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冷唯別冷下臉來道:“她哪裏都不去。”

花自棄道:“我知道你的公司放不下,需要你在這邊鎮守著。但存在不一樣,她可以走開。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這邊多危險,那案子不知要審多久,要牽涉多少人進去,有多少人會因為我們,一夜之間從富甲一方的生活裏被拉進牢獄之中,多少人恨我們,多少人躲在暗地想害我們,你不是不清楚。這時候拉著存在陪死嗎?”

我慢慢的啜光了我的酒,然後,又倒了一杯,我已經不在乎自己喝的是什麼了。

冷唯別淡淡吐出一口白煙後,保持一貫的悠然,閑適地倚坐,道:“我知道,你們去吧。你們好好去玩,相信我,我會照顧好我的在在的。”

夏桀輕聲地說,“不信。”漫不經心的語調充滿了自信,簡潔得幾乎是侮辱。

冷唯別並沒有被激怒,他緊緊注視著夏桀,從容優雅地撚熄了抽不到一半的煙,輕淡的語氣平緩有力,卻又泛著置身事外的超然:“信不信,是你的事。”

這二個男人鬥牛很好看。隻是三言二句,而且表情都這麼超然淡漠,卻也絲毫不會減少強大的威懾力。如果換一個氣勢差的人,大概已經不行了。

花自棄眉頭緊緊皺起:“李存在不是你的附屬品,她有自己決定一切的權利和能力,想不想走,要問她。”

好,我想拍掌。終於有人重視起我小小的人權了。

冷唯別道:“李存在是誰,我比你更清楚。”這一句鋒芒所向直逼花自棄。

夏桀冷靜淡然,花自棄熱情衝動,冷唯別卻是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態度。當然,他永遠也不會失掉他逼人的氣勢,和掌控一切的從容不迫。這一出戲好看啊,勝過清宮電視劇,我看得津津有味,困都忘了。

花自棄牙一咬,真的生氣了。夏桀又一次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花自棄靜下來,不過星眸裏火星四射,顯然怒火中燒。真是激情火美人。

夏桀道:“昨天,我和花在我家別墅邊的小河裏垂釣,然後,看到了一件東西。”他的聲音平淡,但我就是預感到,他看到了某樣不平凡的東西。

夏桀苦笑笑:“一隻手,足足有45碼的男人腳那麼大的一隻手。”

我開始沒有聽懂,夏桀說的是探索頻道的內容嗎?野人跑到我們巢湖來玩了嗎?

我突然想起什麼,用手指了指我們麵前的玻璃台板下一張雜誌的一個小新聞:“廣東一個村民拍下了野生奧特曼的照片!經有關專家攤牌考證後,廣東省林業廳10月12日展示寶貝一樣將這組照片對外公布。在此間舉辦的新聞發布會上,目擊拍攝者、專家、研究人員臉上無不洋溢著激動的笑容。這組照片的珍貴,在於它不僅有力地證明野生奧特曼在中國境內出現,更說明當地極可能存有一個野生奧特曼的繁殖小種群。”

現在胡編亂造的東西都多到這種程度了,我不想繼續聽夏桀說什麼冷笑話了。

花自棄掃了一眼報道,同情的看著我,然後說:“那是一隻真正的人手,聽林海說,在水裏泡了有一個月了吧,所以才會變那麼大。”

我睜大眼睛,聽不懂,然後,覺得有點惡心。這兩個人說話的節奏,配起來,讓這件本來血腥恐怖的事變得更有衝擊力了。

冷唯別道:“聽說前幾天有人在你們附近的井裏也打撈上來過一隻女性的乳,房,好象很類似。”

夏桀點頭,然後看著冷唯別道:“這,就是我們今天來的原因。”

冷唯別道:“你們懷疑,那是汪碧藍!”

花自棄點頭,“陳規第一時間帶警員把汪汪押到他家去住了。現在存在和汪汪的危險可比我大得多。她們倆,我想,一定是有人知道了。”

夏桀道:“所以我們才這麼建議,把存在交給我們帶走一段時間吧。等這事平息下來,我們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