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雨過後,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氣息,大道上是來往的車輛。
蕾樂樂站在小區門口,抬頭看一眼灰蒙蒙的天空,以及恍惚的太陽,心底莫名的有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很快這種不安的感覺被蕾樂樂忘記了,穿著一身吉利服的蕾樂樂,踮著腳踩過一個水坑,甩了甩褲腿上的水漬,暗罵自己買飯忘了換一身衣服。
作為一名遊戲資深黨,她平時除了打遊戲吃飯外,還是一名15歲在校生。
老媽出差這幾天,她的日子過的爽爆了,不出家門,宅在家裏打遊戲。
如果不是斷網了,外賣點不了,她相信這輩子…不不不…應該是老媽回來前,她都不會出小區大門。
此時正是中午,街上的餐館生意人滿為患,蕾樂樂的一身奇裝異服,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露天炒菜的師傅,熱情招待客人的四十來歲推銷大娘,喝著啤酒的農民工,看著某流行網絡視頻的年輕人。
拿著菜單正招待的客人的大娘張著嘴,半天才合上,收回停留在蕾樂樂身上的視線,搖頭道:“現在這些年輕人啊,阿姨我真是搞不懂,穿這麼稀奇古怪又厚實的衣服,難道就不熱嗎?”
坐在大娘身前餐桌的一對情侶嘲諷道,“阿姨,您這就落伍了吧,這個是網紅吉利服,有冰絲款的,穿起來清涼透氣。”
“那她背後的鍋是啥?”
“平底鍋。”…
蕾樂樂選了一家環境稍微好點的餐館,取下頭套,剛坐下來的她,就被一個戴黑色帽子和口罩的男人盯上了。
要說了她的底子好,遺傳了父親的皮膚,甚至比她父親的膚質還要好,隔近看,看不到任何一個毛孔。
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在學校她被稱為電眼女神。
話說,看最近地方台的新聞報道,她隔壁的隔壁一個小區裏一名女孩被殺了,作案凶手是個戴帽子口罩的變態男人。
蕾樂樂偷偷的瞄了一眼,這一眼,讓她的心懸在懸崖上,這身形這冒著幽綠冷光的眼神,和新聞報道上的那個殺人變態很相符。
蕾樂樂回過頭輕微地吞咽一口水,點了餐,慌慌張張吃完飯。
找了個時機溜出餐館,卻發現戴黑色帽子的男人跟出來了,與她的距離越來越近。
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蕾樂樂心猛地一顫,身體微微抖了抖,心神一定,撒開腳丫放開的跑,也不管有沒有付餐館老板的錢。
看見她跑,戴黑色帽子的男人也跑了起來。
見此,蕾樂樂更加確認了她的推斷,加快了速度,使了吃奶的勁跑。
兩人距離越拉越大,戴黑色帽子的男人看見街末消失的身影,停下直喘粗氣,“別跑啊…我是你隔壁一棟樓的王林,我最近臉上長了痘痘,不敢見你…唉,這年頭追個女神怎麼這麼難。”
遠遠地,蕾樂樂聽見了背後的聲音,這聲音怎麼有些熟悉…
還沒待她細細回味,一腳踩空,嘭…掉進了黑黝黝的深洞中。
身體的不斷下降,失重感,讓蕾樂樂忍不住雙腳在空中亂彈,她扯嗓子喊道:“啊~這個下水管道到底是有多深啊…!”,難道老天爺要亡我。
記不得失重了多久,失去意識後再次醒來時,蕾樂樂發現自己身處在一處死氣沉沉寂靜的小山坡。
山坡下,不遠處是一座小破屋,夕陽的餘光照在屋頂上,增添了一份蒼涼感。
雙手撐在地上,蕾樂樂抓起一把泥土,放在眼前觀看。
“黑色的土?”
蕾樂樂放眼看去,全是鬆軟的黑色泥土,沒有任何植被。
一粒粒沙子顆粒的黑泥土,蓬鬆的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翻騰了一遍似的。
這裏是什麼哪裏?這一定是她在做夢…!?
蕾樂樂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肩膀上的疼痛感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真的,她是從下水道掉到了地球的另一端?
眼前這景象,她是從中國直接掉到了非洲?
扯蛋!就算是從地球的一端掉到另一端,也不可能掉到非洲,蕾樂樂心裏否定道。
琢磨了一會兒,蕾樂樂看了看遠處山頭上落下的半邊太陽,荒郊野外的天馬上就黑了,沙漠說不定有狼蛇蠍子什麼的,先離開這個鬼地方。
蕾樂樂憑著直覺選了個方向,爬了幾個山頭,她發現山的後麵還是山,一望無際的黑沙子,就算是天亮也不一定走出去。
來回折騰了一番,蕾樂樂決定了在小破屋裏住一晚。
回到原點,天已經全黑,月亮的光撒在大地上顯得幾分詭異。
此時此刻,蕾樂樂坐在小破屋的角落裏,幾絲涼風吹進來,蕾樂樂攏了攏衣服,呆呆的盯著揣在手裏的手機。
屏幕上麵一直顯示著沒有信號,電話撥了十幾遍,剛撥出去就自主掛斷了。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啊,連個信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