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某個美麗少女,就要被憤怒的獅子(呃,為毛獅子的體型比少女還嬌小一些嘞?口胡,再嬌小那也是獅子!)一口吞了的時候,少女伸手在小獅子腦門輕輕的拍了一下,說話了。
「再來一遍吧。」
「什麼?」雙手捂著額頭,但大腦還在發飆狀態突然急刹車的不適中掙紮的泰妍下意識的疑問
「這一次,前兩邊,你就認認真真的聽伴奏,對口型和呼吸,但是屏住氣不要出聲,也不要再看我們的表情了,然後,第三遍的時候,閉上眼睛,原原本本,把你對旋律的理解唱出來就行。」
盡管泰妍還是有些疑問——嘛,其實不隻是泰妍,圍觀的少女們此時其實心裏也滿是困惑——但還是,聽從白的指示,回到自己的位置,帶好耳機。然後,音樂響起,疑惑什麼的,被泰妍扔到了一邊。
「……如果,」
甫一張口,金泰妍的臉色就是一變,她遵從著白的要求,並沒有真實的唱出聲來,隻是對了呼吸的節奏和嘴型,然而,就是這麼一句,泰妍她馬上就覺出了異樣!
——憋屈!
是的,確實是憋屈。這首《如果》,自己三天來,不知已經哼唱了多少次,每一個音符,每一個停頓都是那樣的熟悉,所以,剛剛前奏剛一結束,自己就幾乎下意識的調動了氣息,然而卻又想到了白的話,強行將馬上就要吐出的聲音,收了回來。這一反一複,不有自主從心裏產生一種憋屈感。
然而,這卻還僅僅隻是個開始而已!
《如果》的旋律,繼續如涓涓溪流般流淌著,但是音符之間,所夾雜的那份不舍和茫然,猶豫和煎熬,卻在早就對歌曲細細解讀過的泰妍心中一點一滴的累積著,厚重著,卻沒有可以宣泄的途徑。隻能突然的對著口型的泰妍,此刻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有口難言」。無論自己如何用力的作著口型,然而耳機中傳來卻仍然隻是單調的伴奏,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第一遍伴奏結束的時候,從未經曆過這樣事情的泰妍已經有些疲累了。然而第二遍伴奏卻並沒有絲毫間歇,馬上開始了。而當這一遍進行到第二段的時候,就連剛才一直因為小個的「幹嘎巴嘴不出聲」而感到好笑Tiffany和Sunny也都注意到了,錄音室裏的泰妍似乎已經心力交瘁了。
終於,音樂再一次的結束,白並沒有馬上播放第三遍,而是衝錄音室裏的泰妍溫柔的說:「那麼泰妍,接下來,閉上眼,跟著你的感覺吧。」
…………
The.most.distant.way.in.the.world
Is.not.that.you‘re.not.sure.I.love.you.
It.is.when.my.love.is.bewildering.the.soul
But.I.can‘t.speak.it.out.
————節自《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
說實話,泰妍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樣完成這第三遍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唱的怎麼樣,隻是模糊中有種印象,自己這一次聲音的處理好像很順利,以往有些感覺費力的地方,都似乎頑皮的玩起了「捉迷藏」——全都躲了起來;而隔音窗另一邊的Tiffany,Sunny,還有忙內,卻整齊劃一地用著「我的天?」的眼神望著自己。
「你自己先聽聽吧。」見到小個出來,白直接開門見山,將耳機遞給泰妍,等女孩戴好之後,就按下了播放鍵,正是泰妍最開始第一遍,和剛才最後一遍的《如果》。
然後,隨著音樂的播放,白在一邊靜靜的欣賞著泰妍的臉色飛快的變換著。
「聽出差別了吧?」
麵對白的提問,泰妍抿著下唇,點點頭。確實,差別太明顯了。第一遍的時候,自己副歌部分聲音很薄弱,雖然整體的感覺很統一,是一種柔弱哀怨的風格,但是配合起自己的音色,還有著些許的做作和違和。而第三遍,自己似乎因為情緒的感染,在副歌部分聲音強化了許多,卻出奇的沒有不和諧,反而跟悔恨與無奈貼切表現出來。不過因為情緒所致,聲線稍稍有些不穩。
「呐,泰妍歐尼」白貌似「天真」地看著小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不過話說,這好像是白來韓國之後,第一次管泰妍叫歐尼吧!):「要不要再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