雲溪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多了一個別人的記憶,還是根據記憶的魂穿而來,不管是那一項,她都有些疲憊。
小說裏,電視裏,每一個穿越或者重生的女主。
要麼要盡美男,侵權天下,財色兼收,過著豐衣足食的日子,美滋滋的。
雲溪本身已經貴為公主,要什麼有什麼,沒有恐怖嫡姐的暗害,父皇的不寵愛。
故此,從一開始,她多的隻是一份責任,不缺的,就是疼愛。
她活的有些壓抑,她為什麼不按照現代記憶的活,雖然她死於車禍,但是她起碼很開心,很快樂的做自己。
不想現在,這麼高高在上,除了解她的人其他人無法接近,她亦是無法靠近。
“好,從今天起,我要做的現代的杜雲溪。”雲溪堅定著自己的信念。
雲溪心情頓時不覺得那麼壓抑了,呼吸著空氣,她的煩惱似乎都一掃而空。
就在梅園裏看雪,看梅花。
而月影悄悄出現在了雲溪視線裏,“你是?”雲溪有些熟悉的感,卻又說不出哪裏的熟悉,隻能是小心詢問。
月影不說話,不過一會,雲溪的身體發生了變化,散發的紅色的光芒,紅色的服裝,不一樣的妝容,凸顯著雲溪冷豔。聲音冷的像冰,也得的的確叫了她的師傅。“師傅。”
月影才緩緩啟口“你終於出現了。”
“師傅。”
“不要叫我師傅。”月影怒斥道。
“師傅你怎麼了?”紅色的女子還是一樣的詢問。
“雲溪你早該去了,何苦再軀體裏麵執著。”月影淡然道。
“哈哈”不一樣的雲溪頓時笑起來聲來,“還是師傅足夠聰明啊,知道我是誰。”
月影沒有說話,反而是雲溪訴說起來,“所以,師傅你是知道的,哪個是真我,哪個是本我,對嗎?”
月影依舊是不說話,“那你還封印我,抽走我的記憶,你的心好狠。”雲溪幾乎是咆哮者。
“雲溪放下你的執念,你在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月影一字一句重複到。
紅衣女子並不意外,反而是笑道“可我卻隨著本我,活了這麼久,感受著想同的東西。”
“我才是若歡你的好友的親生女兒,靈力本身就是我的遺傳,何苦你要為了一個魂穿女人,封閉我的人生。”雲溪幾乎是不甘心。
“可是現在我不同了,我原以為,我隻能孤獨的生活在,沒有知道的環境下,感受著那個女人操作的人生。”雲溪臉充滿哀傷。
“自從青龍殿一去,我封印就被青龍解開了,我蘇醒了,我居然有了靈力,還能有意識無意識的操縱這可笑的世界。”她又在狂笑。
月影道“你出來,我給你找一個好人家,你可以繼續活著,我離開就是為了給你找好存放的身體,封閉你也是怕你出生亂子。”
紅衣女子有些震驚,眼睛裏有她本不該有的血淚。“你一直都知道我?”
月影默認,雲溪有些狂怒了“那你從來不認我,喊我,讓我做孤魂,十幾年來的孤獨,你能知道嗎?”
月影沒有內疚,沉穩內斂道“我怎麼不知道你的寂寞,我縱然看的見你卻無力跟你說話,當你還是魂嬰的時候,我還能用些許的靈力照顧你,久了就需要靠你自己。”
那就是從幼年,月影收雲溪為徒,本我雲溪沒有過多的興趣,真我的她,反而是認認真真的聽講。
好幾次,月影說過不再教雲溪法力,或許是洞覺了她的存在。
那還真是可笑,不想教的偏偏學會了,她想月影應該很後悔把。
月影眼神直直的看著此時紅衣鮮唇的雲溪,“我不讓你的魂魄散去,就是為了你能存活,可這身體早已經不屬於你,你強留也無法。”
“什麼無法,我現在可以控製這身體,我就是可以!”雲溪修長的袖子一揮動,風雲變色。
“看到了嗎?師傅,我的能力,你想象不到。”雲溪話語略帶有威脅,若是師傅執意阻攔,那也別怪她的不念的師徒之情。
“你這樣做,苦了兩個人,值得嗎?”月影輕歎道。
“我不知道什麼值得不值得,我隻是拿回我應得東西。”長年的寂寞,她雖能感受到雲溪和如娘、意珠的溫暖,可也終究不是自己的行為。
有時候幸福,有時候憤怒,有時候詫異,每天她就活在這樣糾纏的痛苦裏。
摸不到挨不著,當她出現的時候,她以為她是能代替雲溪享受她本該得到一切,注定是曇花一現。
