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男孩的嘴角漸漸地長出胡須時,這也標誌著他和他的少年時代告別了。當我們脫下校服,從大學畢業了,即將踏入職場工作時,這也標誌著他和他的學生時代告別了。當他和他喜歡的人在民政局領結婚證的時候,這也標誌著他和他的青春告別了。
《增廣賢文》中有一句:“長江後浪推前浪,世間新人趕舊人。”不知不覺中,我們90後已經長大了,現在又有一群00後的小朋友。
莫言說:“當筆下肆意揮灑的心情轉化為文字,我將用它記錄永生。”所以作者我動手寫下了這個故事。
引
李美言在廚房裏忙活,把最後一碗苦瓜炒瘦肉端了出來,放在餐桌上。她見廖思平和歐凱紅聊得挺開心,便問:你們在聊什麼?
聊當年,你知道嗎?當年我在學校的辦公室和數學老師打了一架,牛嗎?歐凱紅說完也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
可旁邊的李美言還是對他這個話題不太感興趣,所以隻是靜靜地吃自己的飯。
廖思平也不是木頭,也看出來了這個事,於是毫不客氣地說:“歐凱紅回家之後被他老爸打得好慘。”
正在吃飯的李美言笑了,差點把飯噴到廖思平的臉上。這讓廖思平再也不敢在她吃飯的時候說這種話,被噴到了就尷尬了。
可這對於歐凱紅來說就有點尷尬了,連忙找話題替自己解圍說:“誰以後要是娶了你可走運了,你看你的廚藝這麼好,一個月最起碼讓他長胖好幾斤,這廚藝都可以和張曉瓊一較高下呢!”
李美言也聽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讚美之中還帶有一點點愛慕之情,可惜郎有意,妾無情,李美言不怎麼喜歡他,隻會和他做朋友,頂多算是關係好一點的朋友。相反,當她聽見:“可以和張曉瓊一較高下了。”這也讓她知道張曉瓊的廚藝很好,便問:“張曉瓊是誰?”
“是我的前女友。”廖思平毫不掩飾地說。
李美言一聽“前女友”三個字便知道,她與廖思平已經分手了,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問:“你們為什麼分手?”
自從工作以後,那時的他可以說就是一個月光族。而張曉瓊認為他自我控製能力差,存不到錢。這個矛盾就像一顆炸彈,隻需要一點微弱的火光,便會將它引爆,擊碎他們全部的感情。
最終在那一天晚上,因為這個事情張曉瓊和他大吵一架,並且將廖思平趕出了家門,這導致廖思平去了弟弟廖星輝家住了幾天。
張曉瓊想不明白他為什麼不存錢,他花錢也太厲害了吧!將來孩子出生以後,那肯定要花錢,各種各樣的費用難道他不知道嗎?再說了,難道就這樣下去一輩子都租別人的房子?那豈不是意味著一輩子沒房嗎?那豈不是意味著窮一輩子嗎?一想到這裏,張曉瓊的眼淚就忍不住滑過她那白白的臉頰。
而廖思平想不明白張曉瓊為什麼這麼古板,小心眼,不就是沒有存到錢嗎?難道對自己好一點有錯嗎?再說了錢以後可以再掙的……一想到這裏,廖思平也鬱悶啦。
正好,那天晚上歐凱紅打電話來叫廖思平出去喝酒聊天,而廖思平正想借酒消愁,於是他這一晚喝得酩酊大醉。
方國順把廖思平送回家之後便離開了。而廖思平坐在沙發上一抬頭,吐了一地的啤酒,張曉瓊見狀隻好去拿拖把,準備把地拖一拖,而廖思平又是一個轉身,從沙發上滾在地上。
其實張曉瓊還愛著廖思平,於是以她那弱小的身軀去扶廖思平這個壯漢,吃力就不用說了,而且她穿著拖鞋,一不小心踩到他吐在地上的啤酒,腳一滑,於是兩人都摔倒在地上,此時此刻的張曉瓊發現自己的“下麵”流了好多血,並且隨之而來的是難以忍受的痛苦……
原來她已經懷孕了,隻是她剛剛懷孕,加上又是第一次,所以毫無經驗的她,對於自己懷孕的事還不知道,不管怎麼樣,此時此刻的張曉瓊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是一個男孩,為什麼不是一個男孩……
不管怎麼樣,他們的感情也和這個孩子一樣,化為血水一去不複返。
他們也就在這人山人海之中走散了。
所以廖思平你現在很努力,聽說你上個月又漲工資了。李美言笑著說。
是啊!把工資搞高一點以後好成家立業嗎?廖思平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會說出這麼成熟的話,其實這都要感謝李美言。
在旁邊玩手機的歐凱紅聽到廖思平所說的話之後,他表麵看起來無動於衷,其實內心已經是感慨萬分,他的手機雖然還拿在手上,但手指早就停止了滑動,從遠處一看就像一個沉思者。正是廖思平的“成家立業”這四個字讓他想到高中時期的同班同學王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