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渡邊寬雄的脾氣確實特別大,全都是因為遊擊隊的關係。日方的幾次物資補給都被遊擊隊給炸毀或者燒毀了,城內日本人的軍需一下也便緊張了起來。
即便是搜刮了全城的民脂民膏,也不夠他們維持多久的。
而這個時候,遠在申城的畑俊泓樹,就在天皇那兒參了渡邊一本,說他剿滅工作沒到位,白白讓日軍損失了諸多的軍需。
得到消息的渡邊寬雄自然是全身的怒氣,他並不知曉這教會醫院裏頭到底隱藏了什麼樣的人物,也不是因為得到了時髦情報來的。今兒個他來這兒,也不過是為了發泄發泄這心頭的一腔怒火罷了。
倚紅的出現,幾乎讓在場的人心下都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有些人是知曉倚紅與渡邊之間的關係的。也有些不明就裏,稀裏糊塗的。
但是不論如何,這個時候,一個漂亮的中國護士出現在這裏,至少預示著這渡邊的矛頭不會再對著其他人了。
果然,渡邊寬雄的雙眼自打倚紅出現以後就一直盯著她看。而他還習慣性地撇了下嘴唇,以一種極其猥瑣的目光朝著倚紅打量著。周遭的人個個都如釋重負,一個個都避之唯恐不及地溜開了。
喬治不禁擔憂說道:“倚紅,你來這裏做什麼?跟我走,還有患者需要你去幫忙。”
倚紅苦笑了一聲,而後微微闔眼道:“喬治醫生,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喬治一下就呆愣在地,他實在不敢相信倚紅的這番話,他心下倒是更願意相信她是被什麼所脅迫了的。可是還未等喬治醫生再多說什麼,他已經被渡邊的手下粗魯地趕了出去。
渡邊將倚紅一把拎進了就近的辦公室裏頭,現在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渡邊先是緊緊攫住了倚紅的咽喉,眼見著她因著呼吸困難而麵色發紅,不由得大笑了起來。
他眯眼望著倚紅,而後豎起一根指頭朝著她勾了勾手。倚紅垂下了眼,雙唇緊緊的閉著,對渡邊的那股厭惡簡直可以溢出體外了。
渡邊寬雄見她越是這樣,心下越是覺得有樂趣。自打日本侵略中國以來,他總是習慣了隨時將任何一個女人給壓到身下,這自然也包括了倚紅。
倚紅絕望地閉上了眼,自從有了那一日雨天裏被施以暴行以後,倚紅已經知道了即將要發生什麼,她已經不能想象,今日再出這道門的時候,周圍又會有怎樣的流言蜚語,她又該如何麵對其他人。
就在倚紅的牙齒都跟著一起打顫的時候,卻聽著門外有人敲門報告。這一聲報告,倒是一場及時雨,算是叫渡邊悻然地失去了對倚紅的興致。
原來是一名傳令兵來敲門,說是駐紮在緒城的部隊已經恢複了通訊聯係,今天夜裏,這幫人就會準時出發,然後繞經此處外圍的時候,將會與城內的日軍裏外配合,將附近潛伏的遊擊隊給一網打盡,永除後患。
渡邊寬雄手裏拿著傳令兵帶來的行軍圖,示意倚紅離開,如今這個消息比起女人更令他覺得振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