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夏禦邪,看了看夏之朗,然後又看了看冷唯別,頭好暈,先睡吧,等醒過來,有力氣再說。
我,似乎,又發現我有一樣專長了。
覺得口渴,我半睜著眸子,準備讓冷唯別喂我點水喝,從我這角度,直接能看到夏禦邪的一隻左眸,那眸子若有所思,停在我左手上,不動,然後,才轉了開去……
我的左手,還拿著那玉呢?
這麼說,那玉,真的是夏禦邪想要的?唉,我知道有些事情在別人的心裏眼裏裝著,我是一輩子不會明白的,我也一向沒那興致,但我突然想到,夏禦邪不像是個會用無聊試驗白做工的男人。
那麼?所有的東西,其實還有別的解釋。
什麼事一攤到這些男人身上就複雜無比,唉,也許什麼事有關別人的都比較難測吧。我不怎麼關心別人,這突然開始關心了,還真摸不著頭腦。
其實我也隻想搞定這事,然後回頭和冷唯別過一下與世無爭的三人小世界。至多加上幾個好朋友。不猜什麼,不想什麼,自自然然的生活。
打了個嗬欠,坐起來,冷唯別看了看我,空出一隻手,倒了一杯茶給我,我就著他的手,喝光了。側靠著他,懶洋洋的……
三個男人正在商量事,都是和我無關的事。
二張船票擺在茶幾上,寫著:郵輪……享受海上生活的最佳途徑!
我的眸子,轉向窗外,天很暗很暗……一點月光也沒有。
夏禦邪對冷唯別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隻要調出那賬本來就成。你夫人參加不參加沒關係,如果你能想出比剛才這個更完美的辦法!”
我輕輕的插嘴了:“你貨買二家,可以嗎?”
所有的人都看著我,我直了身子,鎮定地說:“你對我說我替你認一樣東西就替我擺平傑和天的事。然後又要冷唯別替你擋槍替你要賬本,總共不過是一個傑和天的事,你到底要和冷唯別作交換,還是我?”
夏之朗道:“存在,你不知道禦大的為人,他用人是……”
我看了看夏之朗,道:“我沒和你說。”又轉過臉,看夏禦邪。
夏禦邪冷笑了一下,道:“冷唯別。”
我笑笑,站起來,開窗戶,在所有的人還沒有搞清楚的時候,將手中的玉一扔而下,轉過來,又施施然走到冷唯別身側……像什麼事都麼有發生過一樣……
風從窗戶外吹來,有點冷意。
夏禦邪的下巴有一點緊,眸子裏閃過驚異的神色。看到他的手,微微用力,將杯子捏得死緊,心裏就,不由滑過一絲快感。我最討厭這種天天把別人當傻瓜,意圖把別人玩弄於掌股之上的男人了。沒有真心,隻有玩心,能得到真情才見了鬼呢?
夏之朗呆呆地道:“那,玉……是不是……”
夏禦邪微點了頭。夏之朗就飛一樣跳起來,拉開門,頭也不回的衝出去……
夏禦邪道:“帶子我會毀掉的。你們可以走了。後天,賬冊給我,交易完成,過了時限,就當我們什麼都沒談過。”
冷唯別道:“帶子我想要。”
夏禦邪看了看冷唯別道:“和你老婆學得挺快,不相信人了?”
冷唯別道:“不是,覺得拍得蠻有美感的,回去欣賞一下。真話,這些片子誰拍的,把我家在在弄得明星一樣,分分秒秒都那麼美,我還一直認為是哪個秘密的愛慕者拍出來的,走了一大段彎路。”
夏禦邪冷冷地看著冷唯別,然後道:“你猜的不錯。”走到電視那邊擺弄一些,弄出一個小小的光碟給冷唯別。
冷唯別把碟子船票都放入口袋,眸光動了一下……然後輕輕地對夏禦邪道:“至於在在看到的那些東西,應該你也不需要她回憶了,你都能帶東西去拍了,估計那些東西怎麼的也比在在的記憶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