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桀憂慮道:“在這個關口......”然後突然住了口。
冷唯別臉上一直陽光的很,自信滿滿的笑容一直沒有褪過,“我會把一切事安排好的。不要擔心,我們待會一起去在在那裏,把她的東西收拾收拾,我們一起回去。坐夜裏的航班,明天就到了。回去後人多,怎麼的也把事辦完了。”
花自棄看了看表,然後道:“我們去吃飯吧。”
冷唯別笑:“好啊,加拿大我還是幾年前來過一次,直接到藍山去看雪吧。藍山離這隻有90分鍾車程,我們去那邊吧。在在還沒去過吧。”
我和冷唯別在qq上聊過藍山滑雪中心,說過他來了帶我一起去玩。
花自棄想了想,“也是,來加拿大還沒怎麼玩過。到了多倫多,藍山都沒有去過,虧大了。在在,我們一起去吧,晚上跟我們的車一起回來。”她的意思很明白,晚上我們一起回去,但,並不一起坐飛機走。
我看了看花自棄,感覺到冷唯別的手在我的腰間,緊了又緊。現在,物是人非,也沒有理由不去的。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了,我在心裏墮落的想,無論如何,最後一次陪冷唯別去玩了。我點點頭。然後看著花自棄不語。
花自棄轉頭,很自然的說:“冷唯別,你能不能放開存在一會兒,八爪魚一樣,我們要上洗手間。”
冷唯別悻悻道:“女孩子就是奇怪,總是一起上洗手間,難不成有人專門在洗手間門口打劫你們?”一邊不情願的放開我。
花自棄一手拉著我,一邊說:“你要是明白了,你就是女人了。切......”我回眸,對冷唯別笑笑,轉身和花自棄走開。
我們自然不需要上洗手間,我打開手機,給林涵予打電話,隻有一下,就通了:“存在。”林涵予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你今天好些了嗎?”我問。臨行前我和花自棄問過他的主治醫生,他說林涵予已經脫離危險期了,不過現在體質很差,身體虛弱,所以還要住一段時間的醫院。
“是,我好些了。”林涵予說,猶豫了一下:“你......”
“什麼?”
“沒什麼。”林涵予還是沒說。
我說:“我今天會晚一點回去。”
林涵予想了半天,還是問我:“你們,去哪裏?”他說的是你們?我想,他也知道了是吧。
我慢慢的說:“藍山滑雪場。不用擔心,我晚上會回去的。”我想,林涵予是什麼都明白的。
林涵予輕聲地“哦”了一聲,慢慢的,掛了電話。
那邊,傳來一陣盲音。這是林涵予第一次先掛我的電話。他的心裏,想必也很亂吧。
我現在是二麵,都做不了人了。
我落寞地看了看花自棄,她的眼睛裏有著了然的柔情。
我們默默走回去,象一對打了敗仗的傷兵。
多倫多今天白天也是零下十幾攝氏度。出了機場,雖然我穿著厚厚的白色羽絨服,還是難以阻擋寒風的侵襲,沒有幾分鍾的功夫,全身便有一種刺骨涼的感覺。露出的麵孔,被風吹打著,不一會兒就感到生痛。那滋味實在是不好受!路上行人都是縮著脖子,低著頭,匆匆來,匆匆去。
冬天裏多倫多的汽車幾乎永遠是肮髒的。因為頻繁的大雪,無法及時清掃,於是索性人們不去打掃。停車場裏堆滿了黑乎乎的積雪;門旁凝固著不化的冰碴;樹上掛著被風吹破的塑料袋。所以冬天的多倫多是最“醜陋”的城市之一。馬路上雪夾著塵土,被車輪碾來碾去,變成泥濘,甩來甩去。所有的汽車幾乎都是汙麵垢頭,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偶爾有一輛幹淨的車子駛來,立時會引起人們側目。
冷唯別看著停車場邊的黑雪,擰著眉,將我塞進車裏。一路上,冷唯別緊緊的擁著我,卻什麼也不說。仿佛他已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