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往常一樣,上車,然後讓楚風先去不夜城,楚風這次沒說什麼,載著我就過去了。
這次我穿著軍服來的,樓裏雖然人不多,但是路過的都不禁側目看著我,可能是以為我是什麼小官之類的把。
到了離姐房間,離姐早就在屋裏等著了,把舌釘交給我,鋥亮,上麵我的名字折射著銀色的光芒,我拿過來對著鏡子待在舌頭上,半天才弄進去,還有點疼。
我問離姐:“事辦的怎麼樣了,錢夠嗎?”
離姐點點頭說錢夠了,還省了不少,然後就是拿著她那一對含情脈脈的杏眼瞧著我,眼裏都是擔憂。
“千宸,你決定了嗎?”
我說嗯,非要辦不可,於是離姐交給了我一個信封,她說打聽到的,都在這上了。
我拿著信封,直接拆開了,不出十分鍾,三篇紙被我翻閱完畢,當著離姐的麵燒了,離姐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我看著離姐,壞笑了一下。
“沒事,都在腦子裏呢,這種事千萬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不然你我性命不保。”
離姐點點頭,表示她明白,我看她鬱鬱寡歡的模樣,感覺不止是為我煩心這麼簡單,就問了一句怎麼了。
她搖搖頭說沒什麼事,淚珠子卻從眼裏悄然逃跑。
最後哭了有五分鍾,才緩緩開口。
“我金主不要我了。”
我搖了搖頭,心裏頭卻是沉了一下,都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離姐勸告我那麼多次,自己卻掉進去了。
我那手絹給離姐擦了擦眼淚,沒多說什麼,就說了句保重,然後出門就走了。
這種事,我幫不上,就和正常人談戀愛分手一樣,都得靠自己才能走出來。
離姐的金主我認識,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妻子早逝,也沒再續弦,有個兒子,所以沒什麼遺憾了,離姐是出去遊玩的時候認識的他,後來就說被他給養著了。
我不知道離姐原來對這個男人感情這麼深,隻是覺得世事無常,常在河邊走的,哪有不濕鞋,淹死都有可能。
那男人我見過,長得倒是憨厚,據離姐說對他也好,離姐一個人經營這個不夜城,女人家能站穩腳跟,也是不容易,這個男人他倆後來也就像是搭夥兒過日子,可能這才讓離姐覺得難受吧。
男人無情,可是我也是男人,我更能理解這種感受,所以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仔細回味一下剛才信裏的內容,大多數都沒什麼用,基本上都是我知道的,大概就是說沈江城原本是附近城裏的扛把子,最近打算擴張版圖,於是選擇了漠城,等他人到這的時候,他的生意已經在漠城大大小小開了幾十家。
他是土匪出身,而且不願意受管束,底下的一幫人也都是基本玩過命的,狠就不用說了,頭腦也是少有的精,不然也不能讓將軍吃癟了。
我尋思著這些細枝末節,眼下當務之急解決了,剩下的,就是看這些信息一點一點被我更深的挖掘,走一步看一步了,將軍必須贏!