她總是有控製不住的時候,變回原來的模樣。
她想要抓住幸福,去感受,去欣賞,之前所看過一切,她像著以前的杜雲溪溫柔的對待著每一個人,而每個人卻是恭恭敬敬對她,沒有親熱,沒有快樂。
她真的不開心,卻從來沒有想到本我的雲溪是否也這樣,許是多年累積的情緒,讓真正的雲溪自私了一點。
當她再次遇到她認知裏,的如娘、意珠,她用了心裏去救她們,因為,她也是杜雲溪,她也在用杜雲溪的身份活著。
情分她感受到了,她有相同的心,她有靈力,亦會救如娘。
她同樣受不了背叛,在她恢複解封的時候。
就發現了這樣的秘密,也不知道之前的杜雲溪究竟是有多笨,竟然被滿在鼓裏那麼久。
她憤怒,忍受不了背叛,她期待感情的溫暖,也痛恨背叛,因為一切她都看在眼裏,她比任何敏感,所以,她決定出手,殺了意珠那個賤人,還有黑影。
她的思緒飛速轉越,她的心很看似無情,很冷,她是自私的杜雲溪,做不到無私奉獻,但一切都人搶走,她該如何讓自己寬宏大量。
無論從哪一個方麵,她都無法說服自己。所以“無論如何,我不會回頭,這具身體我會要了。”
“你以為你就是真的杜雲溪,就憑著你先出生嗎?人是身體和靈魂的結合,身體是軀殼,隻要心不變,魂不散,本質的人是誰就是誰。”
若歡在懷胎的時候,已經是麵對敵人消耗過多靈力,故此她借助了本族法寶,聖靈珠。
一顆可以孕育培養滋補新生兒的靈珠,“早在臨產那一天,為了救卿水的士兵,為了給他們一次又一次的重生的力量,若歡早已經取出靈珠。而你,早早就胎死腹中了。”
“胎兒也是幼小魂靈,不能言語,卻有感知時間萬事的天地靈性,何況你曾經在過若歡的肚裏,你的感知不是一般,雖然你控製不了,若歡取出靈珠,你死了,你魂在,你還你,名字隻是代號,不變是魂心。你怨恨的,你脫離了空虛胎體,用所有靈興沉睡在胎體裏。”
“千鈞一發,我重新把聖靈珠過給若歡,胎兒活了,但是有新的魂魄主人。所以,由始至終,你就不是杜雲溪,她出生才有名字,而當時靈魂是本質的雲溪,之前的雲溪。如果你還難理解不透,就這麼想,你們可以是姐妹,亦可以不是,一具身體兩個魂魄,而你是放棄生命的那個。”
“嗬嗬。”紅衣女子淒冷的笑著,“我是放棄生命那一個?”
“對,你若不是貪圖若歡的天生神力,又怎麼在已亡的時候,不肯輪回,隻想著在胎兒裏存活。那是你意識到,聖靈珠可以幫助重生,但是你的魂魄已經被勾走了一部分,再也不能完整進入,所以要借助隱藏,生活在雲溪身體裏。”月影眼神堅定看著此刻的杜雲溪。
“不可能!我若是這樣?我怎麼會一點記憶不知。幼小的我又怎麼懂得那麼多,明顯是你在欺騙於我,就讓我把身體還給那個和你朝夕相對的好徒兒,你做夢!”雲溪惱怒一分,狂風就開始大作。
後宮之爭,淪為宮婢 007.藍月天
—— 月影無奈道“一切都是命定,你能投胎到若歡懷裏,卻不能真正活著,都是天定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嗬嗬,就算是命,如今這天下,我隨手可奪下。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的好,不要再糾纏我。”雲溪冷聲道,縱使月影說的真真假假,她有能力。
她就是可以掌控天下。
“你不能的,若你不貪心,你還可以存活的久一點。”月影在雲溪離去時大聲說道。
“我若不貪心,還要這軀體做什麼,我倒是要看看自己的極限在那裏。”雲溪冷哼一聲,便是就離去。
她並不是不想傷害月影,隻是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呼喚自己,壓製,控製著。
無人處,雲溪靜靜摸著自己的心,“哼,你想控製我?”抱歉了,善良的杜雲溪暫時回不來了。
雲溪悠悠啟口,“這溺濫的朝綱,國家,就讓我來管理。”她要做的是強者中的王者。
還有這四國的局麵她已經受夠了,拿下四國也是她的計劃。
月影淡然看著雲溪的變化,遲早作繭自縛是她的下場,隻是在這段時間,可能她的徒兒,真正的雲溪,還要再忍忍,她沒有想到現在的火雲力量這麼強大。
雲女轉世的人果然是不一樣。
月影費了半生心力,才把這些事情,弄的清清楚楚的,她要了解的,為何兩個人同時都轉到了若歡的肚子裏。
也許雲女一開始的計劃就是掠奪,她的能量是火,雲溪的能量是水,水火從來都不相融的,沒想到今日,都在一個人身上。
事情已經這樣,火雲想要天下,她便阻止,或著,她先替火雲找好身體,將她強製壓機另外一個身體裏,雖沒有與火雲相處,她也曾今是若歡的骨肉。
火雲的紅衣待到人煙漸多的地方,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火雲自知自己還不能控製自己是身體,一旦有人,她就算知道雲溪的一舉一動,可她就操控不了。
她還是必須修煉,否則。
以後的一場大戰,她還要自己抗。怎麼能輕易倒放棄了呢。短時間,她還是不要出來的好。
一旦雲溪身體有所消耗,她又要被承受不住的身體而昏迷一段時間。
雲溪靜靜,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卻也說不出是哪裏的奇怪。
*
藍月國內。
歌舞升平,尹天和北城欽獨自在十幾天飲酒作樂,好不快活。
算算時間,尹天瞧著忘記了日子,娓娓道來“尹天和陳兄玩樂也有數十日。我看我是時候要走了。”
皇族總是孤獨的,看著尹天要走,北城欽才覺得這麼多年的日子真的白活了。
有意思的日子不過屈指可數。
“何事走的那麼急切?”北城欽奢望的問道。
“嗬嗬,一些瑣事罷了。”
“既然是瑣事為何要走?”許是太寂寞了,北城欽不停的追問尹天。
那關係就像是一對分不開的男女,尹天幹咳了幾聲。“心愛的女子,還在家裏等著我呢。”尹天打趣道。
“哦,如此。”北城欽這才鬆了口。
“既是心愛之人,我豈有再挽留之禮。”北城欽這才失望的跟尹天道別。
尹天瞧著天色“看樣子我還得留宿一晚才行啊。”
北城欽也看是入暮十分,天映好紅,恐怕出了城門,也就黑了。“嗯,也是。”
“那我就不再打擾尹天兄弟休息了,告辭。”北城欽拱了拱手,就離開了。
房門外
下樓時候,翠綠的衣衫飄動,綠色的絲帕飄落在北城欽的身上,望了上去,眉目如畫,清麗秀雅,是離瓊花。
她的麵容是極美,有些說不出來道不明的嫵媚,北城欽著了迷的看著她。
離瓊花柔聲細語“公子,可否把絲帕還我?”
清脆入耳的聲音讓北城欽差點失去了分寸,手裏還拽著人家的絲帕,而離瓊花早已經來到北城欽的麵前。
清澈靈動雙眼凝視著北城欽,離瓊花的體態輕盈,長發如墨,肌膚如玉。“公子?”
“看夠了沒有。”離瓊花有些不太耐煩。
“瓊花,不得無理”瓊子玉訓斥到離瓊花。“是”離瓊花遂後離開了瓊樓。
北城欽看的入神,卻因為也害的,瓊花被訓,心中有些內疚,遂慚愧道,“是我打擾了,離姑娘,老板娘不必訓斥。”
瓊子玉卻訕訕笑道,“出來賣藝,總是笑臉迎人,即使在這種茶館,她想要清高,首先就要迎人抬身價,否則,放這金主不拉,做什麼花魁呢?你說,是嗎?陳公子。”
瓊子玉話裏有話,北辰欽也是一知半解,原以為是他招惹了瓊花,瓊花卻不搭理,讓讓老板娘,暗諷了一頓。
那他的罪過可就是大了,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是問題。
北城欽從兜裏取出一定金子,“這是給你,莫在欺辱了瓊花姑娘。”
“哎喲,大爺好大的手筆呀,奴家一定辦到。”瓊子玉開心接過那一定金子,左看看右摸摸,北城欽隻是嗤之一笑。
瓊子玉還有一些身段姿色,氣質也是出色的好,隻是怎麼如此庸俗。
也罷,世人哪有不愛錢,清麗脫俗的除了容貌,許是還有別的,一種性格。
北城欽也差不多是時間回宮了,瓊子玉表麵裝的很金錢待北城欽一走,瓊子玉隨手把金錠子拋的老高,不屑的接住。
一直找不到機會入手,既然北城欽對瓊花有意思,那就別怪她有有計劃了。
瓊子玉淺淺笑意,傍晚的十分,子玉拉著瓊花的手“我說你怎麼這麼好運呢?”
瓊花推了推手,表情無辜,“子玉姐,我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瓊子玉玩笑道,“喲,你難道真不懂,那陳公子可是對你有意思。”
瓊花淡然“喔~是嗎?”沒有過多的反映和回複。
“瓊花,你的丈夫已經死了一年了,你何不再改嫁,何況那個男人的情況還是不錯的。”瓊子玉苦口婆心的說道,一則是為了讓動了找依靠的歸宿,一個女人家沒有依靠的歸屬,現在可以年輕貌美,可是容顏老去的那一天,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瓊子玉並不是想讓瓊花一定要嫁給陳公子,她不過是借此再完成自己的一點事情。
比如潛進王府,刺殺北城欽。
若藍月國沒有候補的繼承人,再來北城欽一死,絕對是可以給藍月一個動蕩。
這樣有機可乘的事情,對她一個女人來說,偽裝,柔弱是擅用,掩蓋真相的法寶。
瓊花表情為所動,反而是走到窗邊,拿起一把檀香木質的古琴。
“子玉姐,你就叫我惜月把,我們的名字是不是太混亂了。”顧惜月輕輕道。
“嗯?”子玉愣神之際,也沒有想到她說的既然是這樣話題,隨機表情溫和下來“一個女人,你已經嫁為人婦,出嫁從夫,自然姓離,不讓你對那些茶客說真名,是有原因的,你若是不想做,也可用會本名,二來,為私,為了瓊玉樓花名,自然是響亮。”
“我明白,隻是這樣喚我,我覺得較為舒適罷了。”子玉頓覺得有些奇怪,惜月忽然自己說的有些太過輕,有些拒絕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遂補充道。“子玉姐,別在意,我是自小沒有學過什麼,會的隻是撫琴,我若有說的不對的地方,純屬無心,千萬別往這心裏去。”
子玉欣然道“無礙,若你不喜歡那名,私下裏,我便喚你惜月。”
“好了,你忙把,我得下去看看客人,這茶樓的聲音可是越做越好了。”瓊子玉又恢複了,老板娘的個性,注定要把人往這錢財向著這裏堆砌。
當然這隻是目地假象,若是被人看穿她的真實性格,她瓊子玉就不存在藍月一年之久的潛伏。
她已經等不及了,馬上她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都是為了她夫君,故此子玉也體諒當年惜月的喪父之痛。
想到這裏,子玉有所停頓了,“對了,惜月,再過兩日,便是你夫君的祭日,祭品你準備好了嗎?”
剛撫上的妙音,突然有所停頓了,她忘記了。顧惜月微微皺眉,看著房內的菊花,會心一笑。“我已經用我方式準備好了。”
惜月剛才的停頓的確讓人有些懷疑,但是呢,若是這樣的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式,可見她對其夫君的心,並不是看的很重,或者很重。
子玉暗留一心想,有些不對勁。看著杯子裏有些茶水,假意幫顧惜月端了,就再走到顧惜月撫琴的旁邊,惜琴如命的惜月伸出就擋著,避免古琴被杯子的碎渣,磨損壞來。
還好茶水是涼的,子玉一臉慌張的,放下托盤,用著絲帕擦拭惜月的手臂,雖然不是燙水,杯子的碎渣,反濺到惜月的手上,要是平常足不出戶的女子,早就是尖叫不已,疼的要命。
顧惜月寵辱不驚,倒是讓子玉意外,也更是加深了懷疑,畢竟她懷疑了顧惜月但是區區一個杯子,還不足矣讓顧惜月顯露出武功。
倒是很難看出底細,回想一年前來頓時覺得有些可笑和荒謬。
子玉輕輕的倒是退出了惜月的房間,隱藏的真好,可是千算萬算,也想不到,她手臂上的守宮砂出賣了自己。
她也真的愚不可及,一年才注意到。
也許不似惜月平常平凡女子,不管是出於什麼目地,惜月是終究是有對她有欺騙的意義。
既如此,那她也不比在顧及這個可憐的女人,許是不那麼可憐。
有更深層次的目地,她在明處,分不清楚顧惜月是好是壞,起碼現在不是朋友的關係。
起碼她臥底的身份沒有被暴露,這就足夠。
子玉的心裏頓時心生一計。
顧惜月在房裏獨自撫琴,琴聲綿延悠長,清脆高亢。
不消極不浮躁,是自信。
琴聲獨奏到末尾,惜月彈奏的飛快,聽來是高山流水,卻是訴說著孤獨。
好妙的曲子,隻可惜太過淒冷。
婉轉的顯示著寂寞,又匆斥著難以接近的